23-25（完）

    （23）

    自从秦策在电话里间接地见了一次柳小刀的家长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两人还利用春节最后几天出趟门，准备在周围找了个风景好的地方权当旅行了。为了避开假期的人潮，柳小刀专门选了一个没被开发的风景区。

    一路上曲曲绕绕，崎岖颠簸，秦策小菠萝终于扛不住地形的不利，一路上被坑坑洼洼的路面磕了无数次的底盘。又一次被磕到的时候，秦策终于找了个还算平的地方，停下了车。

    “阿策，要不我们回去吧？”柳小刀一想到车子，心疼得要死，目的地还没到，就先把车给磕坏了可咋办。到底是他考虑不周，他本来是想找个人少的地方，但以前开着自己的大车习惯了，也就颠簸一些，但他却忘了，秦策的车底盘比他的低多了，而且本来也只是一个上班代步车，根本不适合去野外。

    “这又是你工作的时候路过的吧？”秦策忽地想到很久之前，柳小刀为了安慰他也曾经带他去过一个类似这种路况的好地方。那个时候，柳小刀还说过，年后要去修挡土墙，然而后来公司里徒生了许多变故，秦策忽然想起了这事，便随口问了句：“上次你去的那地方，年后还要去吗？”

    柳小刀果然还是要去的，虽然之前公司拉到了一个大项目，是要柳小刀过年也要在家加班写方案，但因为发生了绑架案，他无心再写什么报告了，老板体恤他，便还是让他年后继续做之前的事，而因为项目扩大，公司也有了招人计划，以后他也不至于那么累。

    但这件事带给了秦策一个新的噩耗，那就是，柳小刀又要出差一个月，等过完年收拾收拾就要出发了。秦策觉得自己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就惨遭搁浅，仿佛美梦才做了一个开头，就被人打醒了。

    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吗？秦策在心中默默流泪，他哪里还记得，当初认识柳小刀的时候，他还庆幸着这人隔三差五地出差无暇恋爱，才让他捡到了这个天大的宝贝。

    “我们回去吧。”秦策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不让柳小刀看出来，“我们现在就回去，买辆新车。”他可不愿意日后柳小刀继续开着小菠萝一路磕磕绊绊去工作，面子事小，但是安全总是得注意一些的。

    秦策的思维跳跃，让柳小刀几乎跟不上了，而他脑子里又跳出了欠着秦策的一百万，说：“我们现在还有钱……买车吗？”

    “凑凑总有的，买个一般的SUV就好了。”

    柳小刀有些脸红：“我以前那车本来就是为了装门面才买的。”因为那车被当成了很多次土豪，他有时也心虚得很，而认识秦策之后，他终于意识到，只靠表面功夫来装大佬根本就毫无威慑力，只能显示出自己的傻多速，真正的大佬，抽根烟都能把人吓死。

    “你以后不用装大佬了，真的要做样子吓人的时候，把我带上就行了。”秦策果然大言不惭，坏笑着点了根烟，“你男朋友在这方面可是货真价实的。”

    “秦大佬，这并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好吗！”柳小刀看见秦策得意的神色简直想揍他。

    果真如秦策所说，钱凑凑总会有的，柳小刀之前的那辆称得上是豪车的二手路虎，报废了也有不少的钱，秦策打算将菠萝给卖掉，再加上他之前的积蓄，也有不少，两人凑起来，居然还有十几万的余量，这付一个车的首付还有结余。

    “两个人过日子就是好。”秦策对这个结果简直满意极了。

    他两都是行动派，很快就选好了车，最终还是选了一辆黑色的中型SUV，从外观上来看，也已经够霸气了。到了填车主名字的时候，两人却发生了争执，都执意要填对方的，弄得售车小哥哭笑不得，好生为难。

    柳小刀总想着之前的钱，感觉已经欠了秦策很多人情了，他虽然觉得以他两目前的关系，这样分得清清楚楚并不好，而事实上，他两的生活开支，日常开销早就是一笔烂账了。

    秦策和他争了几句懒得说话了，接过了单子直接就把他的名字填了上去，也许是他露出了自己社会大哥那股蛮横气场，售车小哥有点被吓住，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去办了。

    出了门，秦策才说：“做男人就不要斤斤计较了，你多想想，我们出警又不用开自己的车，平时也是你开得多，万一在路上遇到个啥事，难道还要把我从城里喊出来帮你处理吗？”

    柳小刀听着秦策想出的，无法反驳的理由，却知道那个人是为了他好，终于说：“胡说八道，难道我喊你帮忙，你还会不出来吗？”

    秦策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柳小刀在揶揄他，他“嘿嘿”笑了两声，飞快地凑到了柳小刀已经涨红的脸旁亲了一口：“我家宝贝也会开玩笑了。”

    这几天柳小刀对他的态度的确有所变化，这或许是柳小刀自己也未曾意识到的。从前，他虽然喜欢秦策，却从一开始便觉得秦策揣摩不透，总有一种距离感，就算两人确定关系之后，他也觉得对方有时情绪阴晴不定，晦涩难明。直到对方终于袒露了心声，卸下了重重伪装，露出了所谓的獠牙之后，他却不再害怕秦策，能用一种更加平常的心态去面对他了。

    可是车虽然已经订了，却还是要等将近一个月才能取车，依旧赶不上柳小刀的出行，秦策有些沮丧，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两个人就窝在沙发上，盖着被子看电视，小白和小凶一左一右地趴在他们身边，整个沙发都被两人两狗给占满了，一时间暖烘烘的。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悬疑推理片，正好讲到一个连环杀人案。剧情正在高潮的时候，秦策忽然接到了李局长打来的电话。柳小刀隐隐约约听到他两的谈话内容，大意就是要秦策收假后去市局里报道。

    “什么事呀？”等秦策挂了电话，柳小刀忙问，他比秦策自己还要关心对方工作的问题。

    “没什么，让我明天去局里报道，先让我在区里的分局当刑警队的队长，之后还要去出庭当那几起案子的证人。”

    “挺好的。”柳小刀心总算是安稳了，抱住秦策说：“这些事总算是过去了。”

    秦策看着电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电视里正放着那杀人犯准备自杀，然后被追捕他的警察给制止了。

    “阿策，你在想什么呢？”柳小刀见他神色惘然，问道。

    “我忽然觉得，自己还挺对不起这一身警服的。”他伸手抱住了恋人，“不过还好，我遇见了你，一切都还来得及。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低头吻住了柳小刀，柳小刀也攀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地迎了上去。被子掉在了地上，小凶和小白，拖着被子就跑了，对主人突然之间抱在一起早已司空见惯。两人吻得气喘连连，秦策在精虫上脑中，还记得要把狗给安顿好。等小凶和小白都安分地回到狗窝之后，他才抱着柳小刀，走向了卧室。

    他将柳小刀放在了床上，俯视着他，却不想柳小刀拉住他的衣领将他带了下来，翻个身，坐在了他的身上。

    “你又想在上面？”秦策喘着粗气问道。

    “我……”柳小刀脸红了，凑到秦策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话，换来了对方惊愕的表情：“你确定？”

    “你有的我都有，凭什么每次都是你上我？”柳小刀壮着胆子说：“你刚刚不是说都听我的吗？这么快就说话不算数吗？”

    秦策看向他的眼睛变得幽暗深邃，不紧不慢地笑了笑，说：“好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还不快点。”

    秦策很快就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想要去脱裤子的时候，却被柳小刀制止了，那人脸憋得通红，说：“你现在是做下面的，这么主动做什么？”

    “宝贝，那你快点，帮我把裤子脱了。”秦策捏了捏柳小刀的腰，果然对方身体一软，勉强才用手撑住。他倒要看看，如此害羞的小刀宝贝，准备拿什么来推倒他。

    柳小刀的衣服还穿在身上，但因为害羞已经可以看见红色从脸颊蔓延到了脖子，他咬了咬牙，把秦策的裤子脱了，内裤早就被支起了一个帐篷，顶端都可以看见湿了一片，他闭着眼睛，将秦策的内裤也脱了，那根巨大的紫红的柱体弹了出来，碰到了他的手上，像烙铁一般烫得他往后缩了缩。

    “宝贝，你是不是该给我撸撸？”秦策大方地张开腿，“还是你想直接来？”

    “秦策，你这个混蛋，给我闭嘴啦！”柳小刀伸手握住，那柱体灼热的温度，让他的身体食髓知味地一阵阵发软，他上下搓揉了几个来回，秦策舒爽地喘着粗气。虽然柳小刀的手法生涩，然而那人一脸羞涩却偏偏要不服的模样，更加美味可口。

    柳小刀弄了几下，似乎有些泄气，再这样下去，自己快先要把持不住，他想将秦策翻过身，眼不见心不烦，然而秦策却说：“你不脱裤子，准备怎么干我，是不是不敢？”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不敢呢？脱就脱……”柳小刀闭着眼睛，一鼓作气地将自己的裤子从里到外脱了个干净，他那里也早已立起来了，他坐到秦策的大腿上，碰到对方结实的肌rou，身体本能地磨蹭了一下，后xue一阵一阵的收缩。

    他根本不知道这在秦策眼里是怎样的冲击，他正想要爬起来，将秦策翻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秦策的鼻子里流出了两道血痕。

    “阿策，你怎么了？”柳小刀赶忙从床头抽了纸想帮他擦去，看见秦策的表情，忽然又反应了过来，见到这人十足丢人的模样，忽然之间心中升出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调笑道：“秦大佬，你的定力不行呀！”

    然而他看着秦策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却再也笑不出了，他想要离对方远点，却被那人一把抓住，“宝贝，给你三秒思考要怎么干我？否则——我来教教你？”

    “三秒太短了……”柳小刀惊呼着，“等等……呜……”

    三秒还不够柳小刀扭扭捏捏的犹豫，然而秦策已经径直堵住了他的嘴，这个吻比刚才的激烈多了，对方几乎带着攻击性地，在他的嘴中攻城略地，那人的舌头疯狂地扫过了他的牙齿，缠着他的唇翻搅。

    他的大脑已经缺氧，不，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他不该去招惹秦策的。他几乎被秦策吻得快要窒息，对方才放过他。

    “宝贝，皮一下你快乐吗？”秦策将他的上衣剥了，却将他从床上带了下来，柳小刀被亲的迷迷糊糊，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秦策带到了穿衣镜前，镜中的自己赤身裸体，被秦策紧紧地箍住了腰，脸上一片潮红，简直yin秽不堪。

    “不要……不要在这里……”柳小刀疯狂地挣扎，却听见秦策说：“在这里你才好看清楚我怎么干你，你可学好了。”

    后xue已经被伸进了一指，他看见秦策在镜子里舔着自己的脖子，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宝贝，你这里都湿了。”

    秦策干脆缩回了手，抬起他的一条腿，猛地挺身，将凶器直接插进了他的xiaoxue。身后传来“咕噜”的声音，柳小刀仰起了脖子难耐地呻吟出声。

    他在镜中那副沉醉情欲欲拒还迎的神态羞得他闭紧了眼睛，然而闭上眼睛后，身体却似乎更加敏感，而他怎么也无法欺骗自己身处何地。

    这实在是……太羞耻了……呜……

    秦策已经开始抽动，xiaoxue一层一层缠了上去，而那人的手也没有停下来，在他的腰腹敏感带不住地煽风点火。

    “宝贝，叫秦哥哥……”

    “不要……不要在这里……嗯……啊……”柳小刀听着自己变调的声音，还不够，他想要那人更有力的冲撞，但不能在这里，仿佛只要看不见，他就可以如同鸵鸟一般自欺欺人。

    “宝贝，你很想要啊……”秦策粗哑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他几乎已经快要站不住，秦策却故意似的，缓慢却重重地擦过那一点，折磨得他几乎站不出了，秦策咬着他的耳朵说：“乖，你求求我，我就给你。”

    “秦……秦哥哥……快……求……求你了……呜……”柳小刀话音刚落，秦策凶狠地一顶，柳小刀被顶得双膝发软，差点跪地，却被秦策拦腰捞了起来，那人干脆将他压在了镜子上，凶狠地cao干了起来。

    柳小刀胸前两点被压在冰凉的镜子上挤压变形，快感一阵一阵地蔓延开去，他终于承受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恍恍惚惚中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眼里早已一片水雾模糊。秦策每次利落地抽出，又凶狠的插入，精准地撞在他的敏感点上，而自己还在随着对方的节奏扭腰款摆，实在是……太yin荡了。

    柳小刀恨不得戳了自己的眼睛，对方在抽插中还不忘舔咬着他的脖子，锋利的牙齿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滑过，他被秦策那双狼一般的眼睛锁住，几乎不敢直视。又数个回合下来，柳小刀终于承受不住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崩溃，眼中的水汽终于成了珠子一般滚了出来。

    “秦哥哥……呜呜呜……不要了……啊啊……”

    秦策舔走了他的眼泪，“宝贝，你这样子真可爱。”

    “呜……不要……不要再说……了……呜呜……”

    “以后你还要不要在上面？嗯？”秦策说着，又用力一撞，柳小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他只得呜咽着摇摇头。

    “这才乖。”秦策抱着他大力顶撞着，柳小刀只能任他摆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只觉得浑身都在发麻，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在快感的刺激下，他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画面，他浑身潮红，脖子上被秦策啃得青青紫紫，一双结实的手臂掐着自己的腰，而在欲念中，下体正往外渗着白浊，xiaoxue含着秦策紫红的柱体不知羞耻地吞吞吐吐。

    柳小刀承受不住这么刺激的画面，他闭上眼睛，然而眼泪却更加汹涌地往外流了出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秦策撞得浑身痉挛，抽搐之后，一股白浊射在了镜子上。他呆呆看着，羞耻地想要擦掉，然而他还未动作，又被秦策按在了镜子上，凶狠地又冲撞了数十下，一股guntang的液体才释放在了他的体内，烧得他几乎化成灰一般。

    秦策从他体内拔出去时，那白浊顺着他的大腿根一直流在了纤细的脚踝处，秦策弯了腰半跪在他身边，将那液体从脚踝一直舔到了大腿根，又堵住了他的唇。柳小刀只觉得嘴里传来一阵腥味，而他竟然下意识地吞了下去。

    “秦策……你这个禽兽！”柳小刀被自己的yin荡的模样刺激得不轻，要不是因为秦策，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想要打秦策出出气，然而对方轻易制住了他。

    “看来擒拿手也还学得不到位，我再教教你。”秦策将他带到床上，翻身压住了他。

    “你……你还来？！”柳小刀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宝贝，我们快要有一个月都见不到呢，不把你喂饱点怎么行？”

    “你滚开啊……呜……”

    （24）

    在柳小刀走之前的几个晚上，秦策几乎压着他整晚整晚地做，他简直快要承受不住，直到他走的那天早上，还因为腰酸腿软，差点误工。

    想到这些甜蜜的苦恼，柳小刀简直想要默默流泪，要是因为纵欲过度年纪轻轻就死在床上，传出去还要怎么做人，而这样的困扰仿佛只是他一个人才有，秦策似乎越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才越有上班的动力，一大早还能跟打鸡血似的准时准点地爬起来，起床前的索吻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还好，终于出差了。柳小刀觉得这几天，自己脚步都虚浮了，周围的同事还以为他生了病，要他请假回家好好休息。那怎么可能，回到家根本就不可能好好休息，出差虽然白天辛苦，但至少晚上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等下个月回去，一定要和秦策签订君子协议，不能再这样纵容他了，然而过了没几天，他又开始想念秦策了。舒服，还是家里暖和的床舒服，比他一个人躺在宾馆冷冰冰的床上舒坦多了。起初的几天，秦策天天晚上给他打电话聊聊天，到后来手里多了几个案子，工作太忙，只顾得上发个短信。遇到紧急的案件，查起来没日没夜的，柳小刀又觉得心疼。

    过了两周，秦策忙得差不多了，先前订的车也取回来了，他想柳小刀想得紧，干脆趁着周末就开车去了柳小刀的工地。他找到柳小刀的时候，那人带着一个黄色的安全帽，正在指挥着工人搬砖，身上沾了不少灰，脸被晒黑了不少，人也瘦了一圈，连下巴都变尖了，秦策见了心疼得要命。

    “诶？你怎么找来的？！”他事前并没有告诉柳小刀，那人见到他时，全然已不是几周前出门那副气鼓鼓的模样，毫不掩饰的欣喜在脸上一览无余。

    “今天弄完这些，就可以收工了。”柳小刀说。

    秦策想摸摸他的头，碍于安全帽只得作罢，他闲在一旁觉得难受，恨不得柳小刀现在下班才好，便干脆也找了一个安全帽，帮着搬砖去了。柳小刀没来得及制止他，看了一阵子，发现秦策做这些也熟练得不得了。

    “我刚去当卧底的时候，也想过怎么混进去，最后还是从打工仔开始做起的，工地搬砖的，酒吧服务员之类的，都去试过，这样才有机会认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秦策给他解释道，“后来工地发生过几次斗殴事件，我挺能打的，就这样渐渐被道上的人看中了。”

    “还真是不容易……”柳小刀感慨，想想秦策那一身的伤疤，就觉得难过。而上次在医院，他也揍了秦策一拳，秦策的脸被戒指划破了，现在仔细去看，脸上也留了一条淡淡的疤痕。他后来也没有再戴那戒指，倒不是他不想戴了，是秦策自觉惭愧，不要他戴了，说以后送他一个真正的戒指。但毕竟是秦策送他的东西，他还是把戒指小心地收在了抽屉里。

    柳小刀伸手摸了摸秦策的脸，秦策说：“挨了那么多次打，就这次是我心甘情愿的。留个疤挺好的，宝贝，你要是愿意，还可以在我身体别的地方也做点标记。”

    “你变态！”柳小刀涨红了脸，气得放下了手。

    秦策见目的得逞，才正经地说：“每次看到它，就会想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我便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让你露出那样的表情，不再让你难过，所以，留个疤挺好的。”

    短短数天之内，他的确改变了不少，柳小刀也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没有动容的，他本来就不觉得秦策这个人坏到了哪里去，这段时间，这个人在他心中又重新变得高大了起来，如果没有晚上那些令人发指的禽兽行径，估计还能更加高大。可是秦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培养一点高雅的趣味啊……柳小刀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秦策倒也真是一把好手，一个人能顶三个人用，有他的帮忙，居然提前了一个小时就收工了。

    “有大佬帮我搬砖，还真是荣幸。”柳小刀感慨道。

    秦策笑道：“那我以后就当柳工头的专用打工仔、专用司机、专用讨债、专用打手……”

    柳小刀见他越说越离谱，赶忙捂住他的嘴：“谁要你干这些，你好好抓坏人啦！”

    秦策笑了笑，拉着他，将他赶上了新车，说：“试试看，怎么样？”

    柳小刀来了兴致，开着车干脆沿着乡道走了很远，开久了秦策的小菠萝，重新开回了大车，就是爽！男人果然都是想要一辆大车的。等柳小刀过足了车瘾，太阳都快落山了。山里的风景也很好，这一片没有遭受过什么污染，周围也没有人。这时落日的余晖照了过来，柳小刀忍不住把车停下来，两人下了车靠在车头看落日。也许是傍晚的气氛太好，光照在柳小刀的脸上，给他打上了一层金边，秦策看着柳小刀的脸便心猿意马了，他无暇欣赏风景，只盼着太阳赶快落山才好。

    “走了，回去了。”

    太阳总算是没入了云层，周围渐渐变得昏暗，柳小刀坐在了副驾上，系好了安全带，见秦策没有开车的意思。他疑惑地看向秦策，却瞧见他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柳小刀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还没猜出秦策的意图，便被那人扯住围巾，柳小刀瞳孔紧缩，看见秦策的脸在眼前放大，最后堵住了他的唇。

    而秦策的手并没有闲着，他越过柳小刀的身体将他的座椅放倒后，干脆整个人都爬了过去，柳小刀再迟钝也知道秦策想要做什么了。

    “等等……”柳小刀在慌张之后想要推开秦策，然而狭小的空间让他无处使力，而且他还被安全带给束缚住了，他为什么要养成那些良好的驾驶习惯啊。上次在穿衣镜前zuoai已经让他崩溃了一次，而如今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路边，可能还会有人路过……被人看到，就不只是他想崩溃的事了……一想到这些，他剧烈地挣扎起来，“阿策，不要……不要这样。”

    “宝贝，乖啦，我们快点，不会有人看到的。”秦策并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这不是废话吗，他已经肖想这一天很久了，在最爱的地方和最爱的人做最爱的事，人生还有比这更美好的吗？

    在出门之前，柳小刀已经被秦策的尺度越发刷新了下限，那几天，在穿衣镜前，飘窗上，书桌上，家里能站能坐的地方，他几乎都被秦策拉着打了炮，天知道以后秦策还会开发出一些什么新的场所来，一想到这些，他就脊背发凉，别以后还要打野战吧……可想想现在的样子，和打野战又有什么区别。

    纵使他百般不愿，情欲却被秦策轻易地撩拨了，对方只是在他的敏感带上亲吻抚摸，他便觉得自己的下身已经有了感觉……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秦策呢？柳小刀自暴自弃道：“阿策，你快点……”

    他的衣服被秦策揉得发皱，双腿一凉，裤子也被扯了下去。秦策按住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头，将那勃然巨物放了出来，下体撞在一起，灼热的温度让柳小刀觉得浑身被烫了一般。两人的身体早已默契，秦策只粗粗做了前戏，便挺枪插进了柳小刀的身体。

    这场性事简直让柳小刀心惊胆战，天色没有完全暗下去，路边可能会有人看见，而车子似乎还很配合他两的节奏上下震动着，实在是太刺激了。柳小刀起先十分抗拒，但本能逐渐占据了上风，最后缠着秦策从前座滚到了后座，新买的车里到处都沾上了他两的痕迹。

    柳小刀喘着气，透过天窗看着夜空，秦策在他身上起起伏伏，guntang的汗珠落在他的身上，他竟有种幕天席地的错觉，而秦策无疑是那只在荒野上叼走他的野狼，锋利的牙齿不断在他的脖颈上划着，微微的刺痛却引发了他体内深处的难言的欲望。

    “阿策……”他仰起头，呜咽的呻吟被秦策封在了口中，那人在他体内疯狂冲刺了数十下，两人双双射了出来。等快感慢慢消退，柳小刀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没有散去的yin靡气味，柳小刀羞愧得无地自容，为什么自己也变成了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了。

    秦策拿车里的抹布草草擦了擦车内欢爱的痕迹后，才驱车返程。一路上，柳小刀都不想看他，将头扭向了窗边，秦策那副满脸餍足的表情实在是太欠揍了。等摸回了住所，秦策又跟着柳小刀进了屋，黏住他不撒手了。

    两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柳小刀明显觉得秦策方才没有尽兴，此时拖着大尾巴，在他身边蠢蠢欲动。这个屋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柳小刀实在没有脸再来一炮了。他抗拒无果，还是被秦策压在了床上，忽然心中直冒火，又有些难过。之前在家里，这人不加节制也就算了，为什么出了门还是这样，秦策没有停的意思，柳小刀被他亲得越发心凉，身体也跟着冷却了不少，秦策亲了他老半天，见他仍旧没有反应，看到他的脸，也愣住了。

    “下去。”柳小刀难得冒火了。

    “真的不做啊？”秦策扒着他问。

    “你怎么只晓得做，哪天我们做死在床上才好。”

    秦策见他真的生气了，赶忙说：“乖啦，别说狠话，你不愿意就算了。”他虽然这样说，却看起来有些失落。他从柳小刀身上爬了起来，有些焦虑地摸了根烟叼上，才脱了衣服挎着裤子去了浴室。冰冷的水和尼古丁双重刺激下，他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苦笑着草草用手解决了下半身的冲动，体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就惹恋人生气了。他也知道柳小刀并不像自己一样需求这么大，这种事情做多了的确对身体也不好。秦策在浴室里，想到过去种种，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直到一根烟抽完了，他才走出去，想着一定要把柳小刀给哄开心。

    柳小刀已经缩在被子里了，露出小半张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感觉委屈得不行，秦策被他看得心都化了，赶忙抱着他道歉：“是我不好，以后你不愿意我就不做了好么？”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柳小刀小声说，他刚才一时生气说错了话，又见秦策沉着脸一进浴室就呆了老半天，想到这人工作那么忙，专门抽空跑来看自己，他却闹脾气惹得对方生气，他应该和秦策好好说话的。

    “怎么……”秦策觉得心里又酸又涩又甜，“我不会和你生气的，你别烦我就好了。”

    “不烦你，那你抱着我睡觉好吗？”柳小刀撒娇似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秦策掀开被子将他搂在了怀里，靠在秦策结实的胸前，身上暖烘烘的，他才安心了下来。

    “要我抱着你睡，还不准我发情，难度也太大了。”秦策在心里苦笑着，可是柳小刀已经很纵容他了，他也要学会克制。

    “阿策，不如你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吧。”柳小刀说。

    秦策便说了一些当卧底的时候的惊心动魄的故事，他娓娓道来，却又仿佛在讲别人的经历一般，柳小刀听着觉得像在听当代的武侠奇谭，秦策就像一个独行侠，这些故事那么精彩，却又那么晦暗，那么孤独。他有些难过，但他却终于能用一种更加平和的包容，不是害怕，也不是怜悯，去接受对方的过往了。秦策的声音越来越轻语速也越来越慢，柳小刀觉得层层倦意袭来，靠在秦策身上睡着了。秦策搂着他，见他宁静美好的睡颜，全身心的依赖着自己的模样，只觉得百炼钢都化作了绕指柔，他很想守住这一刻，直到天荒地老。

    小别重逢的两人互相依偎着，这一晚睡得特别踏实。秦策也是这段时间难得谁完整了一个晚上，然而到了清晨，却还是被电话吵醒，又是工作上的事，他只得赶忙穿衣翻身下床。柳小刀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问：“你要回去了？”

    “嗯，市里昨天夜里发生了一起命案，要回去调查。”秦策依依不舍地吻了吻恋人，又说：“宝贝，你工作结束了就早点回家，我和小白小凶都很想你。”

    “你也小心点，别又受伤了。”柳小刀说。

    “放心吧，我现在只负责出勘现场，分析案情，走访调查，因为之前的一些不良记录，现在还在考察期，抓捕工作还轮不到我。可能要等到你回来的时候，考察期才结束。”

    “那你得好好加油！”柳小刀给他打气，“我相信你！”

    “好啊，那等你回来，我们……”秦策欲言又止，脸有些发红，嘴角却微微地勾了起来。

    “我们什么？”柳小刀好奇地问。

    “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

    门被轻轻关上，柳小刀看见秦策离开前连耳根也有些红，他被秦策突然的反常弄得好奇心大盛，心道，卖关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　25　）

    时间过得很快，而柳小刀在工期结束的前一天就竣工了，他也役有告诉秦策，想着要是提前一天回家，秦策一定很高兴，就当给他一个惊喜吧。这段时间秦策好像一直很忙，也不知道他忙完了役有，等他回到家中，果真发现秦策并不在家中，家里空荡荡的，连条狗也役有。

    秦策溜狗去了吗？柳小刀想，他在家里看了看，却发现家中多了很多奇怪的东西，一大袋小蜡烛，一大袋的玫瑰花瓣，啧筒彩带，一副喜庆的感觉　…　…　等等，秦策这是要做什么啊，怎么感觉这么诡异。

    柳小刀在家中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看了看家中没有菜了，而秦策依旧役有回来，他便也决定出去走走，顺便把菜给买回来。家中一看就是很长时间役有开过火了，厨房里干干净净的，连油烟都没了，难道秦策这几天都在外面吃饭吗？

    谁知他一出门，又给碰上事了。他路过了一个公交站时，正好看见了一个小偷在偷包，小偷得逞之后准备逃跑，柳小刀见了，脑子一热，赶忙也追了上去，失主这才反应过来被偷了。小偷虽然跑得快，也跑不过柳小刀的两条大长腿，他抓住小偷，想起了之前学的防身术，反手就把小偷给压在地上制服了，这几招还挺好用的，柳小刀心想。他追着小偷跑了几条街，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公安局很近了，而接到失主的报案，警察也很快赶到了。

    “这不是……柳哥吗？”来的警察还认识他。

    柳小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个警察。

    “你不认识我很正常。不过你现在是我们局里的名人了，我们这有谁不认识你啊，都知道你就是秦队家的那口子么……”警察说着挺同情地看了眼被柳小刀抓住的小偷，“一看就是新来这片区的流窜作案犯，最近秦队疯了一样办案，我们这片区有点前科的好闲之徒，都闻风丧胆，不敢妄动了。”

    柳小刀脸一红，还没来得及自豪，又听见那警察说：“这货肯定要挨一顿揍。”

    “等等，秦策他还在暴力执法？！”柳小刀惊道。

    “这怎么能叫暴力执法呢，像这种小偷，顶多只能抓进去教育几天，放出来之后他们该干嘛还要干嘛，你轻轻打他们一下，他们还要投诉。也就是摊上秦队这样的狠角色，才一个二个被治得服服帖帖。更重要的是吧，谁让他摊上了你，再加上秦队这几天心情不好，进去肯定得挨一顿揍。上次秦队抓了一个强jian犯，差点把对方丁丁都踹没了……”

    柳小刀哭笑不得地听着对方侃侃而谈，心想，他就把秦策做的好事在自己面前xiele个底，就不怕秦策以后找他麻烦吗，现在听到秦策这些事迹，他颇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好歹也还在可控范围内，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不能接受，而且有些时候，他好像还蛮支持的。

    “为什么他最近心情不好啊？”柳小刀问。

    “秦队好像周末有什么事吧，结果最近又出了个案子，忙得焦头烂额的，心情糟透了。他这会估计正在审讯，你跟我去局里喝杯茶，做个笔录，顺便等等秦队，估计快要下班了。”

    柳小刀投想到生平第一次因为这样的原因被请到公安局喝茶了，只是刚进了办公室，就撞见秦策叼着烟，拿着报告从里间走出来，说：“审出来了，找到这个人就行了，男，身高一米七，短发，小眼睛，二十来岁，不是本地人，也是该流窜作案团伙的一员……”他忽然看见柳小刀有些诧异，又见身后跟着的那个小偷，眼神忽然如同刀锋扫了他一眼，说：“你过来。”

    秦策只来得及跟柳小刀打了个招呼，就把那小偷带了进去，又让别人去给柳小刀做笔录。柳小刀似乎在无意中立了一个大功，他抓住的好像不仅仅是一个小偷这么简单。秦策没有和平时一样穿着便装，却穿了一身正装，只是把帽子给取了，这有些奇怪，后来柳小刀做完笔录，和警察们闲聊，才知道，秦策上午才去市里开了会，还被表彰奖励了，然而他午饭也役顾得上吃，开完会就赶了回来，说什么一定要在今天把案子给破了，决不能拖到明天。穿着警服认真工作的秦策简直太帅了，柳小刀感觉自己心跳都加快了，又忍不住脸红口干的，据秦策的同事讲，由于秦策这段时间破案效率很高，片区的治安一下好了很多，秦策经常晚上也不回家，在看之前遗留下来的未破的悬案。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完全是因为柳小刀不在家导致的，对秦警官来说，与其在家独守空床，还不如到办公室加班，他甚至把小白和小凶也带到局里来了。

    柳小刀录完了笔录，在院子里看见了自家的两只狗，警察们似乎都很喜欢它两，小凶甚至还穿上了警犬的工作服，而小白，怎么感觉吃胖了……

    为什么同是狗，差距就这么大了？柳小刀默默想，小白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由于思念主人太甚，看见他出现的第一眼就狂奔了过来，差点将柳小刀扑到地上，舔着他的脸，尾巴摇得可欢快了。好像，胖点更可爱了，萨摩耶胖胖软软的身体，让柳小刀很快放弃了思考，专心投身撸狗的事业中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小刀和小凶小白都玩得有些累了，秦策才出来，那人一看这几天就没有休息好，胡茬都冒出来了，眼睛里也有些血丝，满身都是烟味。秦策似乎知道自己这模样有些邋遢，没好意思去抱柳小刀，然而柳小刀看见他的时候，却很开心地扑了上去。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秦策说：“回来也不给我说一声。

    “嘿嘿，提前回来让你开心下嘛。”柳小刀见四下无人，飞快地亲了亲他的脸，蹭到了他脸上的胡茬，痒痒的。实在是也太犯规了，简直让人把持不住！秦策拼命压住内心忽地窜起的小火苗，伸手搂住了柳小刀，恋人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让他觉得过去几天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不管怎么说，终于把这个周末给空出来了，他可不想好不容易等柳小刀回了，自己却还要加班，只是……

    “你回家了吗？”

    “嗯，怎么了？”

    秦策心里咯瞪一下，想到自己买了那么多的东西，肯定被柳小刀给看到了，心里越发紧张，他的精心准备也差不多算是泡汤了。

    “没事，走，吃饭去，今晚我请你。”秦策带着柳小刀找了家餐馆吃饭，柳小刀觉得这地方眼熟，直到坐在了位子上，他才忽然反应过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秦策的地方，他总觉得是秦策刻意为之，隐约觉得那人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他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两人的对面都是相亲对象，只是他隔着桌子，一眼就注意到了秦策，不知道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我得感谢你的相亲对象没有看上你。”秦策笑着把菜单递给他。说到这件事，柳小刀还有些懊恼，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能撒谎。”

    这次轮到秦策有些惊讶了，他赶忙坐得端正，却听见柳小刀问：“那天，我真的穿得gay里gay气吗？”

    秦策没想到他居然还在纠结这事，没忍住笑出了声：“是挺gay的。”

    柳小刀气鼓鼓地看着他，秦策拉过他的手，道：“你把我都掰弯了，要负责啊。”

    “秦策，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明明是你把我掰弯的。”可柳小刀说出这话之后又没了信心，不管从哪方面来看，秦策都像个比钢管还直的直男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其实是个深柜？

    秦策却说：“好吧，是我把你掰弯了。”

    “你承认就好！”

    “那你，愿意让我对你负责么，一辈子的那种。”刚刚还在开玩笑的秦策忽然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他，眼神温柔得都快化出水了。

    柳小刀躁得满脸通红，不敢正视他，微微偏过头说：“干嘛突然这么rou麻……　”

    秦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枚戒指，戒指上刻了一个繁复的纹路，细看像一把刀，上面镶了几颗小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

    “你……”柳小刀忽然想要缩回手，却被秦策牢牢握住，他又怕闹出动静太大，引来围观。秦策握住他的手，不容置喙地把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轻声说：“我想和你结婚。”

    “……”柳小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爆炸了，他根本没有想到秦策会来这一出，忽然想到家里的东西，看来要是自己明天会来，秦策会做得排场更大，“所以家里那些东西……”

    “是啊，本来想点九十九个蜡烛摆成个心形，再让小凶和小白配合我，撒点玫瑰花给你一个惊喜，但是没想到你提前回来了，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择日不如撞日，就……”秦策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柳小刀却从他的平静中看出了许多的期待和一丝的不安。

    “你答应我好吗？我想这辈子，最好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柳小刀只觉得自己脸烧得快要炸了，他完全无法好好思考，连秦策在说什么都快不知道了，只知道那人在深情地向自己表白，这实在是……让人怎么反应嘛……

    秦策见他脸涨得通红，几乎都快头顶冒烟了，情难自禁，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再不说话，我就亲你了。”

    柳小刀彻底坐不住了，差点跳了起来，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不要再说了，我，我答应，我答应你就是了。”说完他又想钻到桌子下面去，为什么他们什么事都做过了，现在还是会这么害羞，秦策终于是忍不住了，拿起菜单挡住了周围的视线，蜻蜓点水般亲了亲柳小刀的嘴角，才坐了回去，柳小刀伸手夺过了菜单，挡住了脸，只是露在外的通红的耳尖，出卖了他。过了好一阵子，柳小刀才恢复正常，见秦策还在对面勾着嘴角笑，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他一脚。他完全投有想到秦策竟然会干这些事，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良久才回过神来。

    “可是，阿策，现在法律没有规定，我们可以结婚啊？”他又有些难过。

    “那就当是我两之间的协议，虽然在法律上没有效力，可是在我的心里，是一定会践行的承诺。”

    “我，我也是啦！”柳小刀也不甘示弱般地拍着胸脯说，“我也会对你好一辈子的。”秦策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遇上一个柳小刀。

    “可是，我都没有准备礼物送给你。”

    秦策把菜单递给他：“那就再送我一个吻吧。”柳小刀的脸红了，然而他只是四下又看了看，并投有再拿菜单挡住，慌慌张张地径直就凑过去亲了秦策一口，见秦策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才开心地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地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缝。秦策刮了刮他的鼻子，也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

    两人吃了饭，走回了家，一路上手都勾在了一起，小白和小凶在前面撒欢，好一副平静美好的画面。秦策又从家里拿了先前买的蜡烛，执意还是要做一遍，他们便沿着平时早晨遇狗的散步道走到了公园，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蜡烛摆成了心形。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温暖却又不刺眼。

    “还蛮好看的。”柳小刀想，难怪很多小姑娘都喜欢这一套。秦策又让柳小刀站在蜡烛中间，指挥着小凶和小白借助他的背起跳去撒花瓣，然而却失败了，那花瓣撒在小白和秦策自己的身上，秦策灰头土脸地站了起来，无奈地看着自家的两只狗，柳小刀见状，拿起放在一旁的喷筒，对着秦策一顿乱喷，彩带缠了秦策一身，秦策一时手忙脚乱。不过他的心好像也被彩带包裹住，轻飘飘的，却又色彩斑斓的。柳小刀偶尔的胡闹让他觉得更加真实和幸福，虽然他庆幸着求婚的时候没有真的用这一招，但是因为他出丑，柳小刀更开心了，好像也不是坏事吧柳小刀的的确确很开心，遇到秦策之前，他好像也什么都不缺，遇到秦策之后，他有了一些烦恼，却也有了从前没有的快乐，在这件事上，他或许有过疑惑，有过焦虑，有过担心，但却从未后悔过。他们又沿着散步道走回来家，明明走过无数次的路，却从未觉得如此宁静，那么远又那么近。他们挨得这么近，手勾着手，却又可以一直这样牵着，一起走一辈子那么远的路，还有那么可爱的两只狗陪着他们。他们开始一顶一顶计划，以后要带着小凶和小白一起上照相馆去拍照，请同事和朋友们一起吃个饭，还要一起回柳家去看望父母，柳小刀还想要去看一看秦策的父母。

    他们以后的人生，已经彻底地交错在了一起。

    回到家后，两个人迫不及待相互拥住，秦策的吻落在了柳小刀的额头，脸颊，唇上，时轻时重的，却带着他满腔的温柔，那是柳小刀最喜欢的样子。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在柳小刀面前所展现的这样美好的一面，或许并非全然是他刻意做出的虚伪假象，而正因为爱着对方，才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变成他最爱的样子。

    柳小刀被他吻得情动，见他一身警服还笔挺地穿在身上，他不好意思承认从前他也肖想过些什么，其实他一直，一直很喜欢秦策的穿警服的模样，温柔又正直。

    “你在想什么？”秦策的唇已经移到了他的脖子，那是他身上，秦策最喜欢的地方。果然那人的牙齿已经压在了那处脆弱敏感的皮肤上。

    小白和小凶很自觉地回到了窝里，互相依偎在了一起，冷眼旁观着主人，秦策一把将柳小刀扛起就往卧室跑，关上的门掩去了一室春光，只听得到两人还留在空中的声音。

    “我在想，你是不是属狗的？”

    “不，我属你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