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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蛇

    一开始,梅西还以为那是只蜘蛛。

    八条腿,毛绒绒,黑色的一团,窝在狭窄浴缸的排水口边,比人的手掌心小一点,他拿起花洒,想把这有点吓人的虫子冲走,蜷缩在浴缸底的一团却像干海藻吸水膨胀了一样,在水流的冲洗下,“它”身上的绒毛入水即化地展开成飘带似的一条条,躯干也变得透明。

    因为“它”被水流冲来冲去也一动不动的样子不太像活物,被好奇心驱使,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梅西小心地拿花洒头将“它”从排水口边推开,拿起一边的塞子堵上了浴缸。

    水位上升,吸足了水,“它”开始变得更大,看上去也更像一只水母,梅西惊讶地看着半个浴缸被那些深灰色的卷须占据,然后是一整个,被他拿花洒头一戳,“它”在浴缸里翻滚了一圈,随即就把能看见里面絮状物的蘑菇状脑袋从浴缸的这头折腾到了那头。

    一只巨型水母。梅西回卧室拿了手机,对着浴缸里一晃一晃的活物一顿拍照,顺便上网搜起了这到底是什么生物。

    黑色,水母,体型大,触须长——出来的搜索结果很多,但一对比又都和眼前的实物不完全一样,对于怎么处理“它”,梅西首先想到的是叫个专业人员,海洋馆的人之类的来看看。

    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养一只水母,或许“它”会吃喂乌龟、喂鱼用的那种饲料?梅西又回卧室翻箱倒柜了一遍,找出两袋面包、一袋饼干,考虑到宠物一般不能吃甜的东西,比如狗就不能吃巧克力,他只掰碎了最普通的面包,将面包屑洒进了浴缸。

    “它”没有动那些面包屑,过了一会也没有,这让梅西有点失望,刷牙准备上床时,根据网上对水母的描述,它们的触须大多都有毒,但头部碰一碰没关系,叼着牙刷,梅西将手伸入水中。

    那半透明的壳摸上去很软,但又有一定的韧性,像是气球的表面,让人担心一不小心用大了力就会把这软壳弄碎,梅西先是戳了一下,见“它”没反应,就试着拍了拍那颗大脑袋。

    水面被他的动作拍动,浴缸里的“它”也有了动静,做出了一个类似“扭头”的动作,躲开了他拍下去的手。

    如果这不是什么保护动物,他还是有点想养的……梅西想他可以买个水族箱,就是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再长大,要是还会长大,咳,那还是交给海洋馆的人吧。

    他决定明天再联系海洋馆的人,在又掰了点火腿,扔到浴缸里,看“它”吃不吃后,梅西离开卫生间,躺到了床上。

    一天训练下来积攒的疲惫让他很快就被困意追上,闭上眼,他将脑袋埋入枕头,身上的被子带给他温暖,没用多久,梅西就坠入了梦乡。

    *

    他梦见一片蓝色的海,海水蓝得发黑,海浪拍打着礁石,浪花是他目力所及唯一的亮色,白色的泡沫在海浪中浮出又被淹没,天色暗得像暴风雨将至,乌云低低压下,压得他的肺腑被挤出最后几丝空气。

    这该是个噩梦——梅西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但那股窒息感没有因为他逐渐清醒的意识淡去。

    他得醒过来,他想。

    没来由地,梅西觉得现实中的自己心跳很快,仿佛死亡已经站在了他的床头,正以戴着兜帽,一身灰布的形象向他弯下身子。

    他费力地想要脱离这个噩梦的纠缠,身体却重到不堪承受他的起身,好像海平面终于漫上了礁石,而海里的什么东西,柔软、光滑,像丝带一样缠上了他的手脚,轻轻地,不容反抗地将他固定在了身下将要沉没的礁石上。

    “不……不!”

    如同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梅西睁开了眼,入目是昏暗的天花板,空气干燥得他嗓子眼有些渴,没有海,没有海水,他离开了那个诡异的梦境,回到了熟悉的现实。

    但现实似乎也没那么熟悉——冰凉的湿意包裹住了他的腰部以下,梅西低下头,眼睛向他的下半身看去,他试图坐起来,压着他双腿的重量却不允许。

    长长的、濡湿的头发,披散在他的床上,颜色极深,黑得发蓝,然后是一张苍白的脸,脸上凌乱着那些一缕一缕的发丝,活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溺死鬼。

    梅西身上都是冷汗,腋下、后脑勺、鬓角,甚至下巴和脖子间,本能反应,他cao起手边随便什么能摸到的东西,台灯、闹钟,无论什么,哪怕是身后软绵绵的枕头,他都抓起它们,重重砸向扒着他的鬼魂。

    “嘭!”闹钟砸到鬼魂的脑袋,闹钟上的铃敲响一下,随即掉到地上,又响一下,梅西迟疑了一秒这会不会是个真人,但在他能张嘴说出些什么前,鬼魂似乎被他激怒,拖着长长头发就将脸凑得与他更近。

    梅西感到鬼魂带来的重压从他的双腿扩散到胸部以下,但这四肢被缠住,整个人动弹不得的沉重在他此刻面临的恐怖里还是其次,因为首当其冲的必须是正盯着他看的这张脸。

    生着竖瞳的眼睛又大又圆,其下除了鼻子,就是一张大大张开的嘴,梅西看了两眼那蛇牙一样尖、长,还带点勾的犬齿,理智被逼到绝路,他忽然就有了赴死的镇定。

    反正都是一死,他再喊、再叫人都是死,不如闭上眼,死得快点。

    但他预期的死亡没有马上来临。

    取而代之的,是他闭上眼后,脸上被细而软的东西,就像一截枝丫的顶端部分戳中的触感,梅西睁开眼,发现这正在戳戳他的是一截前端分叉的舌头。

    和他四目相对,鬼魂眨了眨眼睛,像小狗一样歪了下脑袋,“啊”地疑惑了一声。

    “……你有名字吗?”

    也许刚才的惊吓让他镇定得有点过头,梅西伸出手,一点一点接近了那头好像有生命的头发,小心地摸了摸,发现鬼魂并不介意他反过来的接近,只是用舌头尖在他脸上探来探去,像只无毒的小蛇,梅西松了一口气,开始尝试像对待一只小狗或是猫猫一样引导鬼魂从他身上下来:

    “后退,好吗?下来?到这边来?”

    他先是用手势引导,右手掌心向前,前后移动,然后其他指头收起,只用食指指向地面,两者都无效,就左手拍拍身侧的位置,想用声音引起这只鬼魂的注意,但鬼魂只是盯着他动作的手看了一会,除了舌头,它一动不动。

    “好吧,也许我该给你起个名字?”

    “小蛇?桑迪(《鬼童院》中鬼魂)?奥菲莉娅(《潘神的迷宫》主角)?”

    也许他该去检查一下自己的精神状况。窗外的天色还是黑色,一部分的梅西颇有种自己还在做梦的不现实感,数个小时前,他还在球场上训练,法布雷加斯在传接球时踩掉了他一只鞋,皮克笑得合不拢嘴,把他掉了的鞋丢得老远……

    “啊。”鬼魂又叫了一声,它似乎没有从梅西身上下来的意向,这让梅西颇有点苦恼,他还得睡觉,因为明天他还得训练,但胸口这么沉,他根本没办法睡。

    “起来,听话,起、来。”说话听不懂,那只能身体力行,梅西试着掰了掰按在他身上的那两只手,鬼魂没有动,然后他试着去掰它的脸,想让它从脑袋开始体会他想让它动一下的心情,然而结果有点却不尽如他意:

    鬼魂终于有所动作,但不是离开他,而是与他贴得更紧。它伸出手,抱住了他,梅西能感觉到它尖尖的指甲陷进他的rou里,然后是它的舌头,鬼魂将舌头更长地伸了出来,舔起了他的脸和耳朵,尖尖的分叉搔过他的眼皮,拨弄他的睫毛,一下下地,它舔得很慢,梅西却有种被进食的毛骨悚然。

    他想起蟒蛇,这种大型蛇类以擅长绞死它的猎物闻名,这一联想让梅西再次挣扎起来,但就像他所担心的那样,这次,鬼魂真的开始了它的进食。

    “呃……”一点冰凉、滑腻的东西触上了他的下半身,那个下半身,梅西的脸烧起来,不会……他咬住下唇,试图回想教练的战术布置,但下半身仿佛被什么满是凸起,又窄又湿的东西含住的感觉实在太好。

    他的yinjing根部,囊袋上方、下方、侧隙被摩擦和吮吸,那好像是数十只小手,梅西感觉自己像是插进了一只海葵,那种满是细小触手的海洋生物,虽然他看不见在那长长的黑发下,他的下半身是个什么状况,但他能感觉到那些触手细长而表面长满小小吸盘,它们亲吻他的肚脐,滑进他包皮敏感的夹缝,更有甚者——

    “不、停,不……不!”一根、两根……梅西攥紧身下床单,头也向后仰去,这真的有点难熬,至少五根细长触手钻进了他的马眼,长长的一条刮过他的尿道口,挤占着他yinjing里只供流体出入的甬道,他想射,又说不上这是yinjing被堵住的错觉还是什么,更糟糕的是,那些触手好像进到了与他yinjing相连的更深处。

    “出去……拜托你出去……别进去……别……”

    内脏器官被抚摸,被吮吸表面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梅西想他现在可以解答:

    难受,痒、痛、麻,整个人想蜷缩起来,脑子变得迷糊,他呻吟出来,半是痛苦,触手们却毫不留情,他能感觉到它们在搅弄他膀胱里的液体,那些尿液令他的小腹鼓起来,即使想到这是在他每天睡觉的床上,梅西此刻却顾不上脏不脏。

    他想射——可能射精还要缓缓,他得让尿先出来,对,他想尿出来,即使这不是卫生间,来自膀胱的压力让他下半身胀得不行,射精的冲动却也被挤压上来,好像要他在这两种原始冲动之间择一胜者,梅西几乎要哭出来,“别动了……太涨了……”

    但鬼魂的折磨并没有到此为止,梅西感觉到上衣被撩起,不是手,而是和折磨着他的下半身一样的东西,触手,滑腻的几根吸附在他的胸部,随即那几处地方就传来一阵绵密的刺痛,就像被针毡擦拭,他的rutou因为强烈的刺激变得硬挺。

    梅西陷入了绝望,一样的手段,先是他的下半身,然后是他的上半身,他的rutou被花瓣状张开的一张小口咬住,那小口里似乎满是牙齿,他含起胸,却躲不开被咬得额头冒汗。

    与这张小口连在一起的也是触手,在用四瓣唇上蜗牛牙齿一样细密的牙齿卡住他的乳尖后,再一次,更细小的触手如同雄花的花蕊,带着雄兽发情般渴望插入什么的欲望,它们触碰、钻研,耐心又细致,梅西感到有什么似乎从胸上那种针扎般的疼痛中蔓延开来,他还想挣扎,但太晚了。

    奇异的酸胀感在他的胸rou里酝酿,这不太对,不太好,梅西看向天花板,他的胸变得好热,让他想挠,想掐,想揪着rutou往外扯,想托着他薄薄的胸前两片rou挤出点什么,什么呢?

    “啊……哈、啊……”他呻吟起来,声音有点粘腻,这是他的声音吗?梅西感到疑惑,但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身上发生的其他事转移——

    鬼魂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长长的一根尖端直抵他的咽喉,根部比平常舌头还宽一倍,梅西不得不把嘴张得更大来容下那么粗的一根。

    接吻,嗯,接吻。

    鬼魂的舌头缠住他的舌头,他们的唾液混到一起,梅西尝出一股甜味,他一向钟爱甜食,尝到甜头就管不住嘴,这会牙齿都觉得酸软,于是连双手都放松下来,着迷地开始在鬼魂的舌头上搜刮起流淌的甜水。

    “嗯……还、嗯……要……”随着更多的甜水被他咽进喉咙,梅西的双眼渐渐失去焦点,自己是谁,这里是哪,他已经都记不太清,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身上压着他的存在能带给他无穷的快乐。

    那就服从,服从,服从,服从这个存在给他的一切指令,命令,随便什么,只要他能给他甜水,更多甜水,更多,嗯,还有快乐。

    梅西的嘴角流下诞液,晶莹,粘腻,“插进来……你可以、插进来……没事……”

    他的眼神变得温柔,好像此时和他相拥的不是尖牙利齿,野兽瞳孔的怪物,而是他曾一见倾心的青梅。

    “啊。”甜蜜地,怪物扬起嘴角,给予了自己的猎物更多它所需要的迷魂剂。

    在他长长的,一直拖到床下的头发下,他用于播种的生殖器官变得鼓胀,蓄满原液,好多根都是如此——他的下半身并非孱弱的人腿,而是数根粗壮、光滑的触手,一半海洋生物,一半人,啊,怪物迷恋地想,他是个多么圣洁又亵渎的美丽生物啊,因此他就该多繁殖,繁殖,啊,繁殖。

    “啊。”

    “好多……好大、嗯……慢一点……”人类发出求偶的声音,yin荡,啊,怪物沾沾自喜,再次将舌头绞了上去,得到他的垂怜,人类果然喜不自胜地用舌头回应起了他,吸他,舔他,索要更多的催情剂。

    啊,怪物笑得更甜蜜,触手重重地插进身下人类内里湿热,开口小而窄,正适合留存子嗣的roudong,人类的眼睛里掉出了水滴,一滴两滴好多滴,怪物喜欢这种微咸的液滴,海水的味道,人类,啊,喜欢。

    小小的roudong在他带勾和凸起rou球的生殖器的抽插下开始外翻出里面的rou块,一圈软软的,红嘟嘟的嫩rou,怪物拿小触手吸一吸,人类就叫得更大声。

    喜欢,啊,发情时的人类总是这么yin荡。怪物甜蜜蜜地嘲笑。啊,再插进去一根到那要做育婴箱的小洞里去也没事,人类总是能受得了的,它们就是这么擅长适应的种族,yin荡,啊,yin荡。

    “啊。”

    “啊。”

    “啊。”

    ……

    听不懂这“啊”来“啊”去的单调声音都有什么不同的意思,但那也不重要,足足有婴儿小臂长和粗的一根、两根将梅西的肚子都撑出了yinjing的形状,在它们动起来,抽抽插插时尤甚,“慢点……慢……”

    今年的欧洲金童和阿根廷足球先生脑子里其实也想不起太多语言类的东西,除了“慢点”就只剩下“不行了”,鬼魂的样貌在他眼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在情欲的催动下,他抱住了身上人,那消瘦的臂膀很像骨架小小的女孩子,抱起来皮肤冰凉,正好抵掉他身上过热的高温。

    似乎是觉得压着他cao还不能让他尽兴,鬼魂就着他抱着他的姿势,将他抱了起来,这一起,梅西感觉自己的胃也被顶住,那根东西到底有多长?

    疑惑还没在他脑子里待够三秒就被挤了出去,比刚才还用力,还快的攻势让梅西没空再想任何东西,他的肠壁开始发烫,被剧烈摩擦勾带得肿痛,但痛早就不是什么能阻碍他的快感窜入脑海的东西了。

    鬼魂的头发将他半个身子盖住,他为他灌下甜水,梅西的舌头被缠住,只能仰着脖子接受,这感觉幸福吗?他不知道,他的味蕾甚至来不及反应那股冲刷过口腔的浓浆到底是什么。

    那根非人的yinjing拔出去时,他的下体失禁了至少一分多钟,前后都是,后面泻出大股白色体液,前面是混杂着jingye的尿液,梅西浑身酥软,只想倒回床上,鬼魂却不让,于是他只好扶着腰间的触手,两脚打颤地站了一会,但就是这一会,他的腹部又鼓了起来。

    鬼魂没有再把他的yinjing触手插进来,所以他肚子里的是什么?梅西感到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结块,他抖着手摸上去,椭圆的一颗在他腹中成型,再摸下去,又是一颗。

    “好凉……痛……”他想蹲下去,蜷缩起来,那几颗,蛋?它们冷得就像冰块,梅西迫切地想把他们从身体里弄出去,他得……他得去卫生间,到抽水马桶上蹲着……

    在他浑身冒冷汗的哀求中,鬼魂放开了他,看着他爬进卫生间,坐到了马桶上,梅西听到自己的肚子里面吱咕吱咕地叫,忍着痛,他将手按在肚子上,按在那些凸起一块的边缘,然后向下推、按、推……

    “哈……”

    椭圆形的蛋艰难地被他推到肠子的末端,但总是卡在他的直肠那,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前列腺在他就这么排卵期间受到了莫大折磨,那些蛋总是正好能卡在他的前列腺上,像长了棱角一样死戳那块敏感至极的突起,梅西的yinjing被迫勃起,又在剧痛中软下,一连几次下来,他的精神几乎濒临崩溃,但最后总算是排空了肚子。

    “啊。”鬼魂把虚脱的他带回了床上,疲惫至极,梅西很快睡了过去,在睡死之前,他想到刚才空了的浴缸,觉得等他醒来,该打的电话不该是海洋馆的,而是062、091(西班牙国民警卫队、国家警察报警电话)。

    *

    马德里的一处门廊,早上,皇马的14号打开门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瓶新开封的牛奶。

    门边的栏杆上也是一瓶开了封的牛奶,但已经是过了夜的,古蒂用灌满新鲜牛奶的牛奶瓶交换了它,拿着过了一夜保质期的牛奶,他晃了晃瓶子,没在一汪白色里找到该浮起来的东西,随后,他倾过瓶子,准备将过期牛奶喂给一边的吊兰。

    但就在他倒牛奶的时候,瓶身忽然一震,古蒂差点没失手把牛奶瓶摔地上,好在他反应过人,马上就停住了手,果然,只剩半瓶的牛奶里冒出一个深灰色的气泡,古蒂再倒掉剩下的牛奶,瓶子里就剩下了一只有点缺水的小水母。

    “还知道回来?”古蒂有点没好气地弹了下倒空的牛奶瓶,但还是把瓶子带进了家门。

    来到地下室的泳池,水波拍打,古蒂将牛奶瓶的口对准水面,小小一只的水母顺着光滑瓶身滑入泳池,不一会,泳池里就多出了一只长约六米的巨型水母。

    “啊。”

    “啊什么啊。”古蒂在泳池边坐下,双脚浸入水中,朝泳池里冒出来的脑袋踢了一脚水。

    “咝!”

    拖曳好似一大片深海藻类的长发在水中荡漾,一双瞳孔细长如针的眼睛浮出水面,张开的嘴巴亮出尖锐毒牙,古蒂却一点不怕地掐住那张故意逞凶的脸,用空着的另一只手给这个整整三天不着家,也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的小混蛋来了个脑瓜崩。

    “啊!”

    怪物也是知道痛的,但是眼前的人类很凶,气大了还会用电棍欺负他,对他一个水生异种来说,触电真的是很讨厌的一件事,因此,看在这个人类给他提供住处和食物的份上,怪物决定不跟他计较,这点痛,他还能忍,“啊。”

    “啊什么,我又听不懂你这啊来啊去的。”古蒂冷哼一声,勾了勾手指,被他教训一下,这只欺软怕硬的小混蛋马上就收起了到外面野过的烂人性子,乖乖地合上了嘴,把下巴放到了他的掌心上,不得不说,这榆木脑袋是真的欠揍。

    “又去哪找人给你下蛋了?”蛇性本yin,何况这只小混蛋和他的初见就是那一套催眠、强上、产卵,古蒂不觉得这小混蛋消失三天,只是出门逛了几根下水管道,当下就捏着手里惯会装无辜的脸一顿质问,奈何语言不通,就算它交待了,古蒂也听不懂。

    “这次下了几颗蛋?”

    “啊。”

    “敢东家宿,西家食的话,我就把你这几根小歪触手全拔光,再把你那颗海蜇头剁了吃,听懂了?”

    “啊。”

    ……

    威胁一顿,看着那张白惨惨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又在眨啊眨,古蒂也知道人类的道德进不了这个水汪汪的脑瓜,吃它这个没脑子的家伙的醋,还不如像训狗一样给它套个电项圈,一不干人事就给它电一下。

    但是,好吧,也不能管的严到那种程度。

    “先给我舔出来,用你那根漂亮的小舌头,”几只触手已经湿漉漉地探进他的裤管和上衣,几天不做,古蒂也有点想,但规矩还是得立好,“张嘴。”

    “啊。”

    长长的舌头柔媚地伸出来,小蛇一样缠上了他的勃起,古蒂的脸开始泛红,小混蛋的口水是它所有体液里催情效果最强的,在它给他koujiao时,那两根尖尖蛇牙正好将他的yinjing卡在中间通过,就体验来说,这是一场绝对刺激的视觉盛宴。

    水面渐渐没过他的腰身,古蒂任由触手们把自己拉进泳池,小混蛋从水下钻出来,对着他张开嘴巴,一滩jingye被它当作证据托在舌头上,向他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嗯,真乖,还有呢?”

    “啊?”

    小混蛋歪了下脑袋,古蒂的rutou被一根触手张开的小口狠狠咬住,绵软的小针刺进了他男性的rufang,有点疼,但古蒂忍下了脱口而出的呻吟,几乎咬碎后槽牙地,他将大脑的主导权从下半身那夺了回来。

    “何塞。”

    怪物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类捉起自己的手,最特别的那一双,和人类很像的手,而不是他好多好多的触手,它把他的手放在了人类自己的喉结上,“何塞”,随着那个声音,那个短促的声音被发出,人类的喉结震动了两下,然后人类又把他的手放进了它的嘴里。

    “何塞。”人类的舌头随着它发出的频率一致的声音动了两下,什么意思?怪物懵懵懂懂。

    “呵……哈……”

    他试着模仿,但人类的声音真的好难学,怪物不喜欢学习,“哈。”

    “何塞。”

    “哈。”

    “何、塞。”

    “哈。”

    能指望这小混蛋什么呢,它脑子里可不都是水?听着“哈”、“哈”的一声声仿佛是在嘲讽他妄想教水母上树,古蒂教得青筋暴起,最后只能得出结论:教不了,笨死了。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认命地捧住那张蠢脸,“别哈了,何塞!是何塞!何、塞!唱歌!我放弃了,你还是唱你的歌吧!”

    “哈、咝。”

    最后两个拼在一起啥也不是的音节落下后,地下室内飘荡起悠扬的歌声,什么内容也没有的音乐空灵而飘渺,在十三世纪的大海上,海妖们以此歌喉引诱水手,至今二十世纪,他们的绝技也尚未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