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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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饭伊路米没有来,他最近工作势头很猛,我也很少能看见他,就好像在家里消失了一样。 他消失之后我在家的生活舒心多了。 “爸爸,这是干啥?”眼前的土地修饰平整,有几处被翻动过,虽然掩盖的不错,但是泥土纹理还是透露着些许异常。 “寻宝游戏?” “对,奖励是你很喜欢的……”爸爸竖立在远处的庭院,手里拿着一个怀表。 “希翡丽亚,西多利皇族的皇冠。”我瞳孔微微放大,浮现出一种刺痛迷幻的,怎么形容呢,就跟电击完那种浑身饱和的感觉。 “计时两小时,只要在这两小时之内找到就有额外奖品。” “那额外奖品是什么呢?”腥味随着土地的呼吸散发出来,我仔细数着树叶的节拍计算着风速。 有一个地方,风会消失。 “是秘密。”爸爸宽大的手掌拍了拍我的头,把我推的趔趄一下。 咦?我怎么掉下来了。刚才也没有这么大洞啊—— 我很快接受了黑暗,周围很寂静,只有水滴的声音,不过配合腥味,是血滴。 起码五个人,我判断着周围的情况,空气中时不时传来微弱的蠕动和喘息,更改一下情况,半死不活的人。 视线恢复了,嗯,一个脑袋少,一个连腰斩,一个双眼瞎,一个连肠出。 我淡淡的扫过这些人,还有一个人呢?明明有五个人呼吸的说。我蹲下来靠近那个看起来还有一定思考能力的肠先生。 “你好?需要帮助吗。”我真诚(?)的发问。 “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说的!啊啊啊——”他惨叫一声就彻底失去了生机。随着他的咽气,排泄物喷射而出,我后跳了五步,不能忍受捂住了口鼻。 真不体面啊,肠先生,和你身上的骑士制服很不搭。 戎马一生的骑士先生,我瞄到了他的姓名贴——力安,你的信仰和所忠诚的皇族都将埋藏在这里。 事已至此,我何尝不明白这洞xue连接的是西多利王国最后的脉络呢。我四处观察了一下周围,看着着堪比二级片的拍摄现场 。 谁家杀手干的?是新人吗?到处都是痕迹,太小白了吧。 我五岁就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不过这两个空间怎么连接起来的我倒是很好奇,那个土地挖掘的体积远不如现在所处的密室。 是奇怪的气,我从出生开始总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气体,有些入侵者身上会燃烧着这种气,管家身上的气都较为内敛,而我如今看过最强大的气则是我的曾爷爷,磅礴又薄弱。好像现在我能看到的只是他愿意给我看到的一般。当然也随时能看到自己身上的气,不成型但又活络,缺一个完整的契机,我想。 我会等待的,等待爸爸亲自告诉我那个气体是什么。杀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我会一直等待,直到爸爸认为我有这个资格触碰为止。 狗一样喘息,我抬眉望向狗先生,“吵死了。”我越过那滩不明物,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痛快。 幸好他没有失禁不然我就要屏蔽嗅觉了。 他心脏藏着一个银饰,不知道处境依然跳动的心脏倔强张张合合,跟它的主人一个样。我仔细观察饰品,不行,还是太暗了,看不清。 我把玩着银饰一边搜刮着关于这个王国的知识。然后顺手把另外两个也嘎了,好了,线索get。 我随机拼凑着这四个饰品,当其拼凑成一只蛇的形状时,四处瞬间就敞亮了起来。 距今为止跟我学到的东西相差不远,我推开眼前衰败又奢华的大门—— ?刚才宰的人怎么又活了,而且还是无伤状况? ……这题超纲了喂,怨灵吗?可是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的啊! 我随手丢了一把小刀过去,结果刀自己腐蚀掉了,残留的液体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玩什么。 我当机立断的扒开大门,身后的怨灵像刨了祖坟了一样紧追不舍,虽然我确实差不多是刨了人家祖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嗷!——”谁在地上埋陷阱啊啊啊。我吃痛的弯了下腰,定睛去观察四处的微妙细节,嗯,就我所看到的路程里起码46处陷阱。 身后衣角翻动的声音逐渐靠近,我大脑直接宕机了,等反应过我已经窜进了一个房间。 啊,大腿上破了一个洞,我没有捂住伤口任由血液流淌。 那些骑士好像畏惧着什么在门外徘徊,我估计这房间是破局的要点。 “你受伤了,需要治疗吗?”稚嫩的童声从背后飘起。 虽然你很吓人,但是我哥更胜一筹,我咽下了要脱口而出的惊呼。我判断了一下对方的实力,嗯,是我惹不起的,于是我立马审视时度“需要,谢谢。” 不过他并没有拿出绷带而是摸上了我的大腿根,一股绿色的荧光之后我就感觉不到痛觉了。 “脚上也受伤了。”他非常自然的脱掉了我的鞋子和袜子,细细的摩挲着脚底的创伤。 还有锁骨,肚子,以及手腕。 又是那股神奇的气。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我献上一个乖巧的微笑。 “糜稽,你的名字叫糜稽吧。”他带领我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并娴熟的为我沏了一杯茶。 我不爱喝茶的说,我规规矩矩的喝起茶来,不过我爷爷爱喝,所以我也懂不少,这茶明显是外界有市无价的“雪绒茶”。 他的长相不是西多力皇族中的任意一个,甚至都不搭边。 “你刚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他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外面的小狗吓到你了吧,我很抱歉。” 你管这叫小狗……我想了想那融化的刀。 “没事的,是我贸然闯进先生的领地,是我该说抱歉才对。”我开始打太极。 “呵呵~不用害怕我的,糜稽。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很虚弱。”给了台阶我能不下吗,我尽量放松着身体。 他叹了一口气,“你的目标是那个皇冠对吗?” “是的,先生。” “可以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他突然靠近我拉起我的右手,在上面留下一个唇印。 “不要忘记我。”密室开始晃动,我随着石块堕落,我看到小拇指的红线牵扯着他的心脏,鲜血纷纷扬扬撒下来,落在我脸上却变成花瓣,这花瓣看起来轻却捂的我无法呼吸。 “糜稽?糜稽?醒醒。”很少见爸爸这么惊慌的喊我,我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皮。 “糜稽,你遇到什么了?”爸爸紧皱的眉毛形成一个“川”字。 “四个小狗……陷阱,有人摸我大腿和脚,然后就把皇冠送我了。”我脑子一片混沌,组织不出语言。 “摸大腿?”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还摸了什么?”mama放弃了尖叫和喋喋不休癫狂的摇着我的肩膀。 “他是谁?”哥哥饱含怨气的在身边质问。 “怎么摸的?”爸爸一副坏了大事的口气扶着脑袋。 “不知道,哦!他说这是治疗。”我想起来一点内容了。 mama不可置信的后退好几步,开始不断的责备爸爸安排的训练。 “糜稽,本来想以后教你的,看来现在这个内容是刻不容缓了,是爸爸的错,糜稽,很抱歉。” “他是谁?”哥哥还在倔强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