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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里。“吱呀……”她缓缓地推开半掩的木门,四周的视线顿时暗了下来。待她适应了昏暗的视线,才看清她的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佛像,佛像张牙舞爪,双手拿着长戟,脚下踏蛇,许是因为年岁过久,它的半边脸被削没了。乍一看,亦棠被吓了一大跳。“呼……不怕。”亦棠抚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心中不安更加强烈。一瞬间,她突然联想到自己在书中剜rou蚀骨而死的结局,心中更为可怖。“阿、阿墨……你在这里吗?”亦棠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然而依旧没有回答,只有回音,回音空灵而又诡异。亦棠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没有人啊……难道……我刚刚看见的不是人……”一瞬间,她汗毛倒立。察觉到情况不妙,亦棠抬脚就要往外走。她转身,快速地走到门边,然而手刚刚搭上虚掩的门,背后徒然感受到一股外力。她的衣角……被什么拽住了。亦棠心中“咯噔”一声。她全身僵硬,心跳到了嗓子眼。“哟,跑什么啊?”一个男声在身后响起,戏谑而放荡,轻佻中带着威胁。亦棠明白,这根本不是厉渊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却更让她害怕。一时间,她全身下上直冒冷汗。深吸一口气,僵硬地回过头去,一张油腻的肥脸映入眼帘,肥唇小眼,丑陋至极。当下,见亦棠回过头了,那双小眼睛简直直冒金光。滴溜溜地围着亦棠打转。“我张全……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自称张全的肥脸男子喉结上下滚动,不停地咽着口水。“真的是……比李茵容那娘们还美了不知道多少倍啊……”亦棠感到恶心,恐惧中带着恶心。“你、你别过来……”亦棠哆嗦着,用手直指张全。“小娘子,外面雨这么大,不如我们好好温存一下?”张全yin/笑着,眼睛牢牢地锁住亦棠。亦棠牙齿打颤,她定定地看着张全,然后猛然一甩衣袖,转身就往门外跑。然而一只脚刚踏出门,就被狠狠地拽了回去。“跑什么?”张全将亦棠拉进怀里。亦棠恶心极了,拼劲全力挣扎,然而张全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你最好滚开!不然我以后不会放过你的!”亦棠怒目狰狞,用手死死地抵住自己的衣领。“哟,我好怕啊……”说着“嘶拉”一声,亦棠的衣服被撕开了。张全见了,一颗恶狼扑食的心更加兴奋。“你滚开!!”“小娘子……我告诉你,今天就是阎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张全语气蛮横,亦棠心中几乎绝望。“哦?你就这么自信?”倏地,一个清冷威严的声音响起。亦棠一惊,这声音……“敢管老子的事,你谁啊!”张全嚷嚷着,停下扒衣服的动作,不悦地回过头去。下一秒,一个白鹤黑袍的男子出现在门口,男子黑衣墨发,站在门口,眸光阴戾。那是厉渊。“阿墨?”亦棠呢喃出声。听到声音,厉渊越过张全看向亦棠,当他的看到亦棠破碎的衣衫与裸/露的肌肤,一双原本阴戾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脑海里有什么翻涌上来,破碎的画面匆匆跃过,面前的这一幕莫名地……熟悉。画面还在翻涌。无助的女人、肮胀贪婪的小混混,撕扯的衣服、被侵犯的rou/体、挣扎与嘶喊,绝望与屈辱……还有泪水、不甘……在他那尘封的记忆里,有什么在翻涌。他记不得往事,但是却记得那种感觉。女人,很无助的女人,在忍受着屈辱,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睁睁地看着……厉渊的手倏地收紧,青筋骤现。碎尸万段……他听见有个声音在心底传来。让这个男人碎尸万段……“你谁啊!”张全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叫嚣似地质问着。“阎王。”厉渊看向张全,眸光如箭,语气轻缓却带着压迫力,张全被厉渊地目光射到,心中莫名有些恐惧。“你、你骗谁呢!”“我骗没骗你,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厉渊朝着张全一步步走来。厉渊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杀气,像从炼狱里走出的恶魔。张全可怖地看着厉渊:“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何必!”张全此时哪里还敢扒亦棠的衣服,只是颤抖着坐在地上,一点点地往后退。厉渊脚下步子不停:“我和你无冤无仇,但是,”厉渊顿了顿,然后看向亦棠:“你刚刚动的,可是我的人。”亦棠被厉渊这一瞥吓到了,仍旧是阴戾的眸子,但是却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嗜血和阴寒。这样的厉渊,和之前的那个相比,完全是一点感情也不带,就像一个冷漠的杀人凶手。亦棠有预感,今天张全必死无疑。“我、我敢了,真的不敢了……”张全全身战栗。厉渊走到他的面前,站定,悠悠地道:“晚了。”说完,就顺手取过一旁的木棍,以极快的速度往张全身上重重一击。张全根本来不及躲避。棍子落下去,亦棠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娘的!”张全吃痛,骂了一声,站起来就要去打厉渊。厉渊眸色不改,踢准他的膝盖,逼得他跪下,然后脚狠狠地踩住他的双手,碾压着他的指骨,接着棍子便如雨点一般落下。动作快、狠、准,简直一气呵成。亦棠怔怔地看着厉渊,脑子里空白一片,她无法思考,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最后,张全的惨叫声惊醒了她“啊!放过我吧!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张全的惨叫求饶歇斯底里,但是厉渊不为所动,手中的棍棒丝毫不曾停歇。“阿墨……”亦棠唤了厉渊一声,但是厉渊仿佛听不到,仍旧用力地挥舞着棍棒。鲜血从张全的身体旁蔓延开来,他已皮开rou绽,全身骨头尽断,无法动弹。求饶声越来越低沉。“求、求你……”“放、放过我……”木棍浸透鲜血,厉渊依旧孜孜不倦地在血rou里翻搅着,沉迷在鲜血中无法自拔。碎尸万段……不够,还是不够……卑微到骨子里又如何,求饶又如何,没有用的。亦棠全身觳觫,纤白的手捂住自己微张的嘴,她见到的,是此生最血腥的场面。仿佛看到原书中那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