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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吗?!”桑榆被逼问得一步步后退,男人的样子太恐怖,太狰狞。眼睛血红,像笼满了凄清诡谲的影子。“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是个残废!残废怪物!你懂吗?!”然后,将女孩的手一拽,拽进了房里,一幽暗隐僻房门处。他给女孩儿慢慢地跪了下来,满眼是泪花,抱着拽着她的膝盖裙摆,整个身体剧烈摇颤着,晃动着。“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桑榆!”“我做梦都想娶你!做梦都想当你丈夫!”“可是,我他娘的竟是个残废!是残废啊!”“……”桑榆瑟瑟地、颤颤地,带着迷茫,带着无助,用手轻抱着男人的头部,像母亲在抱自己受伤的孩子。男人满眼的泪花仍在不停流淌,抬起头,凝视着她,“桑榆,你告诉我,你会嫌弃我吗!桑榆!桑榆!”“……”他们两人,就这样成了亲。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拖了太久,其实一直在想这几个配角的结局。☆、傅琴的亲事很难想象,这世上竟有像桑榆这样纯真善良又痴傻的女子。傅容是捡到宝了,绝对绝对走了狗屎运,他因着这事儿甚至好几天陷入不可思议与傻笑中。桑榆轻轻把他从跪在地上的姿势拉起来,双手轻捧起男人好看的俊容,泪花在眼珠子里滚来转去。“真、真的吗?”她捧着傅容的脸,双唇颤瑟。“这就是你一直在抗拒逃避我的缘由?”她的声音哽着。傅容慢慢闭上眼睫,绝望而凄楚。他轻点着头,可令他万没想到的是,女人忽然在他额头上,用唇印了一个浅而轻柔的吻。傅容猛地打开了眼睫毛,眼神中充满着震撼与不可思议。然后,他听见女孩儿低柔悲悯的宽慰告白声:“你不要告诉我爹娘有关你的这事儿,你说你愿意娶我,愿意入赘到我们季家,啊?你一会儿就去向他们提亲,啊?”傅容猛地将女人揽抱紧怀中,抱得死紧死紧,仿佛嵌入骨头缝隙都还不够。他们如此就这样成亲。~~~有兵部传出消息,报告给首相傅楚,说,他兄弟傅七公子傅容在军队历练,因不耐军中之苦,便逮住机会赶夜逃跑了,怎么找也找不着,至今下落不明。傅楚听后,窝火震怒,胸口起伏着,“这王八崽子!”他一边骂,一拳头使劲砸在书房的桌案。傅楚感到憋气头痛,恨自己兄弟的不争气,同时,心情复杂,也窝火他自己,他茫然得,竟简直不知该拿这傅容究竟如何办。江沅自然也听闻此事,那时,正值初秋,她摇了摇头,哀叹了口气,手中端了一碗亲自熬的百合粥、本欲送进夫君书房,到底,还是转身退步回来。江沅至此也陷入一阵茫然愧疚、复杂的沉思中。傅容是她劝诫自己的夫君把弟弟给弄出去,这些日,江沅也隐隐约约听了些风声,傅容在军中的日子似乎很不好过,甚至可以用生不如死形容。表面上,傅楚甚至劝过她,没事儿,那小畜生就该出去受点苦头折磨,可万一……他死了呢?是因她而死。江沅越想越毛骨悚然。~~~江沅始终未有怀孕的征兆迹象。其实,抛开有关她这小叔傅容的事,首相府里,还有一波接一波的大事发生,让江沅整个人应接不暇。就在前段时日不久,她那未婚夫陆钟毓始终死性绝意不改。他就如一个疯狂、而又走火入魔的男人,在从前,是如何受公主与父亲的欺凌打压,如今,妻子死了,父亲也死了。而对陆钟毓来说,这俩也都算得是他生命中顶顶重要的至亲,可是,这两至亲,一个妻,一个父,都被他无情狠狠勒死烧死……至那以后,陆钟毓整个人就变了。江沅有时候回忆起陆钟毓的种种改变,包括,他屡次想尽办法欲给她传递消息与碰面——他对她口口声声,说:“沅妹,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你一定要等着我!”江沅浑身寒毛直竖,背皮会忍不住起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陆钟毓是喜欢她吗?真心爱她吗?不!江沅看得太清楚明白,他不过是一种执念。对于自己这辈子未曾得到和失去过东西的惦记。或者,也可以这样说,他一口一句的喜欢她,不过,是喜欢他自己而已。自私的男人。对傅楚的恨意,也是一种权利上的追逐与自我认证——他想要攀上巅峰,以此来证明自己,让世人对他刮目相看,臣服而已。江沅现在觉得很头疼麻烦的是,她的小姑子傅琴,却因着陆钟毓间接而带造成的关系,和一个男人,扯上了关系。甚至是,相恋了。~~~深秋九月重阳这天,满庭的枫叶火红如烧,江沅穿一袭素淡的褙子襦裙,正花园中一排排盆菊前给花浇着水。浇着浇着,须臾,有窸窣的脚步声,像踏秋天的落叶而来。江沅手上的动作滞了一滞,把头微微昂起来,她知道,那个男人来了。“月桐,你去沏壶好茶来!再拿点上好的瓜果点心,我要招待客人!”她从胸口长吁一气,把手中的水壶递给月桐,两眼平视,开始打量正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姓江,据说,自小父母就死得早,常年奔走在外,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是无根的飘萍,走到哪儿,哪儿便是家。眼看就要快满三十了,他竟连一个妻妾没娶。职业是刺客、是杀手,谁给的银子多,便管他三七二十一,对方好人也罢,恶人也罢——为了银子,杀人放火,任意取人性命,没有任何心底良知。剑眉星眸,除了有点野性的张狂痞之外,肤色白皙,竟也很英俊潇洒。身穿黑色的长直裰锦袍,他手中握了一把剑,拱手,面对面朝江沅行礼点了个头。江沅的嘴唇微微动一下,这一刹那间,忧思占满心头。她感到一种可怕的、又矛盾的怀疑与感慨。就是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人,居然会对傅琴动心?会死心塌地,不离不弃,甚至,丝毫不在意她那小姑子的过去吗?~~~关于眼前这男人和小姑子傅琴的事,兴许说来三天也道不完。傅容在她建议下,离开京都,去了军营。却没想到,就在傅容离开之后,相府就一直断断续续出事。江沅为自己始终无法怀孕一事而发愁,为此,折腾来折腾去,发生了很多种种,有一天,她觉得还是要迷信起来,在乳娘刘氏的建议下,去附近庙里上香拜送子娘娘,那天,天气澄和,秋风明朗,傅楚说,最近京都可能不太平,他得罪的人也太多了,一千万个着令吩咐妻子江沅别出门。江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