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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跳得厉害。她也想起了她的童幼年时光,从小,就乏于父亲母亲的爱,如今,她回视着他,所有童年失去的东西,似乎都在对方的身上找到了。抽掉他身上的玉带,一忽儿,头便埋在他心窝的地方。“我们是很相爱的对吗?”他轻轻地回报着,声音“嗯”了一下,喉结上下滚着。江沅越发高兴,甚至慌乱紧张,手足无措起来。“那么,你就不要走了!以后天天都不要走了,好么?”他又轻轻地“嗯”一声,回应,点头。夫妻双双滚进了罗纱帐里。她亲他,他也亲他。她的吻,热烈,主动,又带着羞涩紧张。而他的,先是春风化雨,接着越来越激狂。.身背上都挨了鞭,那天,双方彼此给对方上药疗伤。江沅知道,这几天,男人很不好过。她断断续续听下人传来消息,说,相爷成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喝闷酒,要不,就是拿人出气,拿那些官吏出气。“夫人,您现在快过去看看相爷吧!今儿又是喝得烂醉,小的都不敢去劝,谁劝谁遭殃!”她正在自己这边院子喝苦药,由于迫切想让哑疾痊愈,一直沉浸在兴奋期待中。“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男人真的是喝得烂醉如泥了。她急忙走过去看他时,他整个头埋在桌上手肘弯里,样子颇狼狈痛苦。“冬天的水又结冰了,娘……我冷!没有衣服穿,好冷!”江沅过去,抱着他,抱着抱着,又赶紧打哑语招呼下人将男人往床榻上拖去。她命下人们打来水,给他擦脸,又细细地擦手,擦嘴唇。他的白皙俊面风尘落拓,一脸沧桑。唇上,都已经长了细细的青茬。她给他又擦着脖子,耳脖。擦着擦着。“娘,我好痛苦!——连她都嫌弃了!呵,她都嫌弃!”江沅手中的帕子咚地坠地下掉。心疼,仿佛浑身意识都跟着抽空,胸口如被针刺,她抱着他,小心翼翼,在那漆黑被风吹灭了烛火没有灯的夜晚中,一直将他给抱紧着,就像母亲在安抚一个受了伤的小孩,不停拍着他的背。“去他妈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去他妈的权位首相!我不要……娘,我什么都不要!不要!”“……”可是,他白天又是那样一副展示于人前云淡风轻、气势威严的样子。她的眼泪顺着腮边不停坠落,有的,落到了他的手腕上,有的,滴在他脸颊上。她从不知道,原来他竟是这样如此在意她对他看法……真傻!就像傻孩子似的!***江沅把他一只手,拉向自己里衣中单的领口,引领着他往里边肆意探寻摸索。“我是你的——”她鼓励着,看着他,眼眸晶亮,一张小脸快红得像三月春天的桃子。傅楚整个魂都像被电了一样。她还在催他,引领着他,“我是你的——”然后唇触及他的耳廓,吸吮。傅楚简直没法形容此刻的感觉。那种感觉,他的手心里,像水,像……他眸中有惊喜,意外。如同没有见识的小孩般,进入一个梦境绮丽、缤纷多彩的世界。“可是——”他忽然脸色变了,嘴唇发白,全身僵硬着。“我好像还没有洗澡!”便赶紧将自己手从那温软香滑中抽颤出来。“我去洗个澡,你等等我,我——”江沅默默地一直看着他,注视着他。他穿衣,急急地下榻,找鞋子,果真又很快吩咐下人嬷嬷打了热水进来。徐徐的流水声轻重缓急,注入那厢房屏风后偌大的木桶中。他洗澡,背对着江沅,还不允许她看。一遍一遍地打着皂胰子,迷蒙模糊的背影,笼映在那屏风的轻薄绣牡丹花凤鸟纱绢上。他披散着一头青丝,用簪子在顶上松松挽了髻。他究竟洗了多久,连江沅都数不清楚了。熏香炉里,飘飘袅袅的轻烟,微风中打着回旋。他一遍一遍地搓自己。仿佛怎么都搓不干净。江沅声音呐呐地,坐在旁边椅子说,“相公,你洗好了没有?”“相公,你到底还要多久?”“相公!”眼看,她终于要火冒三丈愤怒了。站起身来,准备去推那八扇开屏风。傅楚哗啦一下,自己倒先推开,穿戴整齐,终于洗干净了,站在江沅跟前,微笑道:“好了,我,我——”江沅眼泪滚滚地流了出来。她擦了擦,笑道:“你洗干净了?”男人一边往床榻上走,坐下,沉默,没有说话。“你洗干净了吗?”她转过身,又问。男人还是沉默,像是消颓,沮丧,慢慢把身子往后倒仰。“对不起,实在很抱歉,我,我想,我大概不能给你,我,我——”他绝望地,愧疚地。江沅呆呆地,浑身冰冷。男人从床榻坐起,闭着眼,深吁一气,终究是站了起来,像是难过自抑,又像是愧疚抱歉,对江沅道:“我想我还是回我那边院子睡,不打扰你了——”哗啦一声,推开了门。江沅道:“你站住!”他微微一回身,果真就站住。江沅微笑了,把他轻轻掰转过身,让他面对着她,看她的眼睛。“夫君,你听着!”她一边说,一边鼓励似地,紧紧握着他的手,像是不放弃。“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干净的!真的!”“……”“我知道你还有心疾,还有阴影,不过请相信我!相信我!我是你的大夫,我会医治好你的!你相信我!”她又重重对他点了个头。傅楚实在无法形容此刻的心境言语。他这辈子,上过刀山,下过油锅,即使,即使那样受辱的情形都没有骨头发软过。而现在,他居然到处都软化了!一把抱紧了她。“对不起……娘子!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他把她越抱越紧,恨不得嵌入骨头的缝隙。江沅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微微地点头,笑。“好,我们都不着急!你相信我!我会医治好你的!不怕!”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学习使人进步”预收古言,点击APP专栏搜索。【文案】她是国公府大小姐时,所有人对她众星捧月,唯独他,只觉污了眼睛,看她哪哪都不顺眼。后来,窦桃雨被传闻是她娘在外与人私通的野种,至此,她从神坛掉下泥潭,人尽可欺。窦桃雨最后被赶出国公府。就在走投无路之际,然而,偏偏那个一向看她哪哪都不顺眼的男人,开始各种来找茬——“当我外室?我保管让你一路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