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分化(大金乌戬)
烈日炎炎。 这日光对于杨戬来说已不再代表儿时的好天气,而是代表炙热、干渴以及大金乌无情的追杀。 杨戬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跌跌撞撞地倒在树边,尽力寻了块阴凉地坐下来,避开太阳的照射。 自从三妹被大金乌抓走,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的那一日之后,已经过去了一月多。杨婵音信全无,拜师之路也漫漫渺无尽头,随时可能被天庭发现的不安与恐惧逐渐侵蚀着他的内心,逐渐演变为身体上的不适。 按理来说,隐藏在血脉中的神仙血统被瑶姬解开封印后,杨戬不再同凡人一般脆弱,哪怕受了伤也会缓慢痊愈。但如今他却觉得浑身隐隐作痛,似乎体内有无尽的冲动即将破土而出,将他的身体生生撕裂。 这种痛苦已经持续了数天,了无尽头,杨戬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只能靠在树干上,小心翼翼地喘着气,缓解不适。躺了半晌,又觉得怀里有什么硌得慌,便把从五哥狐妹那里得来的金轮掏出来,扔在一边。 三妹…… 杨戬昏昏沉沉地睡去,睡梦中仍在挂念着杨婵的安危。杨婵被大金乌生生折磨的画面出现在了睡梦中,那一声声痛苦的尖叫像一把利刃,要将杨戬的心剖开来。他在睡梦中下意识地蜷紧身体,下意识地避开痛苦的回忆,渴望梦到曾经的温暖。 愿望成真了,他梦到了在杨府的庭院中玩耍嬉戏的时光。那时父母和大哥杨蛟还在,一家人其乐融融。 杨蛟总是喜欢卖弄自己的力气,拎着沉重的石头找杨戬炫耀。那时大哥最爱说什么?对了,他总是爱说…… “看我这力气!等我长大了,一定是个乾元!” 那时杨戬对这些似懂非懂,只当那乾元坤泽什么的都是类似官职的东西。他嫌弃地避开杨蛟手中的石头,嘟囔着:“整天乾元、乾元的,乾元就那么好吗?” “当然好咯!乾元很强,力气又大,什么中庸坤泽都不是乾元的对手。就像……就像娘一样!” 像娘一样?三兄妹的娘亲行事稳健又剑法出众,像她一样强大自然是很好的,杨戬想。 杨蛟趁杨戬不注意,一巴掌拍在他后背,笑个不停:“不过你这小身板,大概率成不了乾元了,估计就是个中庸吧。” 杨戬猝不及防趔趄了几步,气得满院子追着大哥打,可惜实在追不上这个皮实的大哥,只能听到前面杨蛟哈哈大笑:“反正啊,你别是坤泽就行了——” 坤泽…… 直到家变,杨戬都尚未分化,按年岁来说确实有些晚了。而杨蛟也最后也没能知道,他这个二弟到底是乾元还是中庸,亦或是坤泽。后来,杨戬中了天蓬的催龄掌,身体一步走向成熟,细细算来,也早该分化了才对…… 杨戬从不安分的睡梦中惊醒,惊觉这个梦也许是在提醒他什么。 但下一秒,他就无暇顾及分化这些事了。 他的眼前,赫然站着一个浑身金甲的赤发神将,那是将他的家人赶尽杀绝的仇人,大金乌。 杨戬心脏骤停,随后剧烈跳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几乎将耳膜震碎。他浑身绷紧,靠着树干慢慢站了起来,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弱势。 但事实是,他在这个人面前确实不堪一击,除非——除非他能运用母亲留给他的项链,打败大金乌。 这项链中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但他现在无法像母亲那样得心应手地使用。杨戬双手握拳,试图将浑身虚无缥缈的力量凝聚到额头处,再使出之前那种银色的光芒,将面前的大金乌击飞。 只是他确实没能掌握这股力量的正确用法,一切就像烟雾,看得见却摸不着。他没能使出任何法力,只能喘着气看着大金乌一步步逼近。 “原来瑶姬的天眼给了你。”大金乌盯着他额间的流云纹,那里正熠熠生辉,却没有熟悉的法力迸发而出。他不禁冷笑道:“有了天眼,不会用也是枉然。” 轻蔑的话语没有让杨戬动摇,某一瞬间,他似乎抓住了那虚无缥缈的力量。法力奔涌,银光乍射,直冲大金乌而来。大金乌一惊,翻身避过天眼的袭击。他正惊异,回头却看到杨戬跪倒在了地上。 “啊……” 没有进一步的追击,只能听到杨戬的痛吟。 大金乌疑惑起来,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清冽又悠长,但富有攻击性。 这种攻击性和厌恶感他并不陌生,这是同为乾元之间的互斥。他看向跪倒在树下的杨戬,毫无疑问,这股信香的气息来源于杨戬,毕竟这里再没有第三人。 奇怪,真是奇怪。之前追捕杨戬杨婵兄妹时,这二人都没有任何第二性征的迹象。那时大金乌猜测他们是中庸,若非如此,他早就能顺着信香的气息抓到杨戬,不至于只抓了杨婵回到天廷。 但眼前的景象和空气中的气味,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乾元的分化现场。 世人皆称赞乾元的强悍,但不论是乾元还是坤泽,分化时都与稚子无异,极度脆弱。就像现在的杨戬,他甚至无法再调动天眼的力量,只能无力地跪倒在树边,也许强撑着没有彻底倒在地上是他最后的倔强。 “真是不走运啊,杨戬。”大金乌慢慢逼近,“分化成乾元是你的幸运,但时机太不凑巧了。” “滚开!” 杨戬的信香气息扑面而来,虽然并不成熟,但千真万确是乾元的气息,而这只会让同为乾元的大金乌感到厌恶,甚至愤怒,这是天性。 他不耐烦地躲过了杨戬微不足道的拳脚相向,幻化出捆仙绳将杨戬死死捆了起来。杨戬痛苦地叫出了声,并不是因为捆仙绳,只是因为大金乌实在太过炙热,外部的热量和身体内部的不适交织,让他眼前一阵阵发白,连意识都要慢慢散去。 “滚……放开我……”他的呻吟微不可闻,“难受…好难受……” 大金乌侧眼看他一眼,身边这人分明已经是成年人的模样,如今却像在父母膝下撒娇的孩童一般,着实可怜。或者说,他确实还算是孩童,毕竟哪怕中了催龄掌,心智可不会随身体一同成长。 鬼使神差的,大金乌接了话:“哪里难受?” 半晌,杨戬真的回了话,他喃喃道:“热……” 他是该热的,没有人能在这么近距离接触太阳的情况下还不热。但大金乌知道,他说的热并非指单纯的炎热,而是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驱使着身体去寻求本能的快感。 大金乌放了手,杨戬瞬间失去支撑,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倒在了地上,依旧小声念叨着热、难受。大金乌蹲了下来,盯着他额边的细密汗珠,奇妙的心思慢慢涌上心头,他拍了拍杨戬的脸,问他:“这就是做乾元的滋味,还想做乾元吗?” 杨戬已是被痛苦的滋味逼到有问必答,如今摇摇头又点点头:“想、想的……” “为什么?都这么难受了,还想当乾元?” “大哥说过……乾元很强。”杨戬失去焦距的眼神注视着天空,“变强,才能救出母亲……” 这孩子的天真让大金乌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戏谑。他已经有了主意,说干就干,只见他稍一弹指,杨戬下身的衣物就被一股烈焰倏地烧毁,露出匀称修长的双腿。 杨戬仍未反应过来,他反应过来也无济于事,捆仙绳能让任何神仙失去反抗之力,更别说他这样半神血统的妖孽。杨戬双手被绑缚在身后,此时捆仙绳竟也像是有生命一般扭动起来,绑住他的大腿,从两侧将双腿高高拉起,摆出个门户大开的姿势,露出硬挺的浅色性器。 那处已经像是落了泪一般,沾满了晶莹的体液,挺立起来颇有分量。但这并非大金乌的目标,他握住杨戬的大腿向后推,让杨戬几乎只能靠肩膀支撑身体。 大金乌的手几乎是太阳的温度,杨戬痛哼起来,双腿都被烫得痉挛不止,抖如筛糠,连带着下身xiaoxue都瑟缩起来,而这正是大金乌的目的所在。 “好烫,好痛……放开、放开我……!” 杨戬堪堪清醒了一些,挣扎了起来,只是这力道实在太过微弱,连带着声音都没能引起大金乌的注意。大金乌面色沉沉,手上动作迅速又沉稳,一根手指直接生生顶入了毫无润滑和准备的后xue。 “啊!……” 温度极高的手指破开脆弱的xuerou,像是一根烧红的铁棒捅进了身体,杨戬痛苦地尖叫起来,死死弓着身子,眼泪破开眼眶汹涌而出。疼,太疼了,过去十几年的生活中,杨戬从未体验过这种疼痛与屈辱。他甚至不懂得这是在做什么,只觉得姿势很耻辱,感受很痛苦,很久之后,他才明白这叫做强jian。 大金乌的动作丝毫不停,他先用手指插进去并非有意帮杨戬适应,只是不想让自己被夹痛。很快,他就探入了更多手指,将狭窄紧致的后xue生生撑开。杨戬叫得更大声了,他实在太痛、太不解了。 乾元的后xue并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更何况还是一个正在分化的、脆弱至极的乾元。但大金乌偏要如此行事,这正是他的目的。他掏出勃起的性器,对准手指撑开的xue口,挤进了杨戬干涩的后xue。 大金乌的性器与他身体其他处的皮肤一样,都是太阳般的炙热。方才杨戬觉得一根手指就已经像是烧红的铁棒,如今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被烧红铁棒贯穿的痛苦。他简直像被钉在了一根火柱上,身体从内到外都要燃烧起来,大脑甚至逐渐感觉不到痛意,下身的刺痛不再鲜明,更多的则是麻木。双腿,腰身,双臂……纷纷失去了力气,唯有哆嗦的喘气声愈来愈大,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好痛……娘……” 杨戬下意识地喊着母亲,但他的母亲被囚禁在千里之外的桃山,自身难保,又何谈救他。怎么会这样?他确实像大哥说的那样,成为了强大的乾元。但为什么他还是如此羸弱,甚至被人如此折辱? 而大金乌将性器彻底填入了杨戬的xue道内,乾元天生性器粗大,他更是个中楚翘,性器甚至在杨戬的小腹上顶出了隐约凸起的痕迹。 万事俱备。 大金乌低声念起了口诀,古老的口诀不为世人所知,在天界也是极少有人耳闻。但这算不上禁术,只因为对神仙来说,这口诀的效用实在是无趣又好笑——乾坤倒转,阴阳逆行。 滔天的法力沿着二人连接之处冲入了杨戬体内,沿着他的经脉奔走洗刷,瞬间就已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杨戬猛地叫出了声,原本趋近麻木的痛感竟然再次回来了,这次的痛意来自于身体的每一处,防不胜防,毫无死角。他浑身都在颤抖,好似筛糠,有口却不能言,唯有大口的喘气和根本控制不住的哭叫声从口齿中溢出。 非人的折磨下,杨戬甚至没能注意到大金乌开始了抽插。粗壮的性器随着抽出带出了汩汩的鲜血,但很快这些血都被一股脑蹭回了xue内,反倒用作了润滑,让进出更加顺畅。大金乌两手抓住杨戬的双腿,气沉丹田提腰摆臀,节奏格外稳健,沉稳的气势不像是交合,倒更像是在锻剑。 只是这把剑并不顺从,杨戬拼命扭动着挣扎,求生的欲望让他甚至顾不得身上被捆仙绳勒出的斑斑血迹。他不知道大金乌对他做了什么,但本能的危险预警在嗡嗡作响,有什么正在发生着不可逆转的变化。一旦让大金乌得逞,他将万劫不复。 “不要……放开我!放开!!” 他的声音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颤抖的嗓音只能暴露出他的恐惧与无助。那股力量在他体内逡巡,随着大金乌抽插的动作逐渐汇集在了小腹,散发出丝丝高热,甚至比大金乌的yinjing还要烫人几分。法力盘踞在小腹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快到了。大金乌抬眼看了看身下狼狈不堪的杨戬,算起来,这还是他的表弟,是他姑姑的孩子,而他曾是瑶姬一手带大。若是瑶姬知道了他的暴行,又会有何反应?他沉声道:“快结束了。” 杨戬花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但他不信大金乌的话,这种酷刑对他来说像是永无尽头。他颤抖着挣扎,想要从guntang的性器上逃离,但下一秒就被掐着腰按了回去,臀rou贴在guntang的皮肤上,痛彻心扉。 大金乌沉默着cao干了数百下,终于感到精关不守,便抬起杨戬的身子,将喷薄而出的jingye尽数灌进了红肿不堪的xiaoxue内,确保一滴都没有漏出。 jingye由着重力灌入杨戬xue内,沿着早已被凿开的xue道一路流下,冲开了乾元本该萎缩的胞宫口,与盘旋在窄小胞宫内部的法力相合。大金乌念诵口诀,法力吸收了乾元最饱满的精元,开始逐渐膨胀,将柔嫩的胞宫不容置喙地撑开。 “啊……” 杨戬已叫不出任何声音,此时小腹痛极,也只能低低呻吟,泪水如开了闸的水一般,诉说着他的痛苦。体内的法力再次从胞宫处涌向四肢,一点点、一步步地将他原本应有的生理构造逆转改造,再无退路。 法力最终汇集到了后颈的腺体上,一阵针扎般的痛意转瞬而过,相比于之前并不算剧痛,仅在腺体上留下丝丝的热意,似乎在逐渐发烫。 但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空气中碰撞的两股乾元气息变为了纠缠不已的两种气息,气味虽没有任何变化,但一切还是截然不同了。 “你是坤泽了。”大金乌说。 杨戬怔怔地望着天空,似乎并没有理解这话的含义。大金乌终于从杨戬身体内撤身出来,没能彻底流入zigong的jingye混着血水从无法闭合的xue口中汩汩流出,滴落在了杨戬身下的草地上。 大金乌这才意识到他们露天席地做了一遭,只能希望天廷无人注意这人间的小小闹剧,否则他要为动凡心这一指控好好喝上一壶。 神仙应远离七情六欲,他是懂得的。他自认为没有动凡心,哪怕他确实感觉到了分化以来从未有过的欲念与冲动,就在方才看到杨戬额间细密汗珠的那一瞬间。 “为什么?” 嘶哑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大金乌低头望去,对上了杨戬浑浊的眼神。 他说:“这么做对你有什么意义?” “你不需要知道。”大金乌稍一挥手,被燃烧殆尽的衣物就重新出现在了杨戬的身上,遮掩住了情欲的痕迹。他转过身,带着杨戬往天廷而去。 他没能说出口的话是他自己都觉得卑劣的话语——因为你这样的人,更适合做坤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