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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来人宣旨,倒也有些忐忑,只得进房换了衣裳,将邢夫人着贾若替他写的单子袖了,一径坐了小轿,往宫中而去。及至宫中,黛玉闻得鸳鸯来了,便道:“请金姑娘进来罢。”宫人闻言,便出去引了鸳鸯进来;行大礼罢,黛玉便命人看座,向鸳鸯道:“我先时闻得舅母说,只是这些日子一直有事,不曾教jiejie过来。”鸳鸯忙道:“我是个甚么位份的人,就敢来见公主!只是老太太尚在的时候,心下惦记着当日替公主备下的东西,再三地命了我转交公主;我想公主或不稀罕,只是到底是老太太所托,我也不敢自专,故而只得求告了大太太,好歹教公主使个人来也罢;谁知公主竟亲见我,倒教我不安的。”一面便忙从袖中取了荷包,将那单子取了出来,递与旁边的宫人。那宫人接了单子,往上面拂了一拂,便呈到黛玉手中。黛玉接了,展开看了一回,见上面林林总总,均是上乘之物,倒为叹息,乃递与宫人收了,向鸳鸯道:“既是长者所赐,安和也不敢辞,如此多谢鸳鸯jiejie了。”鸳鸯忙道:“我那里当得起公主谢我,不过是我的本分罢了。这些东西如今皆在大太太那里好生收着,待公主有空了,只管使人去取来便罢。”黛玉闻言点头,又道:“jiejie如今还在府里住着么?”鸳鸯道:“前些日子因等公主宣召,大太太留我在那里住着的。如今差使完了,我也该往外头去了。”黛玉便道:“jiejie莫嫌我唐突,只是你往外去了,亦是不便;况老太太尚有三年孝期,还是在府里住着,况那里又都熟识,到底好些。”鸳鸯闻言,却沉吟不语。黛玉约也知其心下所想,乃道:“jiejie不必忧心。老太太既有这话,可见疼你了;待会子我教人送了你家去罢。”一面便向绿鹦招手;绿鹦会意,果然捧了一个小盘子上来,上面一块莹润玉珮。黛玉便道:“我那日同陛下说了jiejie的事,陛下道是jiejie一片忠孝之心,倒比许多男儿强些;这也是陛下的意思,赐这玉珮与你。日后若当真有甚么,只管同大太太说,教大太太递牌子进来同我说便是。”一面亲从盘里取了玉珮,起身走至鸳鸯面前,道:“jiejie收着罢。”鸳鸯听得黛玉这话,忙起身行礼,接了玉珮连声谢恩。黛玉又道:“瞧着这会子了,jiejie且吃了饭再去罢。过会子教人送了你回去,就说我的意思,先在府里头住着;待过些日子,jiejie自己有了去处,再去不迟。”鸳鸯忙又万福道谢,黛玉乃命白鸥引了鸳鸯去后面用饭,自己便往外去了。不多时饭罢,一个嬷嬷便进来道:“公主教咱们好生送了金姑娘回去呢。姑娘且歇一会子,咱们便往府里去。”鸳鸯忙站起来道:“有劳嬷嬷。”那嬷嬷笑道:“姑娘不必跟咱们客气,这原是公主的意思。”一面便同鸳鸯出了门,依旧坐了轿子,到了府里;那府里闻得消息,忙又出来接。那嬷嬷见鸳鸯下了车,乃向邢夫人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淑人了。公主教老奴问这里好。”邢夫人忙笑道:“多劳公主惦念,是我们不曾往那里请安,那里敢如此。倒是劳嬷嬷走这一趟,又送我们姑娘回来。”一面忙往屋里让。那嬷嬷也不同邢夫人虚让,进了堂屋坐下,笑道:“公主闻得淑人这里的话,便同陛下说了。陛下道金姑娘为人忠孝,赐了些东西下来,合一个小玉坠儿;公主又教老奴传个话儿来:却有些事要劳烦淑人。”邢夫人闻言忙站起来听了,听得这话连道不敢,道:“嬷嬷请说。”嬷嬷笑道:“公主因觉金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若往外去了,到底不便;是以还要请淑人照应些。那些老太太所赠的物事,也还要烦淑人暂为保管,改日着人来取。”邢夫人忙连声答应了。一时邢夫人合凤姐儿等送那嬷嬷去了,方才出了一口气,邢夫人便拉鸳鸯笑道:“如今你且安心在这里住着罢。我养了迎丫头半世,如今往人家去了,我正没人作伴;你在这里,更好了。况凤丫头方接了这管家之事,多少帮衬他些,也是你们平时好的意思。”鸳鸯也无话,只得在这里住下,暂且按下不表。作者有话要说: 鸳鸯怎么想,是鸳鸯自己的事情。何况她本来就是最聪明的一个女孩子,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正文中不再专门写出鸳鸯的结局,以后怎样,由她自己安排自己最好了。第153章第一百五十三回【第一百五十三回】破蛮兵玉面郎得胜·仿字迹绛珠子留心却说那日薛蜨往宫中来,乃同瑧玉议起开恩科之事;一时薛蜨笑道:“我猜宝玉正在家中被他爹娘逼着用功呢。可怜他一个好好的公子哥儿,如今竟被逼成这般模样;我们太太往那里去了几回,他们却觉得是来看他们笑话,如今却也不去了。”因又笑道:“若是依那续书中所写,或他竟能中得,也未可知。你觉得却如何?”瑧玉此生最为欢喜一事,便是十三未曾如前世般同他疏远;见他如今依旧你我相称,并不执君臣之礼,反倒喜欢,乃笑道:“你敢不敢同我打赌?若他中得,我输与你;若他不中,你输与我。可好不好?”薛蜨忙摇手道:“我不做这赔本买卖。拿他中得做赌,是要赔掉家底的。”因又笑道:“倒是那贾兰比他强些。只那贾若不知那里来的,我抽了他卷子看了,竟不像是这们小的孩子写出来的;更兼眼界高远,却有些意思。”瑧玉笑道:“只许你写出来,就不许旁人写出来?我记得那孩子是元月初一的生日,想来比其他人有些不同之处罢了。”二人说笑一阵,因又说起水溶来。薛蜨便敛了笑道:“此人在原书中便有些神秘莫测。这些年见他,倒是个长袖善舞之人;同任一方皆有些联系,只是他也精明,竟不曾在那一边露了破绽。虽如今瞧着无害,却终究教人心下不舒服。”瑧玉点头道:“若他当日未存二心,倒也罢了。他既已存二心,却也留之无益;只是当日先皇在时,定然许了他日后平安无事,方才将虎符交与他去;是以倒难处置。”二人正在说时,乃闻外面内侍叩门;瑧玉乃扬声问其何事,便闻内侍隔门道:“回陛下,北静王求见。”瑧玉闻言,同薛蜨对视一眼,薛蜨便起身往内室去了;瑧玉乃自往外来,向内侍道:“教他进来罢。”一面便在外殿坐定;果见水溶一身素服进来,同瑧玉行礼问安。瑧玉乃命他坐了,笑道:“清思今日精神却不错。”水溶亦笑道:“托陛下洪福。臣今日却是特来请罪的。”一面便起身肃容下拜道:“陛下容禀。”瑧玉闻言,却不作声,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水溶定了定心神,乃道:“臣昔时因瞧岳臶不过,又知其为人狠毒,为图自保,乃求告于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