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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跟在棠棠后边玩。说起来那会儿阿翊还差点下手把他给揍一顿,要不是王肆南拦着,恐怕都不知道鼻青眼肿几回了。”卫知月与王肆南谈恋爱的时候,阮歆棠、卫卓岩都还是十来岁的小毛孩子,荆南翊也不大,一群人凑在一起玩过几回,后来就断了联系。荆南翊浅浅勾了下唇角。韩越洲单手箍起酒杯杯口,朝荆南翊晃了一下,笑眯眯地问道:“坦白了没有?”荆南翊倒了半杯酒,浅酌一口,语气平缓:“有什么好坦白的。”“合约那事儿啊!这事瞒不住,星盛和乐未并购案就快开始了,到时候阮歆棠知道了你处心积虑挖坑给她跳,你们不得……”韩越洲顿了顿,拍拍他肩膀,“轻则冷战个几天,重则吧,分手也不是没有可能。”荆南翊冷笑,目光微凉,没什么温度,“落在我手里,还妄想逃出去?我倒是要看看,她有没有这胆子。”闻言,徐安皓与卫卓岩面面相觑。怎么跟他们想象的霸总宠爱小娇妻剧本有点不太一样??卫知月好笑地倚在韩越洲身上,“你们听他胡扯,也就逞口舌之快,什么时候真舍得做点什么了?”十二点散场,荆南翊坐进车里,吩咐司机把车开到乔楚伊公寓楼下。他下车抽了根烟,夜风清寒萧瑟,吹起他额前柔软黑发。他从未如此刻这般,感到徒劳无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根雪茄很快燃到尽头。☆、第43章段时喻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我真的问不出来,抱歉了。”“嗯。”荆南翊抬头仰望小姑娘房间的那格暖色窗户,黑眸如静谧深海,蕴藏危险暗涌。“她不会……”段时喻犹豫了一会儿,方继续问下去:“不会在你们睡一块儿的时候,喊了褚闻的名字吧?”其实她想问的是,阮歆棠是不是在跟荆南翊doi的时候喊了褚闻的名字——这就太刺激了。“段时喻。”男人的警告声裹挟浓重的压迫感。段时喻提议:“你要是真的好奇,怎么不想办法从褚闻那边下手问出来?”“挂了。”荆南翊将手机塞回裤兜,眉间抑郁沉了几分。怎么没有问?他派出去的人昨天就把从褚闻口中打探到的答案汇报了上来。他们当年的分手原因是——阮歆棠想进娱乐圈,褚闻不让。荆南翊眸中仿佛淬了一层寒冰,直勾勾地盯着那扇被暖色灯光打亮的窗户。夜色浓郁,男人英俊挺拔的身影被无边月夜拥住。阮歆棠趴在被子上,晃荡一双小腿想了好久,才终于想到一套合适的说辞。她迫不及待点开与荆南翊的聊天界面,想要告诉他,她早就一点都不喜欢褚闻了——事实上她也从未喜欢过别人。“算了。”阮歆棠打完字后又一个个删掉,自言自语:“明天的广告拍完后再说吧。”届时,再问问选哪天去荆家拜访比较好。**今天拍摄的广告是阮歆棠与徐安皓共同代言的某个国内最大茶饮料品牌,针对市场和消费者的需求推出的一款新品,蜜桃乌龙茶。十二秒钟的广告,剧情很简单,主打校园纯爱风。化妆的时候,徐安皓非要来阮歆棠化妆间一起化。双方经纪人知道他俩关系好,也就没说什么。徐安皓:“上次你跟我说几号进组?我给忘了。”“十三号。”“那剩下这七八天有其他工作安排吗?打算做点什么?”“今天广告拍完就没有别的安排了,不过要忙着健身塑形。嗯……另外的话,会回趟南城。”“哦哟。”徐安皓侧过头打量阮歆棠,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打趣笑容。化妆师将他的脸扳回来,继续打散粉。广告一般不会拍太久,一两天的通告算是长的了,顺利的话一个上午就能搞定。拍了两条后,导演一个分镜一个分镜地琢磨,“歆棠,这里你拿到安皓送过来的乌龙茶后,转个圈怎么样?”徐安皓兴致勃勃地提议:“阮歆棠芭蕾舞功底很扎实,加段挥鞭转如何?”导演于是征询阮歆棠的意见,毕竟这不在原先的交涉范围内。阮歆棠也认为加段单足趾尖旋转能更好得完成这个表演,因此非常好说话地换上了合作方急急忙忙送来的粉红色芭蕾舞练功服。简温蹙眉道:“你身体吃得消吗?”“没事。”阮歆棠走到镜头中,脚顶推地,通过扭转力旋转起来,同时迅速展开双臂保持平衡。“棠棠!”**阮歆棠醒过来的时候,嗅觉先行闻到消毒水的清凉气味。她皱了皱眉头,脑袋依旧有些昏沉,肚子也难受得紧,像是被人搅了一团似的。睁开眼,入目是雪白松软的被褥。阮歆棠微微偏过目光,看向自己右手,瓷白手背上青绿色血管蜿蜒,静脉正注射着点滴。不消片刻,她就记起自己是在拍茶饮广告途中突然眼前一黑,陷入昏迷。阮歆棠重新闭上眼睛,一侧脸颊贴着枕头,开始脑补自己得绝症的可能性。咦……病房里难道没有人吗?她是第一次住院,经验不足,但一般病人睁开眼不是会有家属或者亲朋好友立马围上来的吗?阮歆棠于是再次睁开眼,抬眸扫视整间屋子。目光触及到男人含着愠色的深邃黑眸,阮歆棠条件反射般垂下眼睫毛,不敢与他对视。半分钟后,男人走过来,大掌托起小姑娘日渐削尖的下巴。他的掌心干燥温热,指尖微凉,一冷一热的触感同时摩挲在肌肤上,阮歆棠倏然被激起一阵电流,身子微微颤动了下。她自己都想不到,今天这副身子怎么突然就这么敏感了……虽然她平日里也很敏感。男人浓墨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睇着她,脸上毫无半点笑容,英俊冷硬的线条泛着矜贵如神祇般的孤高禁欲。阮歆棠只看了一眼就挪开目光,嗫嚅道:“一醒来就看到你凶巴巴的,看来我肯定没得绝症。”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住了。阮歆棠感觉到的压迫感越来越甚,她忍受不住这长时间的诡异以及男人一动不动托着她下巴的大手。然而,她一转回目光,就撞入他黑沉的眸光中。她看见男人这双漆黑幽深的眼眸里映着她的模样,眼神有些薄凉。阮歆棠眨了眨乌眸,“哥哥。”荆南翊勾唇,眸中无半点笑意,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还是这样,犯了错就企图用卖萌来蒙混过关。”年少时冰淇淋吃坏肚子的时候、弄坏他的乐高机器人的时候,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