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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安息。”厉鸢以为,自己带着黄灵,有外人在的时候这两人能够收敛点,没想到这两个人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两人走到河边,一家卖发簪的小店开始吆喝:“姑娘姑娘!我们家的簪子便宜又好看!过来看看吧!”厉鸢兴冲冲地去。“特别是这枚男簪,玉质云纹,送给父兄或者心上人更好,整个城里找不到独一份!”后背猛地一冷,脚步直接拐了个弯。两人走到桥上,看着桥上一摊前挂着玉佩。厉鸢兴致勃勃地看。“姑娘看看咱家的玉佩吧,这些玉佩哪一个拿出去都是独一无二!”身后莫名一寒,她默默地把玉佩送了回去。来到桥下,看到小贩在卖各种新奇的水果。黄灵捂着鼻子:“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闻着这么臭,长得还像是流星锤?能吃吗?”“姑娘好眼力!这是关外的商人带回来的徙良果,别看它闻着臭,其实吃着格外香甜!姑娘要是不适应此物,可带回家给父兄尝尝鲜。别说我没告诉你,满城内只有我这里有,你再也找不出第二颗!”厉鸢的汗毛一立。“……”你们两个烦不烦人!烦不烦人?难道想要她当众表演手劈榴莲吗?!一路上不知道心脏骤停了几次,厉鸢和黄灵来到寺庙门口的时候已经快虚脱了。黄灵即使神经再大条,也觉察出不对劲了,她拉着厉鸢小心地回头:“厉姑娘,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身后有人跟着?”厉鸢暗道你才发现啊,那两个王八蛋已经跟了一路了。她睁眼说瞎话:“没有!哪里有人跟着?我没看见。”黄灵挠了挠头:“那应该是我看错了。”说着,厉鸢深吸一口气,想要瞪两人一眼,又觉得心虚。只能暗自祈祷这两人能在佛祖面前收敛一点。小凤蹲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满头的大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作孽哦……今天祈佛日,因此在寺庙前更是人山人海。厉鸢抬头一看,看见几乎冲天的台阶和一望无际的队伍,差点晕过去。她想要回去,却在一回头就看到两个煞神站在不远处,赶紧回过了头。算了,她现在一心向佛,才不想进两个魔头的虎口。黄灵看着长长的队伍也有些绝望,她叹道:“早知道咱们早点来就好了,这么多人得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厉鸢将小凤顶在头顶上,带着黄灵艰难地向上爬。刚爬没多会,就感到脚下轻快,像是乘了风一样。黄灵不由得惊异:“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越走越快了?”厉鸢心中明了,不由得无奈。不一会,从上方急匆匆地冲下了一个小男孩,一见到厉鸢就眼前一亮,猛地把手中的大水囊塞进她怀里,转身就走。厉鸢下意识地拽住他:“小兄弟,你把水囊给我干什么?”小男孩抹了一把汗,道:“有个人让我给你的。”“给我?谁给我?”“我又不认识他,他怪得很,大热天穿着个黑衣服……”厉鸢不由得一怔。黄灵免不了羡慕:“肯定有哪家的公子看上你了吧,怎么就没人给我送水呢?”厉鸢看着水囊,微微一叹。两人没费多少力到了山顶,进入寺庙后就看佛像前围了一圈的人,排着队等着抽签。黄灵道:“听说这里的佛很灵的,有很多人不远千里来这里就是为了求签。”厉鸢暗道我得好好拜一拜,去一去霉气。两人排了一会队,终于到了厉鸢。厉鸢往那里一跪,就发现人群的左右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人。这两个人往那里一站,空气莫名冷冽了许多。她梗着脖子,决定眼不见心不烦。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闭上眼,在心中默念自己虽然退了很多男人的婚,也侮辱过他们无数次,但她是迫不得已的,她还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女人。求佛祖保佑她,别让她再倒霉了,赶快显了神通把这群煞神收回去吧。僧人递给她一个签筒,她深吸一口气,向地上一晃。刚晃出一支签来,猛地就听到旁边爆出一道女人凄厉的哭叫声。她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就看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地坐在蒲团前痛哭,旁边的人怎么扶都扶不起来。“怎么了?”旁边的人小声地道:“姑娘你是外城人吧。”厉鸢点头,小凤和黄灵一看有故事听,赶紧凑了过来。“怪不得你不知道。这女子姓李,本来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美人,丈夫老实敦厚,生活还算是美满。”“没想到这李美人仗着美色,趁丈夫不备的时候天天和隔壁邻居偷情,硬生生地把自己的丈夫气死了。”厉鸢下意识地又有了不好的预感。“这还不算,她嫁给隔壁邻居后,又和对门的药铺老板偷情,又硬生生地熬死了邻居。”厉鸢的眼皮子一跳。“后来她和药铺老板在一起,还是不知足,和城里的秀才又勾搭到了一起,药铺老板莫名地暴毙,如今秀才前两天刚病死,这女子不为丈夫守丧,反而招摇过市,到处说自己是一个好女人,只等着别的男子进套呢!”厉鸢:“……等、等一下……”黄灵不由得联想到自己那个坏心眼的后娘,握紧双拳:“这女子太过丧尽天良!然后呢!?”“哎,也不知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这女人天天在夜里梦见四个男人阴魂不散地跟着她。把她弄得吃不好睡不好,渐渐地有些疯癫。这不,为了求个心安,特意来这里求佛。她问方丈那四个男人能不能放过她,方丈一看签子,是个中下签,回她四个字:‘痴心妄想’!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不就疯了?”黄灵听得大呼痛快,一回头见厉鸢面色苍白、摇摇欲坠,不得一愣:“厉鸢,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没有。”厉鸢挤出一个微笑,死死地按住自己手心下的签子。中下签是痴心妄想。那“下下签”是什么?死无全尸?——和黄灵出了寺庙,黄灵一转头就看到宁逐和元衡两个人站在身后,不由得吓了一跳。“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宁逐道:“刚才。”厉鸢此时身心俱疲,她蔫哒哒地问宁逐:“大夫说你的伤怎么样了?”宁逐刚想张口,却顿了一下,道:“大夫说还是很危险,暗伤难愈又添新伤,此时如强弩之末。”厉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