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有楚随之这样随意不羁的人,能把玄幻世界天阶一品的踏灵兽当做坐骑了。她和冯子杰的马在前面并驾齐驱,冯子杰见她吹了一晚上的冷风,面色苍白,时不时地对她嘘寒问暖,两人的距离也不断拉进。楚随之跟在后面,想起昨天晚上厉鸢对他说过会嫁给冯子杰的话,眼底变得晦暗。虽然他知道对方说得是气话,但万一被这小子得手了,那他岂不是把一个“夫人”赔出去两次?他眸光一闪。宁逐的嘴唇紧抿着,没有向他们看过一眼。楚随之冷笑:“看着自己未婚妻和别人这样,能忍下去简直就不是男人。”宁逐一愣:“我从来都没跟你说过,我的未婚妻就是厉鸢啊。”楚随之:“……”他很快就面不改色地接上:“你以为你昨天晚上脸色那么难看,我会看不出来?”宁逐一顿,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是我逾越了。我和她只有一纸作废的婚约。本来就没有什么。我无权对她的事情过问。”楚随之冷笑一声:“喜欢就去追,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可怕的?”这话一说完,就觉得不对。万一宁逐听了他的话,转而想去追厉鸢怎么办?他赶紧转移话锋:“但话又说回来,有些事强求不得。我看你身边的那个白衣小姑娘就对你有意思,你何不选择接受她呢?”正说着,谷飞雪策马过来,对他们一笑。宁逐眉目微敛,声音低沉:“她只是我师妹而已。况且我现在只想要精进武道,别无他想。”楚随之暗道,你最好这样想。只是宁逐能忍,他忍不了。楚随之的脾气说起来随和,但向来是最霸道。他认准的事情不就绝对不会放弃。虽然自己和厉鸢之间存在很多的问题,但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抢走。他看向冯子杰,微微一眯眼。此时冯子杰正和厉鸢谈论着苍兽之事,说到一半,见厉鸢满头是汗,汗珠顺着腮边滑下,衬得脸颊更加红润。许是因为日头正足,目光也迷离起来。冯子杰内心一动,内心开始麻痒,忍不住抬起手伸向她的脸颊:“鸢妹,你是不是很热……”厉鸢:“?”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脸颊之时,突然感觉手腕像是被沾了水的皮鞭抽了一下,痛得他猛地惨叫出声。厉鸢被他的惨叫声吓了一跳,差点从马上栽下去:“师兄,你怎么了?”冯子杰惨白着脸,摇摇晃晃地坠下马:“我的手,我的手!”众人赶紧走过来,冯子杰抱着手腕在地上哀嚎,厉鸢问:“你的手怎么了?”冯子杰抽搐地道:“有人暗算我!”说着,他愤恨地看了一圈四周,最后定在宁逐的身上:“宁逐!是不是你!”宁逐一拧眉。谷飞雪为宁逐叫屈:“宁逐哥一直走在后面,什么时候暗算你了?”冯子杰问:“那又是谁?”他警戒地看了一周。厉鸢无奈:“师兄,你想知道谁暗算你,得先让我们看看伤口吧……”冯子杰咬牙松开手腕,众人一看,不由得静默。因为他的手腕完好无损,什么伤口都没有,连红都不曾红。冯子杰惊讶:“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很痛的,怎么可能一点伤口都没有?!”厉鸢此时已经明白了,这一定是楚随之用精神力干的好事。她不由得无奈地看向他。楚随之倚在树上,冲她一挑眉。铁牌里的徐老怪啧啧了两声:“哎呦哎呦,这是尘封了多少年的醋味哦。”楚随之脸上的笑容一僵,反驳道:“这个人根本不值得我吃醋,我只是随手教训他一下而已。”徐老怪哼笑:“没吃醋?那小子只是想要碰厉鸢一下,就值得你伸出精神触.手教训,要是厉鸢和他真成了好事,那你岂不是得在厉鸢家旁边开醋厂?”一想到那个场景,楚随之眼皮子就是一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就不只开醋厂了,他得用醋把厉家整个家都淹了!他咬牙道:“我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冯子杰滚了一身的灰,叫了半天自己手腕上却半点伤痕都没有,看着众人的目光仿佛是自己无理取闹一样。他面上挂不住,叫嚷道:“肯定是有人用了不伤皮rou的功夫暗算我,别让我逮到他!”厉鸢叹了一口气。这才和楚随之上路的一早上就出了这么个事,她有预感这一路是不会消停了。闹剧过后,众人看时间不早,继续上路。犹豫冯子杰的右手还在隐隐阵痛,单手骑马很是费力,于是直到中午才到达一个茶摊。茶摊前是打算去城内做买卖落脚的商人,因此这附近盯着茶摊的山贼也多。有钱多的,雇佣两个打手为自己保驾护航,有钱少的把自己伪装成山野农夫,大热天的里三层外三层地穿着,那点银票恨不得缝在rou皮上恐怕人抢了去。几人虽然穿着不俗,但一看就是练家子,因此往那里一坐,没几个人敢觊觎他们。冯子杰坐下来,看着火热的太阳,和即使在大白天也没有消失的残月,也没在意。他抖着手倒了一杯水,回头看楚随之一脸闲适,他热得浑身出汗,对方却一点汗液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惊讶。众所周知,修习武道是淬炼身体,达到超凡的境界。武道修为越高,这个人就越脱离凡胎。他现在是地阶八品,在同龄人中也是响当当的存在,快马加鞭了一上午都出了一身的汗,这个楚随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个天阶强者?可是天阶的强者在这个大路上凤毛麟角,如果走在路上随便就遇到一个,那得是多大的运气?这个楚随之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放下茶杯,问:“楚公子,我看你气势深沉,定然身手高超。不知师从何派?”厉鸢正抿着茶水解渴,闻言一顿。楚随之师从何派?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任何一派。如果真的要算的话,那应该是……“徐”派?楚随之眯起眼,徐承天暗笑:“楚小子,看来人家开始怀疑你了。”楚随之暗自冷哼一声,笑道:“无门无派,一个散修罢了。倒是我看你们几个穿着一样,看来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一说起自己的门派,冯子杰就来了劲头。他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是他的家世,二就是他的门派。至于厉鸢,只是心血来潮一时上头罢了。他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