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霧色の死の夜 （BE No1）

    随着春分的过去，一天中的白日越来越长，太阳下落的时间也逐渐推迟。

    京都大学邀请了学校校友，正在东京大学担任天体物理学副教授的虎杖悠真，回到母校演讲。

    对此，虎杖悠真无视了家里那些吵吵闹闹的兄弟们，果断接受了邀请——他实在受不了那三个不请自来的便宜兄弟每天不是欲言又止，就是揶揄的表情，更受不了不知道看了什么奇怪的小电影的虎杖悠仁，每到放假别出心裁地缠着他。

    明明消防队应该很繁忙，上到灭火救人，下到上树救猫，都归消防队们管。

    不对，刚升上副教授的他，也超级忙好吧！

    都怪隔壁数学系的五条悟！没事跟他们合作什么破课题！他最讨厌微积分了！

    他讨厌东京！

    他要回京都快乐老家！

    ——但是虎杖悠仁，他那脑子里缺根筋的笨蛋弟弟在东京。要是没看好他，被人碰瓷，被人坑，也不是件奇怪的事。要不是上次找了知名大律师日车宽见帮忙辩护，虎杖悠仁这个蠢弟弟估计要被那个男扮女装的「真真子小姐」给坑了连命都丢了。

    真烦！啧。

    真是蠢到家了……总想着去帮助人，去救人，自己呢？

    会后，虎杖悠真慢悠悠地在一片掌声中，走下讲台，坐到高中期间的老师，庵歌姬身边。

    这位四十出头的女老师依旧未婚，美丽的脸上仍然是十年前那副温柔、没有多少烦恼的神情，即使时光在她的眼角流下了些许细纹，在虎杖悠真眼里，她依然是当年那个漂亮的女人…之一。

    另一个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自称是他哥的胀相搅和在一起的九十九由基师傅——啧，没想到美人师傅竟然好这口。

    噫，这口味好怪哦……老牛吃嫩草吗？

    “辛苦了…你看上去很累呢，要送你去酒店睡一会吗？”

    “不了，我明早还有课，这里结束后就得赶回去。”

    虎杖悠真接过了庵歌姬递来的温乌龙茶，喝了一大口。

    “自从你被五条那家伙坑去了东大之后，感觉你更忙了啊……三轮说同学会听说都联系不上你了。”

    “…我没有当人电灯泡的习惯。”

    特别是绰号机械丸，真名与幸吉的AI工程师，在和另一个同学三轮霞订婚后，每次盯着别的他都像是在防贼一样。真是的，都说了他对三轮霞没兴趣了嘛。

    庵歌姬捂着嘴轻笑了几声，她看出了这位得意学生的尴尬，便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现在跟真依还好吗？”

    ……谁？真依？

    虎杖悠真的脑海里浮现一个短发、穿着修身长裙的少女，人前有些尖酸刻薄的她，经常因为成绩，一个人躲在校园角落哭泣。

    “就那样吧。”虎杖悠真有些含糊地回答，“我跟她本来就没什么……我可不想被真希那个女人找麻烦。”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和禅院真依还“藕断丝连”…不，他们只是普通同学，而且禅院真依那个女人还挺讨厌他的，自己也比较喜欢她jiejie那种爽朗大气的性格…但是，后面有一个大家族的禅院姐妹太麻烦了。

    另外，虎杖悠真也不否认这也有当年被禅院真希误会，经常找他约架的缘故。他是越打越烦躁，而禅院真希那个肌rou母猩猩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狂，越打越兴奋。

    「啧，那女人简直就是女版的葵师兄嘛。」

    而且，虎杖悠真目前还是想要做个快乐的单身贵族，也暂时不想跟人确立稳定的一对一关系。

    搞科研不香吗，科研搞得好还能青史留名诶。而谈恋爱一个不小心，不是上了朝日新闻社会版，就是法院见，他可受不了！

    “做研究让我快乐，研究天体之间的引力，可比女孩子有意思多了，也安全多了。”

    “呵呵，你可别像五条那样啊！夏油起码还交过女朋友，现在也有两个女儿了，但五条那个人渣……咳，也只有不知道底细，第一次见面会对他有好感。”

    五条悟那张嘴不张开之前，都是岁月静好！

    “硝子告诉我，他上周六相亲，又把人家女孩子放鸽子了。”

    “…也不是第一次了。”虎杖悠真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心不在焉。

    上周六啊……是他把五条悟拖去实验室补数据那次吗？

    他竟然无意间拯救了一位差点失足的可怜女孩吗？！

    虎杖悠真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决定等一会路上多买几桶冰淇淋犒劳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

    “其实，东大里面给五条送情书的不少…”钻石王老五嘛。

    “那个笨蛋也就脸和家世会把小女生迷的七荤八素吧。”自诩为成熟的大人的庵歌姬没好气道，“我们别说他了吧……听说你之前的指导教授跟你那个异父哥哥…？”

    庵歌姬说起了她在报纸娱乐版上无意间看到的报道。

    怎么都喜欢八卦这个问题啊……

    他们也不是那种关系…吧。

    怪别扭的。

    虎杖悠真木着脸，仰头喝完了剩下的乌龙茶。

    虎杖悠真的导师，是以研究黑洞物理学出名的九十九由基，据说她曾经跟英国的霍金教授有过合作。

    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位恩师怎么就认识他那非主流的便宜「大哥」。

    啧，谁比较大还说不定呢，算上前几辈子，虎杖悠真能够当他们的曾曾曾祖父了。

    “我也不知道。”都是成年人了，爱怎么样谁管得着。

    ——虎杖悠真自然是不知道九十九由基想看虎杖家的热闹的心理。

    ＊

    东京时间，晚上九点多。

    虎杖悠真坐着傍晚回东京的新干线，回了他在东京的家。

    胀相不在家，估计跟九十九由基厮混去了；坏相估计带着血涂去夜总会；虎杖悠仁也不在家，可能还在消防局那里值班之类的——那么，只有他一个人了？

    太棒了！！他可以痛痛快快地把藏起来的冰淇淋和凉面饭团全部吃掉了！！

    但虎杖悠真高兴得太早了。

    刚打开门，就见到一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真空穿着粉红色荷叶边的女仆装，手拿着锅铲，出现在玄关。

    “…你这是在干什么，悠仁？”

    你这时间不是应该在消防局值班吗？还有你就穿着一条围裙是怎么回事？衣服裤子呢？头上那个愚蠢的兔子发箍是认真的？

    这算什么？兔女郎还是兔女仆？

    “啊，旦那你回来啦！”

    虎杖悠仁扑了过来，紧紧地拥抱着虎杖悠真，在他的肩膀上眷恋地磨蹭着。

    “欢迎回家！旦那！”

    “！！！”

    ——这什么鬼称呼！快改回去！！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有什么奇怪的嗜好！！

    ——啊，蠢弟弟的胸肌是不是又大了？

    虎杖悠真伸手摁在光溜溜、有些粗糙的柔软臀rou上，然后摸到一团毛茸茸的圆球。

    ——竟然还有兔子尾巴？！

    虎杖悠真试图艰难地抵制了诱惑，然后大腿被虎杖悠仁围裙后面的东西给顶了一下，瞬间眼神暗了下来，手在那大片肥嫩多汁的臀rou上用力掐了一把。

    “悠仁是一年四季随时处于发情的公兔子吗？”——喂，这臀大肌的手感是不是变结实了？消防队的工作能锻炼到臀大肌？！

    虎杖悠真好整以暇地撩开了虎杖悠仁的围裙，拇指用力摁在那冒着液体的铃口上，指甲尖端微微刺进了那个小孔。

    虎杖悠仁的喉间发出一声哭泣似的呜咽声，身体又一次往虎杖悠真的方向贴来。

    “再用力一点…哥…”疼痛在性欲的感染下，变成了恰到好处的催情剂，再加上虎杖悠仁的疼痛阈值比正常人高了两倍不止，虎杖悠真略显粗暴的动作，对虎杖悠仁来说不过是调情和前戏，“用力一点嘛……我想要。”

    “真是一只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兔子啊。”

    虎杖悠真挑起了缀在那颗毛绒球下方的粉红色电线，顺着那根线找到了绑在虎杖悠仁大腿上的粉白色的蕾丝garter（吊袜带），那上面固定着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不去上班，在家里玩自己？真有闲情逸致啊，他的蠢弟弟。

    虎杖悠真慢吞吞地拨动上面的转盘——把它调到OFF。

    “诶？老哥？”

    “连旦那都不叫了？”

    虎杖悠真虽不像虎杖悠仁那样有着夸张的肌rou，但将这只软得一塌糊涂的小粉毛抱起来，换个姿势还是做得到的。他将虎杖悠仁换了一个跪伏的姿势，一手摁在虎杖悠仁的胯骨上，另一手重重地往虎杖悠仁那曲线优美的臀部上扇去。

    啪——

    “呜！干嘛突然打我啊！笨蛋老哥！”

    虎杖悠仁有点委屈，有点不解…这样的他，老哥不喜欢吗？可是五条老师不是说老哥喜欢玩花一点的吗？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无法抗拒女仆装和兔女郎的啊！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主动求欢、欲求不满的妻子，碰见一个性冷淡的丈夫。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扇得那小麦色的臀rou颤巍巍地，像一颗刚从模具里倒出的焦糖布丁。

    “说，这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虎杖悠真屈指弹了几下那颗毛绒球，故意忽略了虎杖悠仁难耐的扭动身子和明显吸鼻子的声音，“快说，不然揍你。”抄鸡毛掸子的那种。

    啪——

    “啊啊哈啊…老哥你是不是性冷淡啊！”虎杖悠仁喘着气，粉金色的眼睛迷蒙上一层水雾，艰难地看向在他身后的虎杖悠真。

    啪啪——

    虎杖悠真板着脸两巴掌落下。

    看虎杖悠仁那个小表情，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虎杖悠真并不觉得自己是性冷淡或是不行，而是因为他明天还有一场重要的国际会议要开，不能耽误——给虎杖悠仁出这个坏主意的明显就是想让他迟到！

    不用说了，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不是该死的五条就是五条那家伙的共犯夏油，毕竟也就这两个轻浮的单身老男人会干出这种缺德事。

    ——总不可能是这个笨蛋小粉毛自己想出来的，虎杖悠仁没那个智商。

    烦死了！

    “呜…我说就是了…是…五条老师说你会喜欢嘛。”

    哦吼，破案了，果然是五条那个欠收拾的大龄儿童。怎么就没人把讨厌的五条悟绑在火箭上，发送上天呢？虎杖悠真会代替全日本人民感谢那个人的。

    要不，试试去问问那个自称是他们母亲的羂索先生？只要把那个讨厌的白毛关起来一个月就好，感觉日本的空气都会变得清新干净起来。

    “老哥～哈啊～”虎杖悠仁单手撑在玄关的地板上，扭着腰，晃了晃他的屁股，一只手撸动着自己的胯间那可怜的、没用过的小东西，“果然还是…我的大胸…比较吸引你吗？”

    “是啊，你屁股rou太结实了。”没什么脂肪，手感不好，啧。

    虎杖悠真嘴里这么说着，伸手摸向虎杖悠仁大腿上的遥控器，一下转到最大振幅。

    “！！”虎杖悠仁的身体晃了几下，翻身，侧身靠在墙壁上急速地穿着，眼泪从眼尾落下，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委屈，“你不是不要嘛，你又这样…”

    “在门口cao你，你确定吗？”

    虽然虎杖悠真是不介意有观众啦，但胀相要是突然回来，不会被吓晕吗？

    虎杖悠真重重地在那被扇紅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后，拎着电脑包站了起来，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西服袖口。他换上拖鞋，晃着电脑包，慢吞吞地往房间走去。

    而且…既然都换了女仆装，果然还是要在厨房玩吧。

    “悠仁女仆长快去做饭，我饿了。”

    ＊

    胀相等人下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一点了。

    自诩为大哥的胀相，此时站在玄关，盯着地上粘着的不明液体几秒，像是被打败了一样捂着眼睛，不忍直视。本带着一点微醺醉意的他，见到这一幕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每天都这样…身体不会受不了吗？」

    而坏相和血涂反倒是习以为常，极为淡定，一面说笑着，谈论着今夜的客人，一面勤勤恳恳地捡起一路上奇怪的小玩具和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