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艾斯的的小青梅

    一切故事的开端都在伟大航路上。

    海圆历1509年，伟大航路的贵族岛国上发生了一件大事，王室斗争的腥风血雨影响了一代王国历史，在千里之外的偏僻山庄也发生了一件小事，卡普中将把一个怯生生的九岁小姑娘寄养到了哥尔波山的山贼家中。

    蓝天湛湛，清风絮语，你躺在山贼之家的后院坠入了一个软乎乎的梦境，梦里全然是阳光的味道，好像艾斯啊，恍惚你被惊醒，一树的鸟雀惊飞。

    ＂哇哇，爷爷你怎么来了！＂路飞抱着头龇牙咧嘴，卡普气得暴怒，又要砸下一个拳头:＂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

    正同路飞兴高采烈讨论秘密话题的艾斯没了声音，不服气地站在一旁以彰显态度。

    你打个哈欠:＂啊，是爷爷来啦。＂小跑过去抱住卡普的胳膊摇晃。

    ＂哈哈，还是小姑娘可爱啊。＂中将大人马上换上愉悦的笑脸，一面沉浸在甜甜小姑娘的称谓的快乐中一面又腹诽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小孙子。

    看着爷孙剑拔弩张，你急忙撒娇拽住卡普的袖子:＂爷爷不是说要给我带礼物吗？礼物呢礼物呢！＂

    ＂啊？＂沉浸在小姑娘甜甜称呼幸福感的中将大人又瞬间惊慌失措，脑子里一条条回忆什么时候说给你带礼物的，一旁的路飞也惊掉下巴，冲着卡普跳脚:＂礼物?！你怎么都不给我和艾斯！＂

    几个人乱做一团，你干打雷不下雨地哭嚎，什么＂卡普爷爷不爱自己啦＂之类的话，卡普一手揍作乱的路飞一手揉你的发顶表示歉意。

    艾斯看着坏心思的你和剩下两个慌乱的笨蛋无话可说，酝酿了一肚子的情绪无处发泄，只见你偷偷扭过头来，冲他眨眨眼睛。他轻轻一笑。

    达旦一行人在木门后偷偷观望:小姑娘这不是轻而易举的拿捏这两个笨蛋了嘛！

    在路飞的吵嚷下，卡普抓起他的后领暴躁如雷:＂你还准备当海贼吗？只要还当海贼就别想要礼物！＂

    路飞不甘示弱地在空中胡乱比划:＂我要当海贼王！艾斯和尾江也都要当海贼！＂

    ＂啪＂卡普抓路飞的手一松，不可置信地盯着你，好像是苦苦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眼神让干嚎的你霎时哑声。摔了个屁股墩的路飞也死死盯着你，那个眼神是叫你赶紧跟爷爷说当海贼的远大志向，你们三人面面相觑。

    ＂小姑娘不做海军吗？！＂爷爷说罢拉扯路飞和艾斯的耳朵＂是不是这两个小鬼在蛊惑你！＂

    艾斯把头撇到一边，神色晦暗。

    你抿抿嘴，还没吱声，路飞先没心没肺地大笑一气:＂当然啦！我们已经约定好了！＂

    这个笨蛋，不是说好一起瞒住爷爷的嘛！你可没有他们两人那样怪物的身体，承受不住爷爷爱的铁拳。

    你期期艾艾，换了副真切的眼神:＂爷爷，当海军会好累好辛苦吗?想到就很害怕呀！＂

    卡普忙摆摆手，慌乱地看着小姑娘要可怜兮兮的眼神，反思自己的教育是否对身娇体软的小团子不适应，又扬起自己的拳头＂不怕不怕，以后跟在爷爷身边！＂

    ＂为你在自说自话什么！尾江明明要和我们一起当海贼！＂路飞跳起来针锋相对。

    达旦和众山贼已经默默去厨房摘菜了，听着背景里幼稚的吵闹:明明被小姑娘轻而易举的拿捏了吧！

    ＂小姑娘当然要当海军！?＂

    ＂当海贼！?当海贼！?当海贼！?＂

    ......

    两人再看向你的方向，哪里还有人。

    趁着二人吵到如火如荼的空档，你牵起一旁的艾斯溜出屋去。

    阳光浸润的静谧森林天然就是秘密基地，你们跑了好远，跑到森林深处才停下来喘气，气喘吁吁中笑作一团。

    你吐吐舌头:＂爷爷就叫给路飞来应付吧。＂

    艾斯对你卖弟弟的行为不置可否，微笑着躺到草坪上，闭眼感受温柔的光晕，你和他头对头躺倒对面。

    不谙世事的贵族小姐摇身变成了山贼之女，你再也没有华贵的裙子，精心调配的食物，顶尖的淑女教育，可你分明觉得你的人生在国家风雨飘摇中才刚刚开始。

    你真的体验到了爱、自由以及拥有选择人生的权力。

    虽然最初的过程异常艰难，因为水土不服和严重的惊吓你高烧了三天，艾斯对你这个初来乍到的柔弱姑娘嗤之以鼻，后来你们的关系怎么变好的呢？你记不得了，他好像慢慢接纳了你，就像他慢慢接纳了路飞一样。

    你今年十二，有个叫艾斯的十三岁哥哥，还有个叫路飞的十岁弟弟。

    你曾经还有个叫萨博的哥哥，现在你已经比当年的他还要大了。

    ＂喂...＂在你们两人无言躺了半晌后，艾斯轻轻唤了你一句。

    你艰难地顶着阳光睁开眼，喃喃应:＂嗯?＂

    ＂你说好要和我们当海贼了，不许骗我。＂他闭目环着双臂仰面躺在地上，把铁管横在一边。

    你撑起上半身，倒着看艾斯脸上阳光撒下细碎的雀斑，他才十三岁，你已经可以依稀品出成熟的味道。

    感觉到头顶阳光一暗的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你逆着光的稚嫩小脸，马上无足无措地抓紧铁管:＂你干嘛突然离这么近！?＂

    你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大的反应，摸摸他的头发顺毛，黑发少年张牙舞爪的炸毛瞬间打破了你心中成熟的幻想。

    轻抚艾斯的头发，半晌，他平静下来，把脸扭到一边，掩饰着脸颊的燥热。

    你柔和笑道:＂当然啊，我怎么会骗你！＂

    ＂哦.....＂他嘟囔着应，转个身子，侧躺到一边晒太阳。

    你也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瞌睡虫又被勾起，你打个哈欠呢喃:＂喂...艾斯...我好困...＂

    ＂小懒虫，你好好睡吧。＂他轻哼。

    你勾起一个软软的笑，哼哼唧唧:＂可是森林里面有...野兽...＂

    ＂有我在呢。＂他坐起身子，爬到附近的大石块上，说罢，又忍不住摆出哥哥的架势:＂喂，既然都要当海贼啦，当然要努力锻炼啊！＂

    越说声音越小，看到你早已懒懒散散进入了梦乡，清风吹拂起你的几缕发丝，粉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透明的金光，好像一个误入森林的小夜莺或者是森林深处孕育的精灵，他不自禁嘟囔:＂没心没肺的小笨蛋。＂

    日子一晃就过了，在你毫无留意的时刻已然从指尖溜走，显示在艾斯身上的就是他长高了一大截，还练出了明显的腹肌；岁月留在路飞身上的也是让他一蹿再蹿，十二岁的他身高已然追上十四岁的你。

    你掐着自己小腹上软趴趴的rou，再晃晃小细胳膊垂头丧气，明明每天都是和他们一起去森林训练，怎么差别这么大嘛！?在你深夜独自感叹的时刻，路飞跳到你身后吓你个激灵。

    你掐掐弟弟的橡胶脸，一掐就可以拉得老长:＂路飞啊，你说为什么艾斯只大我一岁，但是练出那么好的身材嘛！＂

    脸蛋被你拉到两边的路飞口齿不清:＂因为你每天次太少了嘛...＂

    ＂啪＂你松开手，拉伸的橡胶弹回脸上，他笑嘻嘻地揉揉腮帮子，你搂住他的脖子，佯装恶狠狠道:＂我吃的才不少！?是你们吃太多啦！＂

    果然，不能找笨蛋抒发你的困惑。

    一时没人注意到屋顶上张扬的身影，他目光落在你和路飞的身上，不自觉扬起一个温柔的笑。

    在达旦扔出一个铁勺叫你们安静时，你们同时捂住对方的嘴，又因为这个默契的行为偷偷窃笑。

    一个轻盈的身影落地，你定睛回头，打算先发制人:＂艾斯！?快和我一起欺负路飞！?＂

    路飞像小狗般舔舔你的手心，惹的你慌乱缩回手的功夫喊到:＂不要不要！?艾斯和我一起欺负江江！?＂说着伸长手臂牢牢缠绕在你身上三四圈。

    两双亮晶晶的眼睛齐齐看着自己，艾斯扶额轻笑，拉开你们，揉揉路飞的发顶:＂快去睡觉。＂

    你偷偷冲路飞吐舌头，被艾斯抓个正着:＂怎么办呀，jiejie都没有jiejie样子，天天想欺负自己的小弟弟。＂

    这回轮到路飞偷着乐，暗暗对你扮个鬼脸后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屋子。

    你收回你曾经的话，岁月在艾斯身上最明显的痕迹就是让他从痞气不良少年猛然成为了一个靠谱又温柔的大哥哥。

    你蹭蹭他的手心，甜腻腻轻吟:＂路飞是弟弟，我也是meimei，艾斯你要一视同仁哦！＂鼻息处好像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清香。

    他顺势掐掐你的小脸，又快速抽回手去，好像碰倒了guntang的热水一般，转瞬道:＂好。＂

    ＂所以艾斯刚刚在房顶做什么?＂你毫无困意，甚至因为夜色的朦胧而更加兴奋，不依不饶地缠着他。

    艾斯轻咳几声，笑说:＂看我可爱的弟弟meimei犯傻呢。＂

    你噘嘴，凑近去闻。

    这个动作的误导性太强，艾斯猛地退后几步，涨红了脸磕磕巴巴:＂江江你做什么...＂

    他的慌张倒像是彻底应证了你的猜想，你神神秘秘地笑:＂哼！?我就知道艾斯刚刚在屋顶喝酒了！?＂

    他好像害羞又失落，瞬间又回过神来小声道:＂嗯，喝酒了哦。＂真是一股浓郁的酒香。

    他声音很轻，好像在说一个秘密。

    受他影响，你也轻声道:＂给我也喝一口嘛。＂

    ＂不行不行，你太小了。＂他按着你发顶严词拒绝。

    ＂不给我喝我就告诉路飞！?他会比我更难缠哦！?＂你坏心思的使出杀手锏。

    艾斯从来都治不了你，在你面前只有妥协的份，＂好吧好吧，只能喝一口哦。＂他又一次妥协。

    他带你跃上屋顶，从烟囱的阴影后拿出半瓶酒，透明的液体在浅棕色的玻璃瓶里发出不可言说的诱惑，此刻它对你的吸引力已经超越了酒精自身的价值。

    ＂只一口哦。＂你乖乖重复艾斯的嘱托，拔掉瓶塞，小心翼翼喝了一口。

    ＂喂喂...＂艾斯慌张的后半句话吞回去，怎么嘴对嘴啊...他刚刚喝过的啊...

    清凉的液体从舌尖滑入喉咙，起初没有任何感觉，咽下之后麻麻辣辣的触感才在味蕾中爆发，你眉头紧皱递给他瓶子:＂好辣！?艾斯为什么要偷偷喝酒嘛...明明那么难喝...＂

    他被你挤成一团的五官逗乐，接过来酒瓶也一口气喝光了酒，举起酒瓶对着夜空，最后几滴晶莹的液滴从瓶口滑落，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脏重重跳了几下。好像是间接接吻什么的......

    看着你憋憋屈屈的坐卧在屋顶上头，他赶紧把旖旎的心思甩过，坐在你身边，抬头看满天星子。

    你吐着舌头让微风解解舌尖的辣意，呢喃不清:＂艾斯你会喝醉吗？＂

    他摇摇头，露出一个张扬的笑:＂我很厉害的。＂

    ＂笨蛋艾斯，背着我们喝很多回了吧！?＂

    说漏嘴的艾斯撇过眼去，不回你这句话，此时此刻，你的眼里好像装满了星子，璀璨耀眼。

    高浓度的酒精在你体内发挥作用，让你头脑晕晕乎乎的，许久没等到回话的你戳戳艾斯的腰:＂笨蛋哥哥，为什么要喝酒嘛......＂

    艾斯的身上好香，好像山丘和森林的味道，你软软靠在他的肩头，嘟囔着:＂我就趴一会儿哦。＂?但刚刚靠上就眯起了眼睛。

    ＂......＂他看到稀碎的晚风吹乱你额前发丝，轻声回:＂好。＂

    坏心思的小猫终于睡着了，他暗暗庆幸，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对付难缠的你，可是又有几分失落，如果你没睡就好了，一直那样絮絮叨叨可爱的醉话。

    他觉得自己醉了，不然为什么心脏一直跳啊跳，脸上也发烫，肩头也发烫，被你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