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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声名狼藉,被怀敬像犯人一样关押,甚至服下凉药,终生不能孕育子嗣!这一切,都是拜薛亭晚所赐。薛楼月心中妒火灼灼,目光一转,望向惠景侯府宴桌,看着惠景候、宛氏和宛老太太一家人言笑晏晏的场面,更是恨海滔天,目眦尽裂。一旁,周侧妃见薛楼月目光阴狠,当即摁住她的左手,对准xue位一个用力,当即响起关节碎裂之声,“王妃往哪里看?”钻心的痛意从手上传来,薛楼月惨呼一声,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周侧妃冷笑,“王妃别忘了,参加完这筵席,重兵还等着把王妃关押如偏帐中呢。王爷吩咐妾身好生看管着王妃,妾身可不敢丝毫怠慢。”薛楼月恨恨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底细告诉怀敬吗!”周侧妃笑意更盛,“王妃别忘了,显平伯和王爷一向交好,当日可是显平伯将我和柳侧妃送到王府中的,王妃不如猜一猜,如今怀敬是信你,还是信我?”薛楼月细细一想,仿佛如坠冰窟,如今周侧妃掌着王府内宅之权,她若是得罪了她,只怕没有好日子过。周侧妃见薛楼月万念俱灰,垂首不言,一副顺从的模样,这才缓缓松了她手上的xue位。薛楼月眼眸晦暗,如同一潭死水,心头却乍起波澜。方才,电光石火之间,倘若她没看错,那大王子律措看向薛亭晚的眼神贪婪至极,身为女子,长相过于出众本就是原罪,眼下豺狼虎豹环伺,裴勍真能护住她的好jiejie么?☆、第103章塞上宴曲(九)等到筵席散去,薛亭晚已经醉成一滩烂泥,裴勍本想先把她扶回帐中,奈何她死活不依,裴勍只得作罢,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才抱着美人儿匆匆入了帐子。床帏深处,红烛高照,纱幔重重。薛亭晚玉臂交缠,环着男人的脖颈死死不撒手,这叫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犯了难。裴勍只得屏退左右,亲手为薛亭晚扯了裙衫,卸了钗环,又换了身入寝穿的轻纱软缎,把人放在床上,温声道,“阿晚,松手,该就寝了。”美人儿抬了抬眼皮,长睫颤动,环在男人肩头的双手收得更近了,嗓音娇软,“嗯......不松。”床榻上三千青丝一泄如瀑,美人儿纤腰一握,凹凸有致,肌肤温凉滑腻,衣襟袖口皆笼着一股子幽幽女儿香,撩得人心猿意马,不饮自醉。裴勍半揽着她,伸手拍了下娇臀,哑着嗓子道,“阿晚,乖些,小心着凉。”薛亭晚正神志不清,冷不丁挨了轻飘飘的一巴掌,委屈劲上来,嘤嘤底泣起来,“唔,淳郎欺负我!先前......在女学中,淳郎便没收食盒,还责罚我抄古训......每次都冷着脸,吓人的很.......如今成了亲,竟然还这般欺负我!”美人儿不依不饶地翻着旧账,裴勍思及往事,不禁失笑,只得哄道,“是为夫错了。”这道歉毫无诚意,甚至还有点敷衍。薛亭晚拉着他的衣襟,把男人拽的俯下身子,“吧唧”一声,在薄唇上使劲儿亲了一口。“不够诚心......唔,我有个问题想问淳郎......淳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仪我的?”说罢,她又伸了玉指堵住男人的薄唇,“不许说‘一见钟情’的话糊弄人。”这问题薛亭晚早就想问了,奈何平日里不好意思张口,此时借着三分酒劲儿,才大喇喇地问了出来。那樱唇一张一合,饱满水润,那杏眼天真迷蒙,含娇带嗔。只需粲然一笑,便能叫人失了魂魄。裴勍早就看的心头炙热,心猿意马,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偏偏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一副听不到满意的回答决不罢休的模样。裴勍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轻启薄唇,“早就心仪了。”“当日没收食盒,罚阿晚抄古训,乃是于公,后来种种刻意亲近,却是存了私心。”“唔......我就知道!”她醉的摇摇晃晃,难掩开心,玉指戳着他的胸膛,软软道,“我就知道,淳郎定是喜欢我了许久,在亭中才把那些话说出口......”这声音甜腻腻,软绵绵,像小猫儿一样挠的人心痒痒,叫人骨酥筋软。她倾身伏在他的怀中,在他耳边轻轻唤道,“你说是不是?裴上师?”温热气息洒在耳畔,裴勍听清楚她叫的是什么,身形顿时一僵,眸色暗了暗。——这称呼,也是乱叫的么!他眸色幽幽,轻轻扯开她,“阿晚,别闹。”奈何薛亭晚意识并不清醒,看不清男人的脸色有多隐忍,不依不饶的,声音里好似裹了蜜,“淳郎不喜欢我这么叫么?上师,上师呀......唔!”话音刚落,她被男人一把摁在榻上,薄唇紧随其后,重重压下来。一吻过后,男人才缓缓起身,往日里清心寡欲的山眉水眼都萦绕着一抹幽深欲色,薛亭晚粉面含情,伸了纤纤素手,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勾了勾他的衣襟,眼波流转之间,笑的媚态横生。“阿晚在做什么?”他气息灼灼,声音哑的不像话。薛亭晚巧笑一声,直直望进他幽若深潭的眼眸里,“我在邀上师共赴巫山呀。”他明知故问,她答得不知死活。裴勍见美人儿盛情相邀,索性不再忍耐,伸手拂落了床幔上的鸳鸯金钩,自然又是一室春光,两厢情浓。☆、第104章塞上宴曲(十)大齐和塔尔特两国重臣整整议事三日,转眼便到了此行草原会晤的最后一天,这日一早,布汗和献庆帝如约带着王公大臣去猎场围猎。林中,德平公主身骑马上,手里握着一把金弓,自身后竹筒拿出一支箭矢,“那日父皇知道了薛楼月毒害侧妃,又栽赃陷害你的事情,气的急怒攻心,当即下了口谕,任怀敬自行处置薛楼月,据说,如今怀敬将她关押在偏帐中,重兵把守,踏出帐子一步都难,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从那日筵席过后,众人就再也没见过薛楼月。薛亭晚抿唇道,“我只盼她能够反省自己的过错,莫要再生出害人之心。”她穿了一身月白色团花骑装,一头青丝高高绾起,以玉冠束发,更显得明眸皓齿,英姿飒爽。她端坐于骏马之上,怀里抱着只雪白无暇的兔儿,正是先前裴勍送给她的“雪团儿”。德平公主摇了摇头,“阿晚,你太过良善,殊不知这种人坏到了骨子里,要想改邪归正,金盆洗手,立地成佛,只怕难之又难!幸好她现在得了报应,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