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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陛下说自己是块木头(男配女配微微h)

    

难怪陛下说自己是块木头(男配女配微微h)



    暖香阁建在一人高的基石上,周围并无其他建筑,视野格外开阔,还离得百丈远,就有宫人看到了皇后车驾缓缓驶来。

    他正在廊下站着,一手扶着汉白玉栏杆,一手背在身后,仰头看着天上的云彩被风吹着从东南飘向西北。有宫人走到他跟前哈着腰说了几句话,他漫不经心地转头,看见了她的车驾由远及近。

    车声粼粼,显然是冲着暖香阁来的。

    他抬了抬眉毛,盯着车驾驶来的方向,嘴唇翕动,像是跟宫人交代了些什么,末了,他摆了摆手,宫人点头退了下去。

    皇后车驾眼看就要到暖香阁前,他才匆匆步下台阶迎了上来,作揖行礼,缓缓起身,态度谦卑恭敬,“臣拜见娘娘”。

    隔着纱帐从安车向外张望,不见阿芙的身影,她眉心一皱,开门见山问他:“阿芙呢?”还是一贯的冷漠倨傲,咄咄逼人。

    他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回头看了一眼暖香阁,却伸手向相反的方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低声说了句,“天气寒凉,还请娘娘移步到偏殿说话”。

    她扶着婵娟的手臂走下安车,“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莫非中常侍是有见不得光的事?”

    他收了手,笑笑,“娘娘言重了,臣不敢”。

    “不敢?”她冷冷嗤笑,“这世上还有中常侍不敢做的事?”

    他一摆手,身旁的宫人全都自觉退到了一旁。

    她比他矮,气势却不输给他,踱着步子到了他跟前,“听说中常侍近来与安乐县主走得很近,所为何事?”

    “娘娘真的想知道?”

    她的眼神不容置疑。

    他叹了口气,说:“娘娘若是想知道,到暖香阁里一探究竟便可知晓”。

    她面露疑惑,视线缓缓抬起,看向暖香阁,今日的暖香阁有些不同,门窗紧闭,平时在阁内伺候的宫人都侯在了阁外,个个安静地出奇。

    见她一脸茫然,他从旁解释,“县主眼下……就在暖香阁里”。

    真相笼在一团迷雾里,影影绰绰又若隐若现,她心里的愤怒早已化为迷茫,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却不敢相信,可她性子执拗,又不会轻易死心,势必要一探究竟,似乎是要亲眼验证才肯相信,于是,她敛起裙裾,抬脚往台阶上迈。

    “其实,娘娘也不必为难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挺直腰身,出声阻拦。

    她自然明了他话中的意思。

    可她若是个听劝,那跟陛下的许多不愉快也都可以避免了,她仰头看着阁门,脚下没有停顿,迈着平缓的步子拾级而上,固执地想要知道那扇门后发生的事情,守在阁外的内侍早已齐齐跪在了阁门前,拦在了她的面前。

    “起来罢”,她的语调平静。

    众人跪伏在地,互相递着眼色,却没一个人敢起身,轻巧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是中常侍慢慢悠悠地跟了上来,宫人都眼巴巴地瞧着中常侍,中常侍一摆手,一片衣袂摩擦地面的响声过后,内侍膝行到一侧,闪开一条道儿。

    她留了婵娟在原地,一步步走到阁门前,手刚搭在铺首上,脚生钉似的定在了那里。

    他踱着步子走到她的身侧,嘴角一牵,问:“娘娘还打算进去么?”事不关己似的语气。

    暧昧声响从门缝里传出,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娇柔的呻吟声。

    “陛下…别…是阿姐…啊…不要…”,声音像刚出生的奶猫莹莹弱弱,又娇又媚,恐怕是个男人听了都会血脉喷张。

    可她只觉得五雷轰顶。

    “管她做什么…”

    “啊…陛下…太快了…太深了…芙儿…芙儿受不住了…”,女人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这就受不住了?还早得很,芙儿的xiaoxue又紧又热,吸得朕舒服极了,说芙儿的xiaoxue只给朕cao”

    “芙儿…只给陛下cao…”

    “哪里只给朕cao,嗯?”

    “啊…xiaoxue…啊哈…陛下…cao得芙儿好舒服…”

    阁内有案几倒地,家俱互相碰撞,突然砰地一声,有什么撞到了阁门上,接着阁门晃动起来,发出吱呀声响。

    “啊…陛下…奶子…要被…压坏了”

    “芙儿是谁的小sao货”,接着是一声拍在皮rou上的响亮巴掌声。

    “芙儿…是…陛下的…小sao货…嗯…唔…”

    木门上透出模糊身影,一个娇小身影被身后的高大强壮身影大力顶弄cao干,一下又一下,又狠又快,顶了几十抽,高大身影又探过身去,与娇小身影激烈热吻。

    真是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隔着一层薄薄的木门,她不仅能听到男女浪叫,黏腻的亲吻声,甚至还听到了硬物捣xue的噗噗水声。

    阿芙近来所有的奇怪举动一下子全都解释得通了。

    她脸色难看得厉害,闭着眼睛紧咬着牙关,身子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太残忍了,太愚蠢了,为什么非要知道不可,为什么自讨苦吃。

    一双温暖的手附在她冰凉的手上,他去牵了她的手,要把她带离这个让她煎熬的地方,她却狠狠地甩开了。

    她眼神幽幽斜看向他,他一脸平静,见怪不怪似的。

    她银牙咬碎,深呼吸几下,平复着混乱复杂的心情,之后颓然垂下了摸在门板上的手,一转身,又恢复了镇定自若。

    她抬眼看了看天边的云彩,抚抚鬓边,搭上婵娟的手臂,莲步轻移缓步走下台阶,登上车辇离去,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

    回了椒房殿,她一直坐着,面无表情呆若木鸡,双手藏进衣袖里,指甲无意识地扣着手心,手心已经破皮出血。

    本以为与陛下几年有名无实,早已心如止水,可撞破不堪时,她才发觉自己的心还是疼的,太疼了。

    那一声声娇喘,一再提醒她,自己是个被夫君厌弃的女人,她的夫君为别的女人如痴如狂,意乱情迷,甚至不顾白日宣yin的恶名,对她却厌恶至极,连正眼都没有一个,尤其是那个让她的夫君沉醉其中的女人还是自己的亲meimei。

    她突然明白了上巳节那日阿芙看王美人时那怨恨的眼神,当初她还以为是阿芙在替自己鸣不平,想想真是可笑。

    难怪陛下说自己像块木头,确实,她是块木头,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都是,她心里疯狂地笑,疯狂地嘶吼呐喊,不仅是块木头,还是块榆木,愚蠢透顶!愚不可及!

    她一下子挥落矮几上的棋盘,棋盘“咣当”一声砸到地上,棋子散得到处都是。

    自己确实是个木头…木头,木头!可笑,真可笑,太可笑了。

    婵娟把宫人都打发了,站在外头守着,她了解皇后,知道这种时候皇后不喜欢身旁有人。婵娟正想着该怎么宽皇后的心,内室里突然先传出一阵咣当乱响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大笑,那笑声肆意,可听着瘆得慌,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婵娟再顾不得其他,慌忙跑了进来,皇后正声嘶力竭地仰面狂笑,脸上涕泪横流,婵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带着哭腔喃喃着:“娘娘您别这样,您别这样,奴婢瞧着害怕”。

    皇后东摇西晃地笑了一阵子,又趴到了几上,无声无息的,肩膀却抖得厉害,间或传出一两声急促的鼻息声。

    “娘娘,您要哭就痛快哭出来罢,心里还能好受点”,婵娟跪到她跟前,痛哭流涕。

    她却只是趴在矮几上,咬牙忍着。

    哭,她怎么能让别人听到自己哭,难道她现在还不够惨么?让别人瞧的笑话还不够多么?还要让别人听到自己哭?

    她缓缓抬头,用帕子一点点擦干了脸上的泪,神情决然。

    殿外的天光一点点收敛,夜幕一寸寸降临,最后她眼含泪光,扯出一个苍白的笑,要笑,要告诉自己无所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忍不了了,在这宫里她无关紧要,可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什么都没有,不能再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嫉妒到要发疯的可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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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了之后,自己老会下意识的回头读几遍,看看有没有不通顺,或者错别字,就忍不住想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