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剧情)
杨婉箬笑了一下道:“都说弘法寺的素面极为难得,改日我请七郎君吃面,今日就不奉陪了。” 李令洲听到两人脚步远去,这才抬头一看,果真都走了,原本是希望杨婉箬走的,没想到她真走了之后心里却更委屈了。 虽说是自己挟恩以报,但又不是自己算计她落水的,她凭什么打人啊! 阿爷和阿娘虽不宠自己这个庶子,但从未动辄得咎,最多也只是罚跪或是抄书。 李令洲越想越觉得委屈,又掉了眼泪,直到天色渐黑,这才缓过神来,手指的伤已经不流血了,小心的把手藏在袖子里,理了头面和衣袍,这才趁着夜色回了弘法寺。 李令洲身上疼得厉害,又不敢叫人瞧出端倪,让小厮青云秉了府里要在弘法寺玩几日,便草草睡了。 第二日一早,青云便带着郡王妃的首肯回来了,还说郡王妃嘱咐了他不可惹事。 青云在伺候李令洲梳洗时便发现了李令洲手上的伤,急切的问李令洲何时受伤了,又跪下请罪道:“没有伺候好郎君,连郎君什么时候受伤了都不知道,奴婢该死。” 李令洲拉着青云起来道:“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 养了几日伤,李令洲感觉好多了,指手上还有些乌黑的伤痕,得慢慢才能消散,青云这才放下心来,更加细心的伺候着。 一大早主持法师差了小沙弥来请李令州去下棋,一番沐浴更衣后,李令洲领了小厮青云前去赴约。 李令洲极擅祺道,在京都之中还算有名,常与主持法师在一处下棋。 两人下棋时都极为专注,尤其这一局,黑白两子相互绞杀,战况极为激烈,难分胜负,俩人都十分过瘾,这时一小沙弥进来禀,说是外面有个小娘子想求主持下山为其祖母延医。主持正兴致浓时,只摆了摆手道:“即使为祖母求医,便让她等一等,方可显其诚意。” 小沙弥出去回话后,领了几个女子在院中立候。 隔着屏风李令洲只看到了几人的身影,觉得有几分眼熟,正要开口明日再战时,法师落下一子,直接绞杀了李令州好几子,李令洲连忙收回心神,与其对弈。 两人这盘棋一直下到傍晚才以李令洲两子胜出结束,主持叹息不已,直嚷着要再下一盘,李令洲见那院里的女子一直恭敬地候立着,便道:“这女子心性坚韧,孝心可嘉,棋我可随时奉陪,您莫要再为难她了。” 主持这次撤了棋盘,李令洲告辞起身。 两人绕过屏风,那女子也进了屋中,李令洲好奇的向那女子看去,只见那恭敬站立的女子竟然是杨婉箬,顿时暗道不好。 这女子眦睚必报,前几日挨的打又隐隐作痛,今日因下棋之故害她等了这许久,她肯定又要罚他了。 李令洲来不及回避,只好硬着头皮行礼。 杨婉箬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喜怒不形于色的还礼。 李令洲辞别了主持,逃一般离开了杨婉箬的视线,回到院子后便叫来青云收拾细软要下山回府。 李令洲刚刚走到山门口,又遇到了杨家的马车,杨婉箬仿佛知道他要逃跑, 专门在这里等着他一般。 李令洲踌躇不前,青云不知那日之事,还一个劲儿的怂恿李令洲上前问好,博取杨家大娘的好感,有助益两家婚盟。 杨婉箬坐在马车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令洲,李令洲生得俊秀,怯生生的站在那里,那卓越的风姿,便盖过了满山的桃花。 杨婉箬从西州初到京都时就听说京都不少女子都倾慕于他,又擅棋艺和音律,棋艺她方才已经听主持推崇备至了,谱的曲子在青楼楚馆更是千金难求,各家头牌还成为了争抢他的头曲大打出手,这些可都是京都笑谈。 李令洲最后还是上前行了礼,问候了杨老夫人。 杨婉箬还了礼,道祖母还算安好。 李令洲又解释道:“我并非有意拖延时间,实是不知杨家大娘前来求诊,还望海涵。” 杨婉箬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李令洲看了站在一旁的夏蝉一眼,见她两手空空,这才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李令洲身型颈长,站在马车窗边,杨婉箬只需稍微低头便附其耳畔。 少女清幽的体香在鼻尖旋绕,乌黑长发落在李令洲肩膀,李令洲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别处,僵硬着身子不敢动。 “从现在开始,三日内,不准坐着,坐一次你那可怜的屁股就得挨二十荆条。”杨婉箬语气甚为温和,完全听不出威胁之意,却吓得李令洲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