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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地想,男人这句话不会被赋予了某种神秘力量的诅咒吧?她要说不,会不会又有什么不可抗力的天灾等着她?短短几秒中,商濛濛脑子里已经不切实际跑题跑出了十万八千里。而对于燕淮来说,这几秒不啻于末日审判。是死是活,全在她的一念间。他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濛濛,你讨厌我吗?”“回答我,濛濛。”“嗯?”商濛濛眼睫颤颤,轻轻摇头。“既然不讨厌,那就试试。”“这次换我追你。”“女王陛下,请赐我追求您的权利。”去他妈的自尊心,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他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之臣!燕淮的声线压得很低,非常有磁性,带着蛊惑缱.绻的味道,能勾起任何女孩子的绮丽梦想。商濛濛一点点抬起眼帘。往日霸道锐利,普通人轻易不敢与之对视的一双凤眸,在昏暗光线里闪着溺死人的温柔光芒。让她仿佛身处流沙中,不由自主深陷下去。她别开视线,尽量稳着呼吸说:“燕淮,说实话,我现在脑子很乱。破镜真的能重圆,水过真的能无痕吗?我不确定。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我,我要考虑考虑。”燕淮直起腰,“好。”他不敢逼得太紧,能给他从死刑改到无期,就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防盗门关上,商濛濛站在原地出了好一会儿神,空气中还散着浅浅的独属于他的味道。她转身看向玄关镜中的自己。温腻白皙的面颊泛着艳艳桃色,好像发烧了一样。商濛濛用手背压了压。这时,手机震了震。狗男人:【记得反锁门,早点休息,今日份小故事。】后面跟着一条长语音。*商濛濛第二天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就醒了。她其实压根没睡几个小时。明明整个人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脑子却清醒无比。她哀哀地叫了两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好讨厌。为什么,他要来招惹她!为什么,他要给自己出难题!讨厌死啦!!!直到叮当叮当的门铃声响起。打开门,穿着小黑裙,踩着恨天高的向澜风风火火走进来。踢掉鞋子,手臂一抱,向澜朝着商濛濛点点下巴,阴阳怪气得哼哼两声,道:“说说吧,怎么回事啊你?”商濛濛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坐姿和小学生一样标准,“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向澜:“先说说你为什么智商突降非要吊死在他一棵树上,难道这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就只有他一个?你就不能王八翻盖翻出他的手掌心吗?”商濛:“你才王八翻盖呢。”向澜:“领会精神,来,说。”商濛濛从两人如何在玛丽安城堡相遇讲到坠下山崖,“……我当时吓坏了,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因为我根本感觉不到疼,后来才知道是他做了人rou垫。”向澜嗯了一声,“这男人还不算太渣。大难临头没有只顾自己逃命,算是难得了。现在啊,公园里划船区一米二的水都能试出来人性来。”“嗯?真的吗?”向澜一拍大腿,“嗐,比珍珠还真。就今早新闻上说一对情侣在公园划船,不小心船翻了,男的跑的比兔子还快,根本不管女朋友。幸好女朋友是会游泳的,惊吓过后,扑腾着站起来,发现水还不到胸口。哎哎哎,说你的事,别岔话题。”“他全身上下都受了伤,血淋淋的,后背衣服全破了。他却还开玩笑说他三岁的时候算过命,大师说他一生顺遂,福禄寿俱全,只是125岁有道坎……”“停!”向澜皱眉打断她,“小姐,我是问你为什么吃回头草,没问那个狗男人撩你的具体经过!”商濛濛眨眨眼,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道:“那我没话好说了。”向澜:“……?”“行行行,反正我今天也没工作,你就把分手以来所有的点点滴滴都讲给我听。”一个小时后,讲得口干舌燥的商濛濛抱着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而身旁的向澜,涂着饱和度很高的红色口红的嘴巴,还保持着惊讶地微张的状态。好半天,向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要重新追你?”“这还是那个眼高于顶,冷酷无情,只要工作不要爱情的小燕总吗?”“你要答应他吗?”商濛濛啊了一声,“我不知道。”向澜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你什么都不要思考,就你现在最真实的想法,想还是不想,别犹豫!”商濛濛抿抿唇,垂下眼睫。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向澜长叹着气,站起身,“人生不过百年,自己开心最重要,不过这回你可拿住了,别他随便哄一哄,你就缴械投降了。”商濛濛小声道:“我是那样的人吗?”向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的一声,“你是!燕淮什么都不用做,就一句我现在给你台阶你赶紧下来,你就能巴巴地跑下去。meimei,这回你要好好晾晾他,每个女人都是应该被宠着爱着惯着的。”商濛濛抱着向澜胳膊,“呜呜呜,澜,如果你是个男人,还有燕淮什么事儿,我早就爱上你了。”*燕淮今天特别忙。从他踏进办公室,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各种开会、签字、商务午餐、商务晚餐……回到酒店已经快十点了。尽管心里始终像有一根线扯着似的,不过他还是忍着没打电话。说了要给她时间考虑。过于急躁会把她吓跑的。从浴室出来,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在岑寂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的夜晚,燕淮听到了仿佛天籁般直击心底的声音。这手机铃声是他这两百多天,再也不曾听到的——刚谈恋爱时商濛濛专门设置的独属于她的来电铃声。燕淮眼中骤然迸出异彩,单手将扣在脑袋上的毛巾扯下来,三步并两步奔到床前,拿起手机点了接听。“濛濛,是我。”那头无人说话。燕淮屏住呼吸,耐心等待。好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一声压抑的抽噎声。她在哭。☆、第六十二章她在哭!短暂地怔了一下,燕淮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他焦急地问。回答他的只有小小的,哑哑的泣声。“你在家吗?”燕淮呼出一口浊气,放缓了声音问,人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