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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些端倪。——不可置信中带着丝忐忑,忐忑中透着点期待。这绝对不是被分手后已经完全放下,听到前任的名字不会牵动任何心绪的正常反应。秦萧觉得自己留一线应该是留对了。他不等燕淮再问,忙将商濛濛来电的目的简明扼要说了一遍,“……所以商小姐是想问问您,她可不可以去枫月湾找照片?”燕淮转身坐在办公椅上,修长白皙的食指在桌上轻扣了两下。秦萧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地面。半晌,才听燕淮说:“你现在给她回电话告诉她可以。”“开免提。”秦萧点头,拿出手机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四五下才被接通,背景有点吵,男男女女的声音混在一起,其中有道年轻男人亲热熟稔的声音,“濛濛,这个樱桃是小高家里自己种的,特甜,快来尝尝。”办公室安静,这道突兀的男声显得格外清晰。非常有辨识度的嗓音带着性感的沙质,桃花满天飞。秦萧迅速觑了一眼燕淮,果然老板的眉眼压了下来。商濛濛说了句稍等,几秒钟后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门锁声,她才再次开口,“不好意思,秦特助。”“哦,没关系。”秦萧飞快地瞟了眼燕淮,客气地道:“商小姐,我问过燕总了,他说可以。您看是不是确定一下具体时间?”“我后天有行程,明天下午四点可以吗?”商濛濛其实这几天都休息,只是后天是周末,她不想和燕淮碰面。秦萧看向燕淮,后者朝他点了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麻烦你了,秦特助。”商濛濛说着,顿了一下,“也替我谢谢燕总。”秦萧连忙道:“不麻烦,不麻烦,我会向燕总转达的。”“好的,再见。”挂断电话,秦萧小心翼翼地问:“燕总,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先出去了。”燕淮淡淡地“嗯”了一声。秦萧走到门口,又被叫住,“明天下午三点半以后的行程推掉,联系‘每日生鲜’的李总,我约他周六上午在朗悦喝早茶。”听着这个似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决定,秦萧半点异议都没说,“好的,燕总。”“另外……”燕淮转了转椅子,“你刚才有没有听到电话背景音里有猫咪的叫声?”秦萧啊了一声,仔细回想摇摇头,“我没注意到。”燕淮不再说什么,抬了抬手。待办公室的门重新关好,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伸出食指勾着深蓝色带银色凸点的领带松了松。然后,拿起电话拨给陈贺。陈贺刚从国外回来,日夜颠倒,这会儿正在补眠倒时差,被手机铃声闹醒。他打着呵欠接起来,“淮哥,什么事?”“明天把你家那只叫球球还是叫闹闹的柯基借我半天。”陈贺:“???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啊。”有洁癖又怕掉毛,绝不允许猫猫狗狗出现在自己附近两米距离内的燕淮,居然要和他借狗?他怕不是没睡醒吧?燕淮也不多解释,“明天下午三点我让人去接狗,挂了。”今天商濛濛回京,难得向澜和王珈宁都在帝都,于是忙完工作带了炸鸡和啤酒,约着一起到商濛濛家小聚。挂断电话打开卧室门,就听客厅里向澜这个铁肺娘子又喝high了,拉着商昱正在高唱:“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抱着小八,商濛濛轻倚门框,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秋天。忘掉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相处过一千多个日夜,一个名字一句话一个特定场景甚至一句歌词都能勾起从前的回忆,真是太难了。不知道那些跨入婚姻围城,有了孩子又离婚的夫妻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难道真的只有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才能忘记过去吗?可这是否对现任不公平?爱的初始不应该是纯粹的吸引悸动吗?掺杂了其他目的的情感还是爱吗?“你怎么站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吗?”王珈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商濛濛回过神来摇头,“没,没事,你在做什么?”“我到厨房找两个杯子,发现水龙头有点滴水,帮你修了一下。”商濛濛看着他手里的工具箱,“哦,那谢谢你了。”王珈宁脸上扬起颇为自得的笑容,声音却温柔体贴,“你刚回来,想必也很累了,我们一会儿也就走了,你好好休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濛濛,我以前就说过,无论遇到什么,我都在你背后。”暖黄的灯光映着少年年轻俊美的面容,商濛濛抬眸,正对上他一瞬不瞬看向自己的目光。“你,现在为什么都没大没小地叫我小名了?”王珈宁挑眉,“我早就说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姐弟。朋友之间这样称呼也没什么,对吧?”商濛濛轻嗯了一声,话是没错,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王珈宁把工具箱放回原处,一手插兜,站在商濛濛面前,一本正经地道:“今年夏天我生日,我想送你一件礼物。”“不应该是你过生日,我送你礼物吗?怎么还反过来了?”“因为我想送你。”商濛濛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不禁追问道:“是什么呀?被你一说,我现在好想知道。”王珈宁转身朝客厅走,留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商濛濛:“……”好讨厌哦!那干嘛现在告诉她!*第二天下午,燕淮一进家门,就看到了堆在客厅门口小山似的狗狗用品。陈大姐听到动静,诧异地看着工作日大白天突然回家的燕淮,“先生,您回来了,陈总刚进门。”燕淮点点头,“陈大姐,你现在可以下班了。”“可是晚饭还没有做?”“没关系。”这时,为了八卦特地亲自将狗送来的陈贺怀里抱着一只黄白团子走近,“球球,来叫人。”小狗崽是只双色奶油脸柯基,身上的被毛以黄色为主,尤其那个相当性.感的马达臀,看着就像刚出炉的宣宣软软的大面包。球球正伸着舌头舔陈贺的手指,一滴长长的口水“吧嗒”一声砸在光可鉴人的地上。燕淮闭了闭眼。等陈大姐一走,他开始赶陈贺,“狗留下,你也走,快点。”燕淮和他借狗,在陈贺看来那就是如同世界第八大奇迹一样的事情,哪里肯轻易离开,“我带了支好酒来,一会儿咱们喝一杯。”“不喝。”燕淮说完,越过他上楼换衣服。陈贺抱着狗亦步亦趋地跟着也上了楼,“嗳,不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