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质(重复)
第五章 人质(重复)
“唔!” 余情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人自身后方捂住了嘴,挣扎了片刻,仍旧无法脱身后,她不免咽了口气。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对方突然开口,仔细听着应当是一个汉语说得相当不错的年轻男人,不过他嗓音比较低沉,甚至有些沙哑,“只是我需要利用你帮个忙。” ??? 这又是怎么回事,余情没料到,自打误入了血族的地盘,她就接二连三遇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倒霉破事。平常的她,那可是人送外号“小福星”,顺手帮朋友刮个彩票都能中个奖,大的几百,小的几十都有,就是随便买个开奖零食都能中个“再来一包”。现在这锦鲤体质直接变成倒霉体质,先是莫名其妙成了某位血族首领的新娘,然后经历了一些不可详细描述的事,再然后就是这次在花园散个步都能被劫持作人质。真是风水轮流转,今时不同往日啊。 劫持她的人持着刀横在她的脖子,近乎贴着rou,却没有再进一步,即使纳贝里士已经赶到,他也一直在控制着力度,像是无意伤害余情。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威胁的对象。” 纳贝里士面上不急不缓,虽然在余情被劫持的那一刻,他就有了感应瞬时移动出现,但他笃定对方不会伤害余情,凭着自己的直觉和判断,他始终没有表现出过分焦急的情绪,甚至隐隐透着一种让余情都有些忐忑的无视。 纳贝里士又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也不该劫持她,我不是他,不会忍受你无聊的小游戏。” 那人在余情耳边低声飞快说了声“对不起”,下一秒径直将刀身再推进一分,也就是这时,那根悬着的底线被划破,辛辣的痛在这夜突袭的凉风中被放大好几倍,血在慢慢流,余情想到了每逢过年时,奶奶杀鸡必先割喉的场景,那时她还会心疼鸡被屠宰的悲惨命运,但上到餐桌后她又吃得如此痛快。此时此刻,不知怎的,她也觉得自己惨兮兮的,她甚至开始期望纳贝里士能救她。 场面似乎没有按照纳贝里士预设的发展。 纳贝里士本想维持的微笑也逐渐敛去,赤瞳似是闪过一丝肃杀之气:“你需要我做什么?帮你杀了他?还是?” “我......不需要你杀了他,仇我会自己报,我只是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很快就会发现我在这里......” “可我不相信你,你是不是也想着带我的新娘离开?”纳贝里士说话时明显能让人感到骇人的寒意。 “血族会对非本族类的初拥对象下术印,这样就能保证他们的初拥对象永远被禁锢。你想离开吗?我和你一样都是被血族选定的人类初拥对象。” 余情感到耳边仿佛吹着温热的风,对方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在触动着她。 在人类和血族的对立上,她必然选择站在人类的一方,就像血族更偏信本族,而对非本族类始终怀着猜疑,他们便是选定非本族者为初拥对象,也会用术印禁锢来保证自己不会被背叛。 “我想。”余情瞬间忘记了对方是劫持自己的人,她会因为那一段能带给她一丝渺茫希望的话,而将对方当作是同盟者,仅仅因为处境类似,也仅仅因为她想逃离这可怕的牢笼。 电光火石一瞬,空中飞旋着月牙状的两把弯刀,朝二人直击,幸好那个人类反应也是机敏,侧身堪堪躲过,只是原先持刀横在余情脖子上的手已然垂下,在还来不及察觉之际,余情已经被纳贝里士强行夺回。 这时,余情才看清劫持自己的人面容。 眉眼很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的年纪不大,感觉和余情相比差不了几岁,气质看着很儒雅,很难联想到对方会干出持刀劫持人质的举动。 余情思量着,看着那两把弯刀是冲着对方的要害而去,她不知怎的,下意识,她想救救那个人,她正要说话,突然间出不了声,脖子那处被划伤的rou被湿润的触感包裹,吸溜的声音恰好响起,她垂眸望见的是纳贝里士的头恰恰埋在那里。 余情慌张地回望对面,那青年敌不过弯刀的招招致命,身上多出了好几道刀伤,血浸染了他本就颜色不深的衣服,狼狈和悲惨成了他的代名词。 血族的强大不是一般人类能抵抗的,并且,惹怒血族首领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此时无论如何,余情都不会如平常一般为纳贝里士开的“调情玩笑”而感到尴尬,她关注着那个和她命运相似的人类,她并没有因为纳贝里士看似狗血言情里霸总上身的行径而沾沾自喜,她同情同类,也联想到自己日后的处境,她感到无比的恐惧,那种盼望着逃离的念头远比往日燃得更加烈。 可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情情,不要哭了,哥哥又不是一去不回。我们总会再见的,等你长大了,轮到你保护哥哥,好不好啊?” 过去有一个小男孩,他在和他的meimei分别前说的话,渐渐随着时间被埋藏,又悄然地在某一天重新被忆起。 余情叹了口气,她的手很冷,颤抖着抚上纳贝里士的后颈,接着便是利落一顿,纳贝里士反应过来时已晚,他被突然至临的袭击攻下,没有一丝挣扎就倒地落下。 余情赶忙上前扶起那个人类,同时警惕察看四周。 “你还能走吗?我们现在先躲一下。” “不解开术印,我们到了哪里,都会被血族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