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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可能瞒一世。以齐兑的性格,既然他产生了怀疑,他就会追究到底,不然他过不去这个心结。”慕云飞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不禁莞尔一笑,“我以为你和齐兑玩不到一起去,没想到你还挺了解他。”“我就事论事。”叶小舷不卑不亢。“还爱屋及乌。”慕云飞笑着调侃。叶小舷被他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情绪放松下来,“慕叔,我来告诉您这些就是希望您考虑一下,帮齐兑过去这个坎儿,不管你们打不打算认他,都应该给他一个明确的说法。”“那小子还在慧月寺绝食?”“在,喵子也陪着他。”“两个傻孩子,真是胡闹。”慕云飞摇了摇头,对齐兑倔强的性格他是领教过的,当即站起来,对叶小舷说:“走吧,我们去看看他,不走这一趟,不知道他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就是想见见他爸爸而已,很单纯的愿望。”叶小舷跟在慕云飞身后出门。慕云飞听到这一句,心里有所触动,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开车回到南京已经是下午,大太阳晒得人眼花,叶小舷把车停在山下的停车场,和慕云飞拾级而上,到寺里两人皆是汗流浃背。喵子远远看到叶小舷和慕云飞,向他们跑过来。叶小舷见她一看到自己就飞快跑过来,心里欢喜,抱了抱她,柔声问:“你一直在外面陪他?午饭吃了吗?”“我吃了,他没吃,小船,你吃了吗?”喵子眨巴着眼睛看他。果然她的猜测是对的,叶小舷去慕家搬救兵了。“我和慕叔在高速上吃过了。”叶小舷搂着喵子,放眼望去,齐兑那个倔强鬼还坐在禅房门口,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齐兑看到他们几个人过来,装没看见,闭目养神。慕云飞看着他,心里忽然一格楞,这孩子这表情,活像他哥哥当年。看他们叔侄俩儿谁都不先开口说话,喵子到底沉不住气,跑过去踹了齐兑一脚,“小慕叔叔已经来了,你就不要再装死了,快点起来吧。”饶是齐兑再怎么想在慕云飞面前装得淡定,被喵子这么一踹一吼也端不住了,只得悻悻然睁开眼睛,缓缓站了起来。“你小子挺能啊,不吃不喝不睡是想威胁谁?”慕云飞斜睨着齐兑。“我要见慕云霄。”齐兑站直了身体,在慕云飞面前,他像是见了长官的士兵,气势不知不觉就低下去,。“慕云霄也是你叫的?懂不懂规矩?”慕云飞没好气地说。齐兑一怔,原本直挺挺站着的身体忽然间颤抖了一下,慕云飞的言外之意他听懂了,瞬间眼泪就要涌出来,硬生生被他逼了回去。“我要见行远和尚。”齐兑嘶哑着嗓子,严重的缺水已经让他喉咙干涩到快发不出声音。慕云飞没说话,扭头看了喵子一眼,喵子会意,上前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齐兑。齐兑不肯喝,喵子暗中掐他的手,示意他喝,齐兑这才把水喝了下去。看着齐兑喝过水以后脸色恢复了不少,慕云飞说:“不是他不想见你,是你姥姥姥爷不让他见你,他不能不信守承诺。”“你说什么?”齐兑惊呆了。叶小舷和喵子也面面相觑。☆、晋江独家发表“你mama去世的时候,他本想把你带回南京抚养,你姥姥和姥爷坚决不同意,也不许他再登齐家的门,他回到南京没多久就剃度出家了,所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慕云霄这个人。两家人守这个秘密守了二十多年,你现在非要找他,除了让你姥姥姥爷伤心,不会有更好的结果。”慕云飞语重心长。“我找他只想问问当年的事,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我mama,我妈都怀孕了,他还不和我妈结婚。不打算结婚,他就不该骗我妈,不该和我妈好。”齐兑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不是都看过他病历了,他身体不好,根本就不适合结婚,那次手术要是不成功,他早就死了。”慕云飞不知道齐兑为什么非得纠结当年的事。“我非要见他一面不可。我姥姥姥爷在北京,他们不会知道的。”齐兑非常坚决地说。慕云飞眉头一皱,半天没说话。喵子在一旁说:“小慕叔叔,你就帮齐兑完成这个心愿吧,他盼了二十年了,就想见他爸爸一面,上回我们来的时候,行远师父见了齐兑也很和气的,他还送我们到门口,一直望着我们走,他不是不想见儿子的,你就帮帮忙吧。”慕云飞见喵子热切看着自己,太阳底下白净的小脸热得红扑扑的,头发丝被汗水浸湿了粘在脸上,小男友叶小舷搂着她细心地替她理开头发,想笑又没笑的心情,只能一声叹息。“走吧,他不在寺里。”慕云飞抬了抬手。其他三人喜出望外,跟在他身后。汤山温泉招待所,慕云飞先带齐兑去吃饭,问喵子想不想再吃点,喵子说自己吃饱了。齐兑好几顿没吃,饭菜上来以后,埋头苦吃、狼吞虎咽。慕云飞看着他穷凶极恶的吃相,笑着调侃:“就这还绝食静坐示威?熬不了两天你就歇菜了,叫你到南京来培训,你有好好听课吗?”齐兑默默低头吃饭。在亲叔叔面前,他还是挺收敛的。喵子在一旁看着他难得的听话样子,只觉好笑。温泉招待所条件不错,慕云飞把他们领到一间茶室门口,对齐兑说:“你一个人进去吧。”喵子本也想跟着进去,但是想到人家父子相见,自己这个外人再跟进去也不合适,只得作罢,和叶小舷找凉快地方避暑去了。茶室一间间隔起来,齐兑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推开门就看到行远和尚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串佛珠闭目诵经,哪怕是盛夏季节,一身灰色僧袍的他看起来也是干净利落、纤尘不染。古人说,行止由心,齐兑只见过他两次,就被他的气度深深折服。听到声音,行远和尚睁开眼睛,看着齐兑坐下,“一面之缘已了,又何必再见第二面呢?”齐兑望着他,像是要把他的五官和眉目表情深深印刻在脑海里,目光停留了很久很久。缓缓从脖子上解下那块古玉,齐兑把古玉摆放在茶桌上,虽然他什么都没说,行远和尚却知道他的意思,伸手到脑后,也从脖子上解下来一块玉,放到桌上和齐兑的玉摆在一起。那是一对玉佩,每一条纹路、每一道镌刻都能合上,齐兑问:“这是你送我妈的,还是我妈送你的?”“是慕家家传的古玉。”行远和尚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无波。尽管面对亲生儿子,他的内心早已起了涟漪。“我妈到死都戴着它,为什么你不娶她?”齐兑一想到早逝的母亲,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