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正常,但封尸的肯定不会是赵姑娘一区区弱女子,因死者体型并不矮小,加上壁内封尸的高度跟摆放位置,非两个成年男子很难配合万全,如此想来,装修的劳工必然逃脱不了干系。”石东成此时才仔细打量傅东离,有些疑心这人身份,但并不十分热衷他的推理,只淡淡道:“这点本官早已想到,也自会叫人去查。”傅东离笑而不语,看向赵锦瑟,赵锦瑟会意,主动说:“大人,关于那几位劳工的事情,小女愿意配合,也省得大人浪费时间,耽误查案。”石东成睨了她一眼,正要说什么,傅东离上前几步,在差役要拦住他的时候,他低声说:“让赵姑娘去官府配合调查也无妨,在此地反而不合时宜,毕竟在此地人多口杂,若是宣扬出什么不利于大人政绩的事情到过往行商嘴里,又由他们四通八达传扬到都城,也是有碍我们陵城的名声,毕竟过些时日就是君上遣督查使考核各地知州政治清平的日子。”说完,傅东离退开两步,石东成望进他的眼,一时觉得此人眼里深不可测。——————赵锦瑟没听到傅东离说什么,但看出石东成表情变化,之前的强硬姿态显然变得有所犹疑,但石东成自觉有些丢脸,瞥了赵锦瑟一眼,说:“但她行迹实在可疑,竟还晓得将店内衣物等撤离妥当,其余伙计也不见踪影,可见是想脱身远走!若非无罪,何须如此紧张?!”也正是此时,人群中忽然走出几个年轻姑娘来,正是林雨等人。林雨几人一来就下跪了。“大人,我们小姐是无辜的,她心地善良,得知店内墙中竟封有一具死尸,怕牵连到我们身上,也会影响我们的名声,所以提前让我们带着店内衣物离开,免遭池鱼之殃,毕竟人言可畏,还不知这城中百姓日后怎么言说我们。”这话说的,在场的老百姓都觉得膝盖隐隐中了一箭。林雨眼眶通红,眸子里已见泪水,且泪水顷刻间流下,哭诉道:“我们之前也不愿走,毕竟小姐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就这么走了,岂不是陷她于不义,她却说知州大人明察秋毫,虽前期可能会让她受点小委屈,可只要她认真配合,定能等到知州大人找出真凶那一天。”她这话说完,后面好几个长相秀美柔弱的女孩子嘤嘤嘤哭泣起来,真是好一派主仆情深啊,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傅东离瞧了瞧赵锦瑟,这姑娘眼眶也红了,正一手拾袖擦着小眼泪,擦完左眼擦右眼,表情委屈又带着点点坚韧跟倔强。怎么说呢,演技比买二十斤猪rou那日好上很多,大概是性命攸关,潜力爆发。石东成的确爱惜羽毛,见赵锦瑟的“嫌疑”招招被迫,又无切实证据,的确不能将她下狱严查,毕竟人言可畏,万一传出去,岂不变成他昏庸无能滥用私刑?若是传到即将出都城来各地巡查的督查使大人耳中,他的仕途定会被影响。且在场人这么多,瞒是瞒不住了,因势利导才是要务!况且他逮住这赵锦瑟不放也是有其他原因。“哭甚!如你们小姐所说,本官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缉拿凶手到案,还我们陵城一方太平!”石东成说完看向赵锦瑟,“至于赵姑娘,因你的店涉案,本官的确需要你配合调查,此地不宜,随我回衙门吧。”终究还是要带走的,赵锦瑟回头看了傅东离一眼,发现此人正站在窗外看着屋内的那栋中壁藏尸。并未看她。——————次日。“赵锦瑟,有人要见你。”赵锦瑟听到牢役的话转过身来,目光从四四方方的囚牢窗口转移到前头不太明堂的牢狱走道上。走道偏黑,那人一袭白。是他吗?赵锦瑟眼睛一亮,很快又眼角一抽。——来者很胖。“怎么是你!”“不是你爹我,还能是谁?!”赵富贵听着赵锦瑟这么一说,本来满腔的担心跟心疼都没赶上抒发,疑惑问她。“就那大西瓜~诶,算了,你怎么来了?”赵锦瑟也不欲多说,上前抓了牢门,上下打量赵富贵,嫌弃道:“来就来了,还穿这一身白。”说到这赵富贵更气了,“还能为什么,你这含冤受屈的,我穿一身白是为了表示你一身清白!为父良苦用心你可懂?”不,我不懂,不知道还以为你送丧呢。赵锦瑟扶额叹气,不忍伤他一片慈父心肠,于是随口道:“一身白就算了,还比不上你送一箱黄金呢!”赵富贵闻言忙刺探左右,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送了,我送了两箱呢!”一边还伸着两根胖乎乎的手指头。赵锦瑟:“....”贿赂这种事儿,一箱黄金不够就两箱,赵富贵自诩巨富,直接一步到位。有用吗?有用。“探监”过后的亲爹赵富贵前脚刚走,外传不受宠的赵大小姐就给放出来了。————自昨天下午被带到陵城州府,那石东成也就跟赵锦瑟要了那店面装修的劳工身份名单便把她扔牢里了,其后再没见她。此时放她出来吧,却不直接放她回家。仆役带赵锦瑟绕啊绕,走过好几条走廊。赵锦瑟这一路转了好几个心思,时不时紧了下衣裙,暗想这姓石的莫不是瞧她花容月貌,拿了钱还想贪她的色?这也忒贪心了!赵锦瑟转了下手腕,一路戒备,也在瞧着四周随时准备跑路。然而~~“怎是你?!”赵锦瑟在州府东花厅见到傅东离,眼观左右,并未见到差役看守,带她过来的差役也走了,诡异得很。傅东离坐在亭子里,看了看她,“莫非赵姑娘就不曾想过让在下来帮你?”自打被石东成以配合调查的名义送进大牢,赵锦瑟就在念叨着家里老爹除了送钱也没啥招,论脑子还得靠那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大西瓜渣男,这念了一夜带半天也才等到一个果然风尘仆仆来送钱的老爹,当时别提多失望了。可现在大西瓜来了,她却也不能丢面,自是不能承认的。“不曾,毕竟你就一文儒书生,除非有什么来头,否则怎有能力帮我?”她嘴上这么说,走进亭子后坐下了,却打量傅东离,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宝物,又添上一句:“可我看你在这州府内自在得很,仿佛还料到我被放出来了,必是有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