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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必早朝,褚彦有的是时间待在御书房,问道:“这几日可曾察觉到任何端倪?”玉珠如实回禀,“回皇上,奴婢在昭嫔娘娘眼里就是一个咋咋呼呼、没甚心机的宫婢,娘娘未曾对奴婢起过疑心。不过,娘娘倒是谨慎,除却徐嬷嬷之外,还不曾在旁人面前透露过任何事。至于徐嬷嬷是不是太后的人,奴婢暂且没有十足的证据。”褚彦狭长深邃的眼眯了眯,他就知道,那小女子不简单。否则,他岂会被“折磨”的茶饭不思?越美的事物,通常越有毒,也越是危险,恰如美艳的罂粟,令人着迷上瘾。“她入宫以来,与谁走的最近?”帝王又问。玉珠,“娘娘喜静,最多的时候就是一人舞剑,除却昭华殿的卫婕妤之外,与宫里的几位娘娘皆无走动。”帝王又沉思。那狡猾的小狐狸必然在谋划什么,而且不仅仅是他表面所知晓的那些事。玉珠思及一事,又道:“皇上,奴婢有一事禀报。”得了帝王眼神示意,玉珠接着说,“每回太后送来汤药,娘娘都是当着康嬷嬷的面饮尽,但有一回,奴婢亲眼偷窥到娘娘在催吐,想来娘娘聪慧过人,也知那汤药有问题。”帝王冷肃无温的脸终于有了一瞬间的变化。太后不想让后宫女子生下皇嗣。此时,褚彦早已知道。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因着后宫那几位妃嫔的确不该生下他的孩子。既然太后动手了,正好也省了他的麻烦。她催吐?难道她想生下朕的孩子?没有一个女子会心甘情愿生下“仇人”的骨rou。是朕错怪了她?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内,帝王内心的波动变化此起彼伏,方才还阴霾不散的心扉,如拨云见日,瞬间日光普照、春回大地。“皇上,那太后安插在昭嫔娘娘身边的人可需处理了?”玉珠问道。帝王眉心舒展,俊美的脸依旧毫无温度,但明显少了萧索之气,“不必,继续盯着即可,若有异动,再来禀报。”“是,皇上。”****帝王昨夜又宠.幸昭嫔的消息,自是早就在宫里传开。而众妃嫔,则是今日早晨才得知帝王并未留夜,帝王后半夜又走了。话虽如此,但温舒宜接二连三的侍.寝,还是让人心有不快,就像是扎在心头的一根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今日可是十五?”贤妃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声。身边大宫女道:“回娘娘,正是十五。”初一那日,皇上并没有让她侍.寝,也不知今晚会来她这里?还是顺延到王贵人身上。贤妃突然愠怒,随手砸烂了手中定窑瓷盏。“凭什么皇上将雨露都给了那.贱.人?!”贤妃气的血液翻腾,若是在宫外,她随随便便一手就能掐死温舒宜。可在宫里,想要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当真是难。赵嬷嬷的死,就是皇上给她的警告。玉锦宫的宫女皆是大气不敢喘一下,贤妃发xiele一通后,对心腹道:“让阿兄入宫,本宫有事交代给他!”她对付不了温舒宜,可温家仍是落魄之户,还顶着罪臣的帽子,照样如同她掌中蝼蚁。她想怎么欺,便怎么欺!****夜幕降临,后宫几位妃嫔眼巴巴的一直盼到了入夜之后。得知皇上并未翻盘子,妃嫔们心里隐隐发慌。难道,皇上要打破每月初一十五入宫的惯例?以前还有个盼头,可皇上若是就连初一十五都不来了,她们还怎么争宠?转瞬又是一天过去。秋风飒爽,宫里又进了不少刚刚成熟的鲜.果。按着往常的规矩,鲜.果.先是送到太后、德妃与贤妃宫里,然后再按着后宫的品阶分配。可今年,昭华殿却是得了独一份的殊荣。成筐的鲜桃堆了一院。李海谨记干爹教诲,只要有机会,就向昭嫔娘娘透露,皇上是如何的偏宠她,“娘娘,皇上交代了,今年的鲜桃都搬来娘娘这儿,让娘娘做果脯。”温舒宜看着一庭院的箩筐,鼻端皆是甜桃的味道。这样多的桃,她得做多少果脯?敢情都能在后宫开一间果脯铺子了。温舒宜将鲜桃分了一半给卫婕妤,又让人抱了一箩筐送去给陆诗雨。这几日秋高气爽,没了盛暑的冗长烦闷,时隔一天,温舒宜的腰肢舒坦了不少,前日晚上,皇上逮着她就亲,她都不知究竟折腾了多久,次日醒来方知皇上是后半夜才离开。后宫妃嫔皆知皇上不解风情。以前还有人刻意去御前争宠,但谁也没有讨到甜头。这几年妃嫔们逐渐安分,故此,后宫妃嫔若是没有召见,绝对不会主动去帝王跟前邀宠。温舒宜从徐嬷嬷嘴里得知这桩事后,也不曾去御前招摇了。这时,玉珠气呼呼撩了珠帘进来,“娘娘,陆美人太过分了,竟将娘娘送的桃倒入了水井,这不是明摆着不将娘娘当回事么?!”温舒宜却不恼,这在她的预料之中。以陆诗雨的性子,必然不会接受她的东西,何况,整个昭华殿唯有她这里得了帝王赏赐的桃,陆诗雨心里一定不是滋味。“无事,随她去吧。”温舒宜淡淡一笑。顾氏对她的迫害,虽然不致命,可但凡当初她当真走投无路,一辈子就毁了。顾氏和陆诗雨母女两的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她不是不报复,她只是懒得去计较,可倘若陆诗雨非要自作孽,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徐嬷嬷低语,“这陆美人胆子可真大,那桃怎么说也是御赐之物,如何说倒就倒了呢,也不怕皇上治罪?!”温舒宜又是一笑,眉梢小红痣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她抱着小狐狸在怀,依靠着美人榻,想睡个回笼觉。按着皇上的性子,他前脚赐了东西,后脚一定会来看她。皇上这样的人,太喜欢“收利息”了。给点好处,就先讨些甜头回去。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再者,皇上昨日没有召宠任何妃嫔,今日来昭华殿的可能更大。温舒宜觉得,她得赶紧好生歇息,储存体力。****果不其然,晌午过后,“收利息”的帝王就来了。这回帝王没有阻挡宫人前来禀报。温舒宜猜测,皇上大概是很在意上回偷亲一事。她醒来时睡眼蓬松,胸腔的衣襟不知几时散开了,露出里头碧色绣夏荷的小衣,小狐狸在温舒宜脖颈蹭了蹭,闹的她一阵嬉笑,衣襟滑落,圆润细嫩的肩头露出一半。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