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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年少有为,家中人口简单,生得也是玉树临风,当真是十分满意的东床快婿,又扭头看一眼她,眼里仿佛在质疑分明卫珉莺生得也不差,为何丁锦廉偏偏看上了卫珉鸾?“二jiejie当真是玲珑心思,没错。但是大jiejie不愿意嫁给丁大人。”卫珉莺坏坏一笑:“我知道,大jiejie心有所属是不是!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噗嗤!”卫珉鹇笑出了声,用手拍一拍她的手,忽然问道:“不过,若是二jiejie,嫁么?”“谁?丁锦廉?”她点点头。卫珉莺也跟着点点头说:“若是我当然嫁,皇家的女儿不是历来如此么?丁锦廉好歹年纪不太大,生得......”她好像很艰难似的才承认:“还行。”这是有前车之鉴的,好比她们的姑母蕙长公主,下嫁常家续弦的时候才十四岁,而当时她的夫婿已经有三四十了,所以才年纪轻轻守了寡。自古女子的婚事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她们贵为金枝玉叶也是一样的。“所以大jiejie没有二jiejie来得豁达,若她总是执念于没影儿的缘分,怕是被有心人利用,要出事的。”卫珉莺半晌才道:“唉,叹她痴心,也叹她妄想。”此时她们的船已经行过襄州,离上京城愈发近了。这一日天儿看起来不太好,乌沉沉地积了大片的乌云,北风呼呼得从窗户透进来。卫珉鹇披着斗篷还是觉得有些冷,拿眼睛去看卫珉莺时才发现她连斗篷都没有穿,却端着温茶兀自喝着,心里有些不平衡道:“二jiejie不冷么?”“还行吧,今儿水善给换了夹棉的锦衣,倒是不觉得冷。”卫珉莺看她包成一团,想起往日都是她说她身子不好,揶揄道:“怎么,你——啊——”“砰——”船身忽然狠狠一震,将卫珉鹇整个人从凳子上甩了出去!“啊——”卫珉莺腰撞在了桌子上,不过倒是没事,她赶紧过来把卫珉鹇扶起来,屋里好一阵地动山摇!瓷瓶碎了一地,两人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卫珉莺急急道:“小六,你没事吧!”“殿下!殿下!”水善和掐红跑进来把摔成一团的两人扶起来:“二位殿下没事吧?”“我没事,倒是六meimei摔了一下,不妨事吧?”卫珉鹇摇摇头,水善说:“奴婢从外头听来,说是咱们的船碰到河里的浮冰了。”掐红力气大,把卫珉鹇整个人提起来,刚才那一震把桌上的茶壶都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溅,将她精致的斗篷都打湿了一角,湿哒哒的只觉得更冷了。她刚想脱掉,船身又是狠狠一震!“啊——”这一下来得狠,四个人都摔成一团,船上还有其它官家女眷,只闻外头惊叫连连:“这是怎么回事啊!”“救命!救命啊!”“又是撞上什么了吗?快派人去看看!”“啊!”两个宫婢赶紧将她二人扶起来,左摇右晃走出了船舱,河上的北风刮得烈,把两人的发髻都吹乱了,远远儿还能看到銮驾的其他楼船,却只有她们这一艘被远远甩在后头。船上的卫士跑过来,看见她们出了一口气:“两位殿下,咱们的船似乎是误入了礁石群,一时出不去,掌橹司航的大人说可能要好一会才能好呢。”“那现在要怎么办?”卫珉鹇还算镇定,问道。“只能先调小船将各位主子送到前面的大船去了——或是上岸,走陆路去下个码头再渡。”“若是——去那艘船上呢?”卫珉莺将手一指,众人望过去才看到她们的船边不太远航着有一艘一样华贵的三层楼船,巨大的风帆上只书一个硕大的‘定’字。“那是......”她们这情况万分危急,司航的大人向那船上挥了求救的旗子,只见不多会,那边的旗官也摇了摇旗子,旗官儿舒了一口气,说,那就是对方知道这边的情况,愿意施手援救。果然,乌沉沉的大船慢慢调转头往她们这里来,她们这船主要是正好卡在两丛礁石中间,水手们怕强行挣脱,礁石将船底碰破进水就不好了!船上都是举足轻重的朝野重臣的家眷,还有两个公主,出了什么事司航的衙门怕不是要被皇帝血洗一遍!谢阳站在那边大船船头,将这头的情形尽收眼底,底下的人架上了两船之间的踏板,船上看着都是香气弥漫的女眷,莺莺燕燕的挤了一船,主要都是些年轻的姑娘。他没忍住便起了坏心,嘿嘿一笑,侧头吩咐底下的人:“去请王爷醒一醒。”身边那个将士却是不敢,扭扭捏捏地说:“谢将军,小的不敢去啊!”北堂晖有起床气,伺候的人都知道,那位爷发起火来可厉害,都拦不住!谢阳抿嘴瞥了一眼缩头缩脑的属下,复而又是一笑:“那就把动静闹大一些,将他吵醒就是。”真是有什么样的将领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身边的将士明显是知道谢阳预备打的什么主意,傻乐傻乐的:“是,小的马上去办。”说来他们也在河上飘了好几天了,刚拐出了九曲十八弯的明州地界就看见好些雕龙刻凤的大趸船,四周还都是护送的小船,底下的人说那应当就是南朝皇帝南巡回銮的船队,他还吩咐了司航官兵行得快一些。毕竟没遇到还好说,都遇上了肯定是要拉上北堂晖去给元启帝请个安的,再能一道上京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那些个莺莺燕燕哪里走过这窄窄的船板,个个哭叫不已,就是没人迈开第一步,船上司航的官兵没法,只能再铺了一道船板,又指了好些卫士站上去做桩子,一个接一个得让她们扶着人过去。卫珉鹇远远看见那船头站着个穿青褐色袍子的年轻人,像领头的,转头问身边的卫士说:“那船上的是谁?”司航的官兵还没接话,人群里有位夫人说:“那应该是北廷的定远王。”定远王?“北廷的人?他们来做什么?”卫珉莺回头,看着那位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的夫人。那夫人笑了笑,向她们两人行礼,和蔼地说:“妾身夫家是左散骑常侍杨尽忠,见过二殿下、六殿下。那北廷的人是给咱们朝贡来的,每年这个时候都来,已经是好些年的规矩了。”“原来是杨夫人。”卫珉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好奇地往那船上看:“可往年他们都是走陆路,今年怎地走了水路?”“那妾身就不知了,只听说今年来的是惠成帝的兄弟定远王。”“定远王?”卫珉鹇也咀嚼着这封号:“北廷的王爷很多么?”杨夫人一顿,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仔细想了一想才说:“妾身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北廷中和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