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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绳被简无忧收回。结界消散。外面的人愣了一下,瞬间又展开了攻击。只不过,符咒尚且画了一半,铺天盖地的煞气就席卷而来。压抑的黑色,吞噬了整个礼堂。一群人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已经是阴冷蚀骨,煞气缠身,全都跌倒在地,再没有爬起来的力气。那种痛苦,就像是有人拿着刀片刮着他们的骨头,割裂他们的灵魂。就连没有被煞气针对的张副院也是被逼得吐出一口血来。第45章冲天的煞气喷涌而出,刚才那么多人斗法都没能破坏的礼堂,也掩盖不住这纯粹的黑暗。道法学院里的学生,原本都在干自己的事情。结果下一刻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们学校礼堂的方向。只见平时庄严肃穆的礼堂已经包裹在层层黑气之中。明明只是凝实的煞气,却半点不畏惧此时炽热的阳光,光天化日之下,这些煞气也未受半点影响。浓重的煞气包裹着礼堂,却和周围明媚的光线泾渭分明。这等控制力恐怖如斯。不少学生不明所以聚拢在礼堂周围,议论纷纷。但是靠近,是不敢靠近的。光是气息都已经让他们畏惧,再靠近不是找死吗?他们学校什么时候请来这么强悍的大佬?啧啧啧,大佬斗法就是不一样,他们这群站在外面的都能感受到阴寒刺骨。也不知道里面的大佬怎么撑下来的。而此时此刻礼堂里面,一群假大佬-真菜鸡才是叫苦连天。他们闲着没事惹那个祖宗做什么?他们长得这俩眼睛,它就是出气的啊!不然怎么这么有眼无珠呢?!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牧道廷的煞气放出,众多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人一个挨一个全都趴倒在地。不是他们不想反抗,只是煞气之所以被人忌讳,就是因为它噬心损性。礼堂里被煞气缠身的人,无数次体会自己将死未死,被成百上千的厉鬼撕咬身体的痛苦。而那个刚才出口成脏的牛角男,更是凄惨。短短几分钟,就已经经历了无数次死亡,每次都是被厉鬼分尸的凄惨死状。不仅如此,还有不少煞气化成叶片,顺着旋转的气息化为利刃。不少人都被划成了花脸。这礼堂顿时就变得血次呼啦。像极了大型凶杀现场。但是牧道廷还是留手了的,不然这群人早就被他切丝了。地上的道友惨兮兮,坐着的简无忧笑嘻嘻。简无忧看着这满天的煞气,半点没有不适应,甚至还感觉到一丝亲切。简无忧揽着牧道廷地脖子,笑着问道,“鬼哥哥,你用煞气做了什么?他们不仅满身伤,一个个还面如金纸大汗淋漓的样子。”“煞气侵扰他们的道心罢了。”牧道廷在简无忧脖子后面,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神情淡漠冷酷。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毁了一群人的道行是件残酷冷血之事。“啧啧,那他们可够难受的。”简无忧不禁对地上的一群人感到同情。侵扰道心,只怕是一遍又一遍经历这辈子最害怕的事情。一次次经历却又无能为力,或是死亡或是失去,总归是痛彻心扉。真要是道心不稳的人,只怕这一遭就生了心魔,从此再难寸进。但是也有好处,如果就此顿悟,也不失为一种提升。按照记载古时确实有一心求道的人选择这种方法修炼心性。就是这方法,疼是真的疼。在现代这个享乐至上的时代,闲着没事,真没人主动给自己这个找罪受。张副院颤颤巍巍地看着一地躺倒的道友,再看着简无忧这死丫头坐在那个小伙子腿上,笑得温柔缱绻。而那个从一开始张副院就探不出虚实的小伙子,这会儿煞气环绕鬼气森森。分明就是个不知道修炼多少年的厉鬼!张副院只觉得如遭雷劈。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有鬼使的?!都有这种程度的煞气了,你居然还做了鬼使?!你对得起你的煞气吗?但是张副院内心泪流满面也是无济于事。他早已经夸下海口,说放心打,有老师担着。结果简无忧就搞出来这么一个人间杀器。现在地上倒了一片道友,学校的面子是有了。可他只想要速效救心丸:)“无忧……你让你的鬼使收收煞气。把这群道友放了吧。”张副院看着现场情况,尴尬的擦擦嘴角的血迹。放这个词就用得很微妙。但是又十分符合现场情况。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不太给众多道友面子。但是张副院一想到一会儿要发给这群人的丹药,他就想把这个“放”字,改成“饶”。这都是一群什么人间菜鸡?!菜成这亚子,心里没点逼数的吗?你菜你就不要招惹别人啊!安心苟着难道不香吗?简无忧看张副院rou疼得脸都皱起来了。很好,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简无忧拉拉牧道廷的袖子,“鬼哥哥,饶了他们吧。不然以后我还得负责一帮病秧子。好麻烦。”牧道廷把人转个方向,依旧抱在自己怀里,神色淡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简无忧知道,牧道廷肯定会由着她的想法。礼堂里一群人,上一秒还在千刀万剐,痛哭流涕,下一秒就什么都没有了。不少人还躺在地上习惯性地哭嚎了几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周围的黑色煞气已经不见了。空气中遍布的煞气消失无影。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礼堂里的人看向简无忧的眼神已经变了。从一开始的轻蔑,变成了敬畏和惧怕。她所展现的这种实力,别说当他们的负责人了,当祖宗可能都绰绰有余。躺倒一地的人陆陆续续爬起来,虽然身上布满伤痕,面如白纸,但是至少还留了点力气。好歹得站起来维持自己修士的脸面。张副院抽着鼻子,挨个给被煞气收拾了的道友一粒丹药,助其快速恢复。说实在的,其实张副院是很不情愿的。按照张副院的想法,如果有个别道友伤得不是很重的话,那就换种不太贵重的丹药使用。可是简无忧那丫头的鬼使分寸掌握得太好。每个人的伤都是如出一辙的重!标准的雨露均沾!让他想省药都省不成。张副院发完一圈,晃晃手里的瓶子,能听到叮铃咣啷的声音。到出来一看。就剩三颗了。张副院的老头泪差点没有流出来。这损失比当年实验室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