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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我们与他交锋的整个过程,他未吐一言,显然不像单纯动机的市井歹人。他只是对阻碍他的人痛下杀手,对夫人倒不像是要害她性命。再联想到当时情景,我猜想他的真正目的是破坏令堂声誉。”我偷偷看了下小春风的脸色,见他没有很大的变化,就把自己思索的结论说出来:“如果甄夫人没有仇家,那么作为林夫人的身份,会不会有呢?”小春风笑笑说:“姑娘好才思!”我也笑笑:“公子想必也早就想到了吧。以公子才智,小女子都能想到的,公子如何想不到?就是不知公子为何非要小女子班门弄斧一回不可?”小春风咧大嘴角冲我洒然笑了一下,显然模仿我刚才暗含耍泼的狠劲儿:“只是想让小蝉没有顾虑地接受我的报恩而已。”“哦?”原来他竟是这么想的?如此体贴,倒叫自己不好意思了。不由第一次认真地观察了一下他,有几分像我所钟爱的钟汉良,真是越看越养眼的风流人物啊。他见我打量他,便微微抬首方便我看,面含笑意,一副任君采摘的贤惠样子。“小蝉脸红什么?很热吗?”他谦谦有礼地问道。“哦,是啊,有点儿,呵呵。”怎么又犯花痴了,内心自掌两下。我一定要学老蒋戒色的毅力!“定是来到京城,还未完全适应这里的气候吧。”他体贴地亲自躬身打开窗户,我看了一眼他撩人的腰肢,忙闪开眼线,看向书架。你现在才刚成年啊,刚成年,不是当年那个父母逼婚的剩女了,一定要控制你自己啊!“小蝉很喜欢书吗?家父一定是位学富五车的人吧。”“听娘说是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何处。”“我根据令堂的描述,托家父查阅了京城官籍,但是这四旬上下年纪的,并没有姓邱的。小蝉可否还有其他线索?”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头有一丝动摇,想把美爹的肖像给他看,定能提高效率。可忽然又想到那日自己劝秦娘时亲口说的话,决定还是先不要暴露得太彻底。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这金玉其外的林染,内心是红是黑?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已到了申时,林染依约送我回客房。鱼沫在我俩人后面磨磨唧唧,显然想延长我和林染的相处时间,被我一把揪过来带到身边。便跟林染客气道别了。秦娘迎上来,关切询问情况,我大致说了下。秦娘点点头表示明了,然后取出几幅画交给我。“蝉儿,近日你出门把这几幅画典卖了吧。”“哦?”原来是秦娘的近作,画了些山水人物,颇有些情趣。“娘亲,咱们还有银子,不着急。”“傻孩子,咱们剩的那点积蓄,还不够一年的花销。林府也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娘俩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需为将来考虑一番了。娘没什么本事,只有这点丹青之技还勉强拿得出手,趁着现在闲暇,多画点儿,典卖点银两,咱们也盘个小院落。即便你爹没有音信,有个居身之处也是好的。”“娘亲圣明!”“小蹄子,这个词是随便说得嘛,仔细你的嘴!”秦娘嗔怒一声,示意鱼沫关好门,一副母女绝对私密话的阵仗,把我的八卦之火也撩拨起来了。气氛high起来,秦娘才神秘地说:“这京城并不安宁。现在皇上年轻有为,一心提拔林公子和六王爷,想扳倒宋太师这些老旧派,咱们不要跟他们牵扯太多,等攒够银两,就离开林府吧。”“啊?”我不由对秦娘刮目相看,她一家庭妇女,如何知道的?“呵,”秦娘自信地说:“我跟甄夫人这几日聊天,我把内容理了一下,便知晓到大致情况:皇上提拔胞弟六王爷掌管刑部,林公子为吏部给事中。刑部自不必说。这给事中品级虽低,权利却很大,皇上交给吏部办理的事情,如果有办事不力的,给事中可以向皇上报告;还可以参与官员的选拔,御前会议,审理有罪的官员;最为重要的是有封还皇上敕书的权利,如果认为皇上的旨意不妥可以封还,不予执行。林尚书管着户部,管理各地的收支;林公子俨然吏部的接班人,掌管官吏的考核和升迁,都是极为重要的职位。朝中两朝元老宋太师显然不会坐壁上观,必定有所动作。我大胆猜想这次甄夫人遇难,与此有关,定是太师一派打压新生势力锐气。”我用手托腮,把下巴归到原位。“原来八卦都能聊出国事来,娘,你行!”秦氏对我洒然一笑,自豪地命令鱼沫把门打开。同样是女人,年龄不同,段数也高低不一啊!☆、第七章京城卖画女在我的提议下,秦娘每张画的落款,都用了美爹曾经给她取的“素手”笔名。秦娘就如同坠落在崖底的小龙女,用心地画着每一张画,期盼着如若他还在世,在这京城,总有一天,能够看到她的心意。夜间腹部绞痛,跑了无数次茅厕,甄夫人派木槿送来了米粥,真是体贴入微啊。次日睡到午时,方才缓过劲儿来。不顾秦娘的劝阻,毅然叫上鱼沫出门卖画去了。来到京城最知名的画店,看着里面挂着各种大人物的名作,心虚不已。咱前世只是一个胆小混日子的小白领,见了领导就躲的软骨仔,胆气还比不上秦氏这个古代家庭妇女。谁料到刚来这世就被追杀,紧接着又与高官近距离接触,还扯上了人命官司,整个超常发挥了。看着厅内琳琅满目的画作,想想秦氏这个无名的女作者,实在是张不开口跟掌柜的要价。可是为了未来的生活,也只能豁出脸皮去。尽情回忆了下里,王祖贤凌厉的眼神,硬着头皮来到掌柜面前,刚要拍桌子显出无敌匪气,看到掌柜那精明世故的小眼睛,立刻气泄千里,狗腿地笑道:“掌柜的,我有几幅与众不同的画要卖,您看一下吧。”掌柜的倨傲地看了我几眼,略带不屑地打开画轴,我想如果不是我美貌如花,他肯定不会给面子的。我仔细观察着小眼睛的面部表情,盼望着能出现一丝丝的肯定。“嗯哼,”他开腔道,“画的还行,可是没有名气,放在我这里平白降低店里的档次。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靠,太直白的拒绝了。想想秦娘作画时满怀希冀的深情眼神,我愤怒了,不自觉声调高了八度跟掌柜的吵起来,鱼沫在一旁使劲儿拽我的袖子阻止我,反而更加激发了我昂扬的斗志。不知不觉身旁有个声音响起:“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我和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