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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近瑰若来,「我上星期跟你先生通过电话,他告诉我你回到红园的情绪波动颇大,但你却愿意说起从前的事,我觉得这对你其实是一个好的治疗契机,於是跟他说明FLOODING的治疗方法。」「嗯,我很聪明,我很快就明白了苏珊说的那套理论,而且,我知道要怎麽做!」洛森插话。「FLOODING的治疗方法?」瑰若疑惑了,「你们想用洪水浸死我?」60.2兵行险著「不,但也差不多。」苏珊博士解释说,「不是用真的洪水,而是用一直被抑压在你心底的恐惧和愤怒,使你浸入这些负面情绪里,让你面临溺毙的危机,从而爆发出自救的能力。」「我的恐惧和愤怒……我恐惧什麽?愤怒什麽?」瑰若歪著头自语似的,疑惑非常。「对,经过了昨晚的经历,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了。」苏珊博士说,「一直以来,你都在作恶梦,那些恶梦的内容是什麽?」「那…不就是,从前的那事!」瑰若垂下头,思索著,「是那个跟森一模一样的恶魔!」「噫,你现在仍然认为那个只是一个跟洛森一模一样的恶魔?」苏珊说,「你不好好面对他,你可要让他的血白流了!」「瑰若,你要再见一次那个恶魔?」洛森低声的说,「你要我再走去地狱拉它上来见你?」「不,不要。」瑰若猛地抬头紧握住他的手,「不要那样做,我不要再看见你那邪恶的一面,我不要你再把那丑恶的一面释放出来!」「那,你就是知道了,也终於承认了,那恶魔根本就是你眼前的洛森,他不是被鬼附了,也不是疯了,而是人本就有邪恶的一面。」苏珊说。「嗯,我知道。我……我只是一直不肯承认森会这样待我!我……」瑰若忍不住擦拭眼角,「我没法忍受我爱的人竟是如此的恶魔!」「对不起,我也被自己的丑恶吓了一跳,自从我知道自己就是让你变成如此阴郁、终日惶恐不安的凶手时,我真想撞墙了算!」洛森拉上她的指尖轻吻,「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就是这个恶魔,我干了太多伤害你的事,不单伤害你,甚至你身边的人,你的家人及克莱。我不得不承认,我真是个恶魔。瑰若,你可以原谅我吗?」瑰若却因此话而呆了半晌,「我……」「你仍然恨我?不可宽恕我吗?你不要我了?瑰若,」洛森著急了,他硬把身子撑起来,紧拉住瑰若的两手,「我发誓不再会那样,瑰若,不要不理我,求你!」「森。」瑰若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却轻细地捧住他焦急得傻了的脸,轻声的说,「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任你怎麽待我,我也不会逃避,因我已学会了──我要爱你,就要比你更坚强!我此後也不会让你欺负,我不容许你成为恶魔,我不许!我会好好看管你这只野兽,不许你伤人伤己!」「嗯,那麽,请让我正式雇用你,使你成为我专熟的驯兽师!有你在,我不会再变成恶魔,因为它已被你收服了,现在它只是你裙下的小狗!」洛森把她拥入怀,轻声的说,「我们要签雇用合约啊!」「合约年期呢?」她的美人尖贴在他的额上,「我有什麽雇员福利?」「你若真的要我在这份约上加上一个期限,」他的大手抱在舞者的细腰上,又用鼻尖轻碰上她的小鼻子,「我会说,一万年!」「又想用合约套住我?」她的额尖向左右的轻摆,「我才不会中计。」「但我给的福利是超级丰厚的,我真要亏大本的,」他笑了,「我会永远地让你幸福快乐,而且让你为我生下女儿!」「如果又是儿子,那怎辨?你要退货不?」她认真起来了。「退就不用,但要赔偿啦,总之供错货一次,要多赔三个孩子给我!」他的确是天生的商人。「什麽?一赔三,那不就是四?你以为我是什麽?」她惊讶地。「不就是,」他说,「小猪妈!」「讨厌!」忘了身上的伤口,记不起痛楚,此刻他唯一知觉的,是从瑰若指尖传来的暖暖爱意,她的唇是如此急迫的烙下,两行已苦尽了的眼泪正带著热切的盼望湿了他的眼睛,和在一起的泪珠里充塞著喜悦与幸福,再也找不著其他了。二人世界之外的旁观者已在微笑中静静退去,任谁也不忍打扰这对经过如此折腾的爱侣,那相爱却不可亲近,既不肯生分,又不能相合的痛苦日子,告终了。哲遥轻轻的把门拉上,房里面的融融细语却像空气一样渗透而来,如花香四散,甜得叫机械人也开始渴望爱情了。「我爱你,瑰若!」「我更爱你,森!」「我更加爱你!」「我更加更加爱你!」「是我爱你多些!」「是我多一些才是!」「你怎麽爱我?」「这样……」房间静了下来,再没有谁继续争著说自己的爱更深,却只有没法停止的深吻和鼻尖相碰的轻细微音,一直纠缠……61.1沙漠大盗********************尚有几章就连载完毕了,希望大家也享受这故事啊!在这也跟大家说声~~新年快乐!丁香雨********************洛敬山才睁开眼,直瞪住天花的灯好一会儿,才想起──「哦,这不是家,是油田基地宿舍。」他缓缓地爬下床,一身的骨头在卡卡的响,他的眉头皱下,心里想念红园的大床,还有洛夫人每天第一时间的微笑和温柔地把他扶起来的两手。可是,他一气之下来到大漠的数月里,两个孩子天天打电话来跟他展开一次又一次谈判似的会议,他天天也被气得七孔生烟,若果是从前,洛夫人一定会帮腔为自己说话的,而这次,夫人一直没有说半句话,不单是没有帮腔,她却是没有跟丈夫再说半句话。洛敬山穿上一件沾满沙尘的外衣站在窗前,大漠的天空的确美丽,他却心不在焉,疑惑著──「难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她怪我没让她知道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