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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龙卫凤顿时双眼放光,忙连声道:“那好啊,这自然没问题。那什么,将军见召,敢不如命?”(心想历史剧看多了也是有用的。嗯,此处重点指的老版,那是龙卫凤上一世最爱的电视剧,之一。)又跟周将军确认时间和菜单,以及带几个人去合适等。周将军似乎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只说:“只是需要做些南式的菜肴,口味上清淡精洁即可,东西自有厨房准备,只要你们人来就成。”龙卫凤很高兴。*龙卫凤到家的时候,龙家全家老小全都倚门而望,除了几个熬不过瞌睡睡去了的侄子侄女,连龙老祖母都下了楼,在客堂内陪伴等待。所以龙卫凤一出现,就被全家簇拥了起来,几个嫂嫂包括年纪大一点的龙缨全都七嘴八舌的问她这一天到底到哪儿去了,干什么去了,怎么这早晚都不着家。一回到店里,终于到家了的感觉令龙卫凤差点热泪盈眶,趁着龙缨去搬货物,不在跟前的功夫,忙三言两语的先解释了她的倒霉姨妈,和城门早关的事。又告知大家等秦峥不来,如今他人还下落不明这件事,众人又一起担忧起来。龙老祖母见龙卫凤安然无恙,脸色也缓和下来,又见她脸色苍白一脸疲惫,就命大嫂袁氏先去给龙卫凤熬姜汤祛寒暖胃,又让两个小孙媳妇将留的饭菜热上来,让龙卫凤先吃饭。又对龙卫凤道:“与人相接,最要的是守信。你既说好在城外等他,却又不等他来先进了城,岂不是言而无信。待他回来寻不见你可如何是好?”龙卫凤被教训,有些委屈,想想自己并不是只等了一两个时辰而已,这都快半夜了,而且自己身体又是这个情况,因此道:“祖母,我肚子疼的实在难忍。并且我回来时遇到了上月在咱店里吃饭的那些人——就是要了许多紫酒,一桌席面将近咱们半个月收成的那伙人,内中有一个是个将军,叫周衡。路上认出我来,这才稍带我进城,我跟他说了秦峥的事儿,他派了两个人还在城外寻他,说不定晚点也就来了。”几位嫂嫂也替龙卫凤说话,龙老祖母这才不说什么了,又道:“秦公子未回,正值兵荒马乱的,得告诉他家人一声,免得他高堂担忧。”大嫂袁氏便陪着龙缨一起,去秦宅告知了这件事。当晚歇过,一宿无话。次日起来洗漱了,龙卫凤才又把今日要去官营中上门代庖的事和大家说了,因为昨晚只是跟大家讲城外的事,就累的她口干舌燥,没力气讲这个茬。因行台府大宴是晚上,庖厨人等吃过早饭就要去做准备工作,因此这一日龙家食栈就关门歇业,全家人悠闲的坐一起,吃了一次早餐,也不营业了,只让龙缨再去秦家问消息,看秦峥昨晚回来了没有。因时间紧,等不得龙缨回来,龙卫凤二嫂三嫂就收拾了出门。虽然不必自带食材,但考虑到周将军“精洁”的要求,龙卫凤等人还是带了几样精细的工具,这才出门。被龙家食栈拴在家里的日子久了,三人今日出行,竟有种出牢笼的错觉,三人在路上还买了些糖,一人一块含在嘴里,跟孩子似的,只除了秦峥下落不明这件事是龙卫凤心头一块石头之外,今天算是个好日子。来到云中府门首,三人整肃表情,拿出妇道人家的规矩,规规矩矩的上前。一问,才得知大行台的临时府邸并不在这里,而是和云中郡守的府邸犄角相望,驻扎在直通云中北门的后方。三人只好转道向北,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累的粉颊生汗,才来到行台府。一到大行台府邸前的大道上,便见这里的气象更与其他处不同,最宽阔的一条主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兵士,剑戟森严,主道上闲杂人很少,往来驰过的,多是兵丁,行台府邸远望是一处四围布满哨位的高大宅邸,围墙非常之长,侍卫值守的规格也远非云中郡守的府邸所能比,门前随风漫卷的一面旌旗上,是墨线秀成的大大的“萧”字。且今日行台府似乎有什么事,这主道之外围了不少百姓,男女老幼皆有,主道上,先是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骑兵驰过,接着有一些大车到来,而每一辆车里都有披头散发的男人,周围有持戟的全身武装的士兵押解着,一辆一辆的陆续过来了十几辆。三人就挤进围观的人群中打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妇女就告诉他们说,是前线的俘虏们解到了,要送到行台府里去呢。龙卫凤三人一听也很是兴奋,尤其是龙卫凤,因为她自从变成“龙卫凤”还没见过“胡人”呢,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听到“胡人”二字,她这脖子竟然就会有点痛。看看周围百姓越聚越多,三人此时是不便进入行台府的,只好先等等,便又见大车过完了,后面又来了一长串一长串的、用铁链子链起来的男子,一个个也是披头散发的,卫兵们手拿长戟开着道,推搡着两边渐渐有点围的太紧的百姓,维持秩序。龙卫凤见这些俘虏虽然都衣衫破烂、披头散发,但依然能看出他们的与众不同来,那样貌神情、身形步履,无不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彪悍凶猛来。正看着,忽听龙三嫂指着一串胡人说:“这些是山胡哎,看来那个氐王应该打了个败仗。”龙卫凤不懂,就问什么是山胡,氐王又是谁?龙三嫂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连这你都忘记了?这才离开武州几日你就忘的这般干净?”龙卫凤只好叹气。龙三嫂就告诉她,这胡人分好几个种,有六七种之多,山胡只是其中的一个种,这山胡一支的王,现下就是氐王,叫貘沃,他骁勇善战,野心极大,在关市生活的人都怕听到他的名字,因为凡是他的人来侵略关市,一向烧杀抢掠,不留活口的,残忍至极。所以大家又都特别恨山胡。龙三嫂的解释未完,忽见一个人大喊了一声,扔了一只靴子到这些山胡头上,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有扔菜根的,有扔石子的有扔鸡蛋的,凡手边可侮辱打击对方之物,纷纷的雨点一样扔到了山胡及其他俘虏身上,场面一时十分激烈。山胡中有一个看起来人生的单薄一些——相对于那些膀大腰圆的壮汉讲。衣衫虽然也是一样的脏破,但比起其他人似乎要稍齐整一些,并没有坦胸露腹的,他微微低着头,被赃物袭击的时候,也不躲闪,也没什么反应。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大,人潮涌动,一瞬间将龙三嫂和龙卫凤都挤的快跟站岗的卫兵人贴着人了。距离变近,就更看清了这个俘虏,原来还是个少年,看面目也就十六七八岁的年纪,散乱的垂发间露出面上的脏污和伤,垂目,紧闭着唇,大概缺水,唇上都是干裂的白皮。龙卫凤心里不由得有一丝恻然,战争,从来都是掌权者的游戏,老百姓向来都是受害者,士兵也是惟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