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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真一半假,你说的话很真……你是卿湮,可是服药让身体成了凡人。南纳族内早已失传的药方,真让我也分不清真假。”他抱著怀里的女人一直做著不入流的事,却盯著我望,极专注的样子,眼睛亮得让人不敢逼视。我吞口水,手心有些汗,“药是别人灌药的,我不知情。”“这话里有十二个字,亦是半真半假麽?”他束好衣袍,一步一步走向我,隐约可见衣袍下再无穿它物,虽说如此他一举一动仍有著晓月清风的雅致。“那天,你让我读的心,也是刻意为我准备的麽。”我怔住了,思绪万千,“不是,我根本就不会施展神力。”他手摸上我的脸,笑得温柔,“是啊,你不会,你的南纳体质被药克住了,可是神力还是能运用自如的将哽住喉的龙刺弄出来,知道我为何明知道那个卿湮是假的,却不对她施展读心术麽……”为什麽……他俯身靠近我,手伸著,袖袍缓缓下滑,修长的手指有力的变幻著手势,荧荧的光瞬间凄惨的照亮了整个殿堂。我缩了头,吓得厉害,他想干什麽……光渐渐弱了。那些靡靡醉迷香散去,卧在榻下的美貌少年与女子慢慢变淡,无形,消失不见了。清风拂面,轻纱吹荡,这一切恍如隔世。他衣袍整洁,立在我面前,像天边的月,清冷,遥远。“因为,同为南纳人,我能对她读心,她也能反读心。而你……更厉害,就像这样造了一个假的给我读。”他一步一步紧逼,逼我至墙角,“你让我读到了一个心境,就是我面前这个女人爱我入骨,几生几世我们不离不弃,如今想起来还真是可笑。”他徐徐转身,如水般流泻的衣料勾勒出迷人的背部曲线,单薄的背影有些孤单,“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这些都是幻影,我烦它了便能挥手让它消失殆尽。我希望你也能像它们一样。”他缓缓坐在榻上,撑著手揉著眉角,一脸伤神,“来人,让她出仙鸣谷,我不想再见到她。”─────────也宝宝喝水分割线────────────残絮尽,柳条空,晚风斜日不胜愁荒郊路,举目四望,徒悲凉……没想到,还有今日,真是……长叹气,蹲在地上叼著草根,总算尝到了哑巴吃黄连的苦了,默哀。其实,在榻上修养的这几天,我想了许久。似乎目前我只有两条路,一个便是逆著天命,默默留在温玉身边,想尽一切办法令他这一世不再爱我,这样也不会为我魂怀……或许我会从此消失,不过,能救他就行了。另一条路,便是潜回乾国,弄清整件事的缘由……为何我会被灌下药,假卿湮被派来仙鸣谷的真正目的,为温玉扫除一切危机,阻止战乱。我拍拍灰尘,站在荒郊野地,笑得颇有些无力,被他扫地出门,还真狼狈。远处,一辆青篷马车朝我驾来,一个挺机灵的中年人急急跳下车,我怔住了……这仙鸣谷与反界交汇处的荒郊野岭,这男人来干啥?我揉揉眼,中年男子塞了个玉佩放我手中,单膝跪在地上,低声说,“卿湮公主,奴才已在这等著你,乾王差我送你回国。”我望著手中的精致的玉佩,火龙戏珠,珠上雕了一个“卿”字。得,这信物给我也不认识。哥儿们,不知道我失忆了麽。奇了,诗斓怎麽猜到我会被赶出来……如此看来上天已经给我安排了一条路。第七章[上]乾国这一世似乎繁华鼎盛极了,人潮拥挤,小贩的叫卖声、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坐了几日的马车,人也昏昏欲睡。路不平,车里颠簸得很,掀著帘子看景致都是晃悠著的,街上的人影也跟著晃……最终,还是觉得卧著假寐会比较舒坦。结果……舒是舒服了,一睡就睡到了乾国皇宫……我躺在榻上揉著眼睛,神情恍惚的盯著殿顶的镶金,心里暗想……这该多有钱啊,别人刷墙用白粉,这皇室家族连金粉都不屑用,直接用金块雕刻,若是抠下来,该能换多少大米啊。这白花花的米,一定能将我这几日走的路,都铺一遍。径自想著,还肯定的点了一下头。耳侧传来沈稳的呼吸,拂来让人瘙痒极了,有点缠绵悱恻的……错觉。我一机灵,立马起身,虎视眈眈的望著侧卧在榻上,撑著手望著我笑得颇开怀的诗斓。“meimei,醒了?”这一声meimei,尾音故意拖得很长,余音绕耳,唤得我这个哆嗦,汗毛止不住竖起来,涔得慌.我低头不语,瞟一眼被褥下我隐约露出的衣袍,呃……还算好,衣衫服服帖帖挂在身上完整无缺。不是我多疑,只是他这个作皇兄的颇没自觉,在仙鸣谷已经见识到了,如今避他就该如同避狼一般。他一笑,也不多言语。身子缓缓下榻,龙袍微微荡起水般的纹路,他拉著我的手,漫不经心带著我穿过一个个风景细致如画的走廊。他这要带我去哪儿……我呐呐的往後缩著手,他却攥得更紧了,手掌干燥,茧硌著我有些疼痛。我也没多大兴致,倒是瞅见沿路的侍女、太监们见著我们那个紧张,身子筛糠似的,跪在地上头低得都快著地了。奇了,诗斓看起来虽不及诗楠文雅,不过也温柔。下人们为何怕他成这样。一间雅阁一盏青铜香炉,徐徐吐著清淡的香。太监们低著头,双手恭敬的捧著一盒盒的吃食徐徐走进来,脚步极其轻,一个个动作有序的将盛在小碟子的东西摆了一桌子。蜜饯,翡翠糕,冰锦果羹,玲珑孔雀酥……都是精致小巧的小点心。“公主,药煎好了。”一个身段玲珑有致的美丽女人,跪在地上,娇笑的望一眼诗斓,再徐徐倾身,恭敬的将一碗碧绿色的药汁用流光溢彩的琉璃碗捧到我面前。日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洒在琉璃碗上,碧绿的汤药在里荧荧发著诡异的光,我缩缩脖子,那光衬著那女子捧碗的手,纤纤玉指竟折射著腥红的颜色。是人都知道……这碗药就是我著身子维持凡人模样,令温玉误解我的罪魁祸首。“我身子无恙,好好的,为何要吃药。”我笑著,推开那女子,“拿下去,我不吃。”手间暗暗使了几成力气,可她却丝毫不晃,捧在手中的药碗安然无恙。似乎有那麽两下子,这女人又漂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