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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消失了,她环顾四周,没看到他存在过的任何痕迹,是幻觉?林知闲术后情况良好,很快转入了普通病房,林若初细心照顾着,看着他一点点好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秦风和楚维维由于都很忙,先后回了A市。林知闲痊愈已经是两个月之后,林若初害怕他劳累,直到三月中旬才同意他复课。彼时春暖,学校里处处花开,后山的紫荆林一片粉紫,灿若烟霞,地上一层花瓣,踩上去柔软如毯。林若初扶着父亲散步,仰头看着一朵朵怒放的花,耳中忽然响起陆维钧的声音。去年十月,他在这里对她说,若初,当我女朋友吧。亲密那么久,告白却那么迟。林知闲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扭头一看,只见她抿着嘴,眼神发怔,问她,她很快回过神,微笑道:“我在想工作上的事,这几天总公司有人检查,大家都很紧张呢。”阳光从花叶缝隙洒下来,暖融融的照在她脸上,她微微有些发昏,同父亲往回走,风一起,一朵花扑的一声落下来,正掉在她肩头,她拈起,轻轻一嗅,状似悠闲,心绪却早已飞远。天气预报说,A市天气波动很大,刚刚暖了几天,忽的下雨,气温又降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到影响?与此同时,陆维钧正在医院,护士刚刚将针头扎进他手背,用纸胶带固定好,他忽的咳了两声,皱了下眉。最近连续加班,他休息时间极少。萧家的势力一点一点被他抽空,但是在彻底清理之前,他不能打草惊蛇,甚是烦心,公司又洽谈了好几个项目,涉及面广,很耗精力,他即使躺在床上也在筹谋,不得安宁,时常需要靠药物进入睡眠。身体有些透支,气温骤降,他在外视察,吹了下风,便有些发烧。如今的自己这么不中用了?他想着,病房门被推开,安明哲走进来,说道:“陆总,原定下午四点半和汪会长的会面我已经帮你安排到明天上午十点,下午的会议由邓副总主持,会议记录等会儿我会拿来,这里是西城142号地项目的拨款申请,需要你签字。明天和后天晚上的应酬无关紧要,陈助理和黄助理会代你去,匀出的时间请好好休养。除此之外,别的日程安排没有变动。”“辛苦你了。”安明哲等护士出去,低声说道:“萧董事好几处投资出了问题,有出·售部分股份的意向,风少已经密切关注,想必很快会将股份收入我们囊中,还有,根据我们的人调查,萧家和前董事长的死,似乎脱不了干系……”陆维钧倏地站了起来,差点把手上的吊针扯掉:“三叔的死是他们……”安明哲连忙道:“目前只是有迹象。”“赶紧查!”“这个自然,请放心。”陆维钧牙关咬紧,想起他接手公司的时候。当时他随着陆诩在公司里熟悉业务不过一年,有太多东西不熟悉,萧家莫名的深得母亲信任,辅佐着他走上正途,可是,他不久就发觉萧家有蚕食景天的迹象,处处留心,才不至于大权旁落。看来,萧家并不是看他年轻才起了夺权的心思,而是早就有心了。不过,冉墨为何同萧家关系紧密?仅仅是因为萧卫国的夫人和她中学到大学一直是同学?他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冉墨被蒙蔽了,让他多依仗萧家还说得过去,可是后来萧家有不轨的迹象,她为何还同萧家关系亲密,还非要撮合他和萧洛?想萧家陆家联手?可是萧洛爆出那样不堪的事,依照冉墨的性子,是必然会恼恨萧家的,但是事后冉墨只是不再提联姻的事,还暗示他不要把事情做绝,萧洛是一时糊涂。他越想越心烦,安明哲见他皱紧眉,说道:“W市那边……”这果然吸引了陆维钧的注意力。安明哲继续叙述林若初的生活,无外乎是工作情况,精神状态,同什么人交往,等等。等他说完,陆维钧眉眼间微微露出温柔之色:“下周林叔叔会去复查,如果没什么问题,你记得知会那边,安排她去培训。”“好。”“你回去把我的电脑拿过来,再让陈助理来一趟。”“陆总,你还是休息下吧……”陆维钧摇头:“我得加紧把公司的事搞定,早点让她回来。”安明哲无法,只能应了他,转身往病房门口走,没走两步,他在后面开口:“萧洛你一直盯着的吧?”“是,我给她安排的工作量很合适,不涉及最核心的东西,她分析不出什么,但是也找不出理由说我们排挤,请放心。”“秘书办公室的其他人也要注意,我们能在萧卫国那边安排人,他一样可以。”“我知道分寸。机密的事我都亲自处理,除了绝对忠诚的那几个人,别的人我都留了一手。”“萧洛有异动吗?”“最近安静了点,毕竟,人不是想收买就能收买的,她是真的老实,还是伺机而动,还待观察,只是她精神似乎有些不大好,据说时常夜店买醉。”陆维钧冷冷一笑。安明哲见他已经合上眼,轻轻走出病房,掩上门。☆萧洛从出租车里下来,凉而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她轻轻一颤,拢了拢大衣的领子。下了一整天的雨在入夜之后终于停歇,地面湿漉漉的,反射着夜店外光怪陆离的霓虹,一片五彩缤纷,带着一种堕落的诱惑。她理了理卷得精致的波浪长发,摇曳生姿的走进店里,在接近舞台的地方坐下,将大衣脱下放在一边,露出里面修身的玫瑰色羊绒连衣裙,V领恰到好处的凸显出她精致的锁骨,tiffany的红宝石吊坠悠悠悬在乳`沟上方,她要了酒,优雅的端起呷了一口,指甲上的蔻丹在迷离灯光之下显得流光溢彩。这样一个美人自然引起不少男人的注意,她微眯着眼睛,对四周纷纷投来的目光置之不理,仿佛正在专心看表演,表面风光无限,心底却泛上酸苦和骄傲交加的复杂情绪来。多少男人追着求着想当她裙下之臣,她在乎那个无情的男人做什么!嫌她不干净?他不是也阅女无数!可是四周那么多男人,却无一个及得上他十分之一的,她又开始觉得厌倦,自顾自的喝酒,冷淡应对前来暗示的男人,不知不觉间有了几分醉意。服务生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暗红的液体,她蹙眉:“我不喝别人请的酒。”服务生道:“这不是酒,是我们特意调制的醒酒饮料,那位先生请你去楼上包间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