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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背上披着那家主人破旧的棉外套,神色迷离,嘴里小声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那一刻,他是怎样的心情?瞧见那棉外套下她的破碎的衣物,此生他再未曾如那般冷静沉默的想活剐了伤害她的人。他踱步至她的面前蹲下来,抬手为她拭去滚落的泪滴,她终于对他说话,第一次的温声细语:“求你,帮我!”“理由?”“我答应你……”“什么?”“做你的情人。”他一只手箍住她的后颈拥她至怀中,她强忍着哭意,可最后他放开她时,肩膀已被泪水浸湿。他也曾经分析过她答应他无理要求时的心境——恐怕是对他恨之入骨吧!为了生活所迫不得不放弃自尊答应做他的地下情人,而事实证明她亦的确是个合格的情人。言语素来不多的她却会在他心烦气燥时逗他开心哄他笑,永远不会在适当的场合说出不适当的话,甚至那么反感异性身体触碰的她在床’事上却极力顺从他。即使知道他与那些莺莺燕燕有多分举动,她连脸色都未曾摆给他看。他应该是满意的。可总觉得少点什么,甚至有些时候他会希望她偶尔任性。——若不是当日他继父陈爱国欠下巨额赌债所引发的危机,若不是她母亲为救她伤人后危在旦夕,她未必会向他低头。而今日她所有的状况都告诉吴庭威——陈爱国出现了!“什么时候?”简洁的情绪慢慢稳定:“前些日子她去休养院找过我mama。”“前些日子?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吴庭威似乎意识到自己所提问题的不可实施性,他甩了她,还指望她再次来求他?“然后呢?”他问。“什么?”“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简洁将刚刚由于惊慌不小心扫至店面的兔子玩偶捡起来,放在桌面上:“他寄来这个玩偶……”吴庭威轻抬眉:“有什么特别?”简洁深吸了口气,将玩偶翻转,背部朝上。吴庭威微微眯起眼睛,那只破旧的兔子玩偶看上去已上了年月,白色的材质微微泛黄,可是背部却有一块儿明显的红色印记。“没有人会把这看作是胎记吧?”她这会儿竟能够开起了玩笑,“这只玩偶是我六岁那年,mama嫁给陈爱国时,他送我的礼物——”吴庭威重新靠回椅背上,纤长手指在额间扫动,眸色幽暗。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李队,帮我查个人!”又回眸瞧了那暗红色血迹,他认真而严肃的说:“我重新给你找房子,你的住处不安全!另外——这班也不用上了!”简洁双手十指纠缠在一起,焦虑不安:“不用了,张叔叔和任跃会照顾我的!”吴庭威脸色一下子冷淡下来,哼笑:“得了吧,就任跃?他能照顾好自己不错了!”简洁反驳:“总之我的事不用你管!”吴庭威觉得自己的关爱之心全然被她视为垃圾丢弃,顿时怒火中烧:“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要不是你念叨我名字,就算是丁小玲那贱女人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来!”这句话外之音太多,简洁愕然于自己竟无意中叫他的名字,更为他辱骂丁小玲而气愤,她自是不知其中缘由,只愤然道:“你凭什么骂我朋友?你爱来不来!”这会儿子倒是会惹他生气了,那想必精神是恢复正常了。他收回舒展置于桌下的大长腿,重新端正坐回位置上,轻轻笑了:“简洁,你想走,没那么简单。”简洁仍需时间理解他没头没尾扔下的一句话,却已经被他扯着胳膊往外拖走。☆、第10章他腿长,步子又迈得大,简洁几乎跟不上,为了减少手臂的疼痛感,只得一路小跑。终于到了空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这里正临着风口,呼啦啦的刮过去,割得脸颊生疼。“吴庭威,你放开我!”这话一路上她说得嗓子都要破掉了,他权当作耳旁风了。吴庭威直接将她带到了自己车前,迅速打开副驾驶车门,把她推过去,哪知她双手死扒着车门沿不松手,他冷哼:“松手!”她有点慌张:“你想做什么?”“送你去安全地点!”“不行——我得带我妈一起走!不如你先跟我去接她!”简洁开始讨价还价。吴庭威嗤笑:“你当我傻?”送你回去——还带的回来?简洁急了:“吴总,吴少,你都把我甩了,你还管我死活做什么?就让我自生自灭就好了!”如果不是她当时六神无主,定会拦着丁小玲那个闯祸精。丁小玲去找谁不好,偏找了这么个掌控欲极强的太子爷!刚才他的最后那句话她已了然于心,那么如果今天跟他走,恐怕也是一场腥风血雨!如今单一个陈爱国已足够搅得天翻地覆,她可没有经历再去应付太子爷和太子妃!“吴庭威,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叫做绑架!”他不怒反笑:“那又怎样?”简洁被他的不可理喻折磨得几乎绝望,是啊,就算是绑架又怎样,哪怕报警谁会选择相信她呢?最终还是没能挣脱,简洁被迫坐在副驾驶上。他探过手为她系上安全带,又颇有意味的深瞧她一眼。她却是遥望窗外,似有所思。中途她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拿出手机一看,是任跃,她仿佛看到了救星般开心,丝毫未顾及身旁人的怒意。接通电话后,直切入正题:“吴庭威不知道要带我去什么----”她话才刚说出口,手机就被他抢走扔于窗外,乒乓一声,四分五裂。她气急,扭过头瞪他:“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直视前方仿佛专心致志,只是握住方向盘的手背青筋突起。简洁觉得疲累极了:“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我真的玩不起!”他冷冰冰道:“我安顿好你之后,会接阿姨过去!”双手拂过额头又甩至两侧,她反驳:“我说过了,我的死活用不着你管!吴少,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陪你的女朋友!而不是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他嘴唇抿得紧紧的,刀刻般的侧面线条更显冷俊,而她忽而哼笑仿佛玩笑般道,”怎么?你后悔了?舍不得我了?”他终于有了反应,转头似笑非笑瞧她一眼,讥诮道:“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永远都是这样,不管到何时,他总是不忘讽刺她一番,像是故意让她难过似的。可是,一切都过去了。简洁曾经以自由和尊严为代价求他帮助她,他为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