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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远处时不时升起的道道船帆,余蔓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破军故意回头望了望,“无名怎么还不来?别教我白等一场。”“都说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余蔓语气冷淡。破军对余蔓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他大概是以为你死了。”说着,他嗤笑一声,神情语气很是不屑,“无名向来如此,人死了,就放弃了。”余蔓沉默不语,破军拖着她上了一艘船。甲板上,去船舱的路上,余蔓冷不丁开口,“这是去哪儿?”破军斜眼看她,悠悠吐出两个字,“东瀛。”余蔓猛吸一口凉气,开始挣扎,“东瀛做什么,人生地不熟的,我才不要去。”她看到几步外的船栏,心想,上辈子水性极佳,这辈子......总不至于淹死,说不定可以在水里把破军甩开。于是一咬牙,扑向船栏,就要铤而走险,“去不去由不得你。”破军随手一抓,抓住余蔓的后襟,把人往船舱里一扔,然后砰一声关上门。“东瀛那个小岛有什么好去的,中土混不下去了?我建议你去西域,去波斯呀。”余蔓挥着拳头。破军俯视余蔓,眼神戏谑,他进一步,她退一步,“我去东瀛寻剑道,顺便闭关一段时间。”余蔓愣了愣,没想到破军会正经给出理由,只是,这个理由听上去,有点好笑。寻剑道?在中土你都寻不到,去东瀛又能管什么用。“我会给你添麻烦的。”余蔓一脸真诚,“练剑这么重要的事,可不能分心。”破军很干脆地告诉余蔓后果,“捣乱就杀了你。”余蔓瞬间闭嘴,并远离破军远远的。“一想到今后,有无名的女人服侍我,就很愉悦。”破军自言自语,语调荡漾。余蔓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可不会伺候人。”“那由不得你。”破军哼笑,接着,他偏偏头往舱门的方向看去,语气故作遗憾,“唔,船开了。”余蔓转身就走,不用他说,她也知道。“无名没来。”破军一脸得意,不遗余力地打击余蔓。船舱的隔断处有一张榻,余蔓盘膝坐在上面,就要开始运功调息。事已至此,沉下心练功才是正理。破军见状,忽然另起了兴致,“看你出手,练得也是上乘武学,师出哪一门?”“实不相瞒,先夫聂人王。”余蔓眼皮一翻,冷冷瞥了他一眼。破军闻言一怔,着实有些意外,“北饮狂刀?难怪......”她的身法,的确有几分聂家的模子。“这么说,你就是武林第一美人,颜盈?”关于名字,路上他问过一次,她不肯说,也就没再问过。余蔓自嘲地笑笑,“我这么有名?”“当然,你占了第一,又是美人,自然名声遍天下。”破军抚掌,想到武林第一美人为他所有,一时间虚荣心得到满足,春风得意,话也跟着多起来,“你这功夫可练得不怎么样,不过没关系,以后我教你。”余蔓轻轻合上眼,喃喃低语,“是啊,你教我,我服侍你......”服侍你入土。====================海浪击打岩礁,拥抱沙滩,碧海蓝天一线相接。余蔓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隔着大半个沙滩,远远地看海。这是她到东瀛的第三个月,每天练完功,不出意外的话,她都会来海边坐坐,不是为看海,就是想躲个清静。到达这里之后,破军就放松了对她的管制,因为,回中土的船不是天天有。破军闭关忙,也没把她怎样,只是命她料理洗衣服做饭之类的家务,再者就是心情好时,会像逗猫狗似的把她招来,说什么也要把自己的绝学万剑朝皇交给她。衣衫柳绿的少年走近,余蔓抱膝,单手托腮目光悠远,恍若为察觉到少年的到来。少年说了几句话,神情倨傲。余蔓听到声音,这才缓缓转过脸,轻蹙着眉头说了三个字,“听不懂。”少年愣了愣,再开口已换成了生硬的汉话,“父亲邀你上轿同游。”远处停着一支队伍,众仆人扛起一座装饰华丽的舆轿,舆轿四面垂帘,微风的吹动下隐隐能感觉到里面有一双眼睛。余蔓冷笑一声,跳下石头,转身就走。少年身形一晃,拦在余蔓面前,他垂着眼眸,轻声道:“这是父亲的命令,你最好......不要反抗。”余蔓耐心等他把话说完,话音未落,便已汹汹拍出一掌。她就“反抗”了,能怎样。还上轿同游?送你下海跟王八一起游,你看好不好。少年仓惶接下一掌,随后冷下脸,认真与余蔓交起手来。找不着人做饭的破军出来寻余蔓,见到这一幕,当即切进去将少年一脚踢飞。“他是谁?”破军语气不善。余蔓一脸无辜,“他说他老子请我同游,不去不行。”少年挨了破军一脚,面色发白,显然受了伤,却并未退缩,他冷冷看着破军,“你是谁?”破军露出残忍的表情,对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他可没有耐心废话。少年感受到破军的杀意,不禁攥紧拳头。余蔓看得出来,他有畏惧,可是好像还有来自另一个方向的压力顶着他,不容许他退却。破军出手的刹那,远处舆轿里闪电般飞出一道人影,在空中与破军撞击到一起,两人战得不可开交。少年悄悄松了口气,下意识想要抬手擦拭额间的冷汗,不知怎么就对上了余蔓的眼。余蔓挑眉,“这就是你爹?”“没错。”少年挺起胸,上前一步,“父亲是无神绝宫的宫主,威震东瀛。”第47章我背后有人余蔓淡笑,“我是中土人。”你光威震一个东瀛,吓唬谁呢。无神绝宫的宫主,那就是绝无神喽。乱八七糟的缘分来了,想躲都躲不掉,在东瀛撞上无神绝宫,遇到绝无神,余蔓一点都不惊讶。少年被她定定看着,一时间有些晃神。“你叫什么名字?”余蔓悠悠问,对另一边激烈的交锋视若无睹。少年的鼻翼不自然地动了动,“绝心。”余蔓倒是不意外,却也带着好奇将绝心重新打量,随口一问,“你多大了?”绝心一愣,眼神顿时变得有些涣散,片刻后,才轻声回道:“十六。”“唔......”余蔓抱起手臂,点点头。十六岁,和剑晨一样大。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眸子一弯,笑得狡黠。“你都这么大了,你爹还到处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