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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摸上回镰梭。我肩胛骨被捏得生疼,一阵惊恐,寒意从脚底窜到脑顶,一动都不敢动,感觉自己回来的特别不是时候。守卫小哥听到里面的动静,拔了刀脸色紧张地堵在门口,看着舟统领等待指令。舟皓却忽然表情一松笑了起来,面色淡定朝我们挪步过来。“罗刹大人莫不是立功心切,连脑子都没了?”他说着又靠近两步。“你说什么?!”罗刹将脸色青白一双眼瞪着他。“是不是彭文山当着众人面唤罗刹大人一声徒儿,本将就可以将罗刹大人捉拿了?”舟统领含笑,说完长臂一伸不容闪躲地扣住我的手臂,微微用力要将我扯过去。罗刹将似乎应答不出但又不相信,掐住我的那只手掌使出一股怪力,在我惊顿间直达腰腹。“他若是彭文山的徒弟,师傅被困余府二十余天,他会不闻不问?前几日彭文山被人救出时,他在哪?你方才也试过他的内力了,彭文山可会教出如此笨拙的徒弟?”舟大人一字一顿的说,脸色平静甚至还含着笑,但眼底却是染上浓重的阴冷。罗刹听到这里才松了表情,缓缓放开力道,任由我被舟大人扯过去。内心一个悲哀,没想到我竟有一天要因为不争气、没学到师傅的本事而脱险。舟统领把我扯到他身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眯着眼对罗刹将说道:“罗刹,你先对婉儿出手,现在又来陷害我的随行。不知何意?”罗刹脸色有点挂不住,这才对他行了礼,语气缓和道:“罗刹也是根据余大人意旨行事,并非针对舟大人。你我共事一主,若能同心协助余大人最好不过。”“罗刹大人可还有事?”舟皓看着他淡淡道。罗刹抬头看了眼舟大人身后的我,忽然有丝危险地沉了沉眼,然后又看向舟皓说:“舟大人还是好生完成余大人交代的事。”他说完转身气哄哄的走了。待他走远,舟大人这才转回身一双眼盯着我,神态柔和问:“今日倒是好安生,没多话。”听了师傅的嘱托,当然不能给你找麻烦,我不自然地笑了笑算是回应。“怎么了?”他伸手拉起我的胳膊,动作柔和,然后另一手微微带力按揉着刚才被罗刹将抓住的地方问:“他把你抓疼了?”这细心地关怀让我心脏一顿,抽回手臂躲开他的按揉后退着说:“属下没事,谢大人。”他收回手负在身后,微蹙眉细细打量我的神情。“莫非彭老不太好?”他问。摇了摇头,我说:“他还好,我哥在照顾他。”“我以为你会多停留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转身坐回书案。“余变种又让大人做什么事?”我问道。他抬眼看看我,没回答。反而面目温和笑了笑对我说:“你来。”我微怔,上去几步走到他身边,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绢布,慢慢展开。“前几日我闲来无事去城南的荷塘里摘来的。”他说。绢布被打开,里面放着些莲蓬。我抬眼看他,丝丝甜意漫上心间。见我发愣,他伸手拿起一颗拨开皮,递到我嘴边:“尝尝,和小时候的一个味儿不?”舟大人竟然这么贴心地给我喂莲子,一时间我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感觉天地间的时光都在这一刻停顿了。我微微后退开,伸手要接,他却脸色沉了下来,手指躲闪执着地伸到我面前。我张开嘴含住,尽量不碰到他的手指,将莲子含入嘴里嚼起来,甜甜涩涩的。“恩。”我笑着点头。“拿着吃。”他把绢布向我推了推。“大人也一起。”我脸颊微热的说。“好。”他应。我们在这个午后就这样拨着莲子吃,甜甜涩涩的感觉。我懒洋洋坐在门廊下伸着腰,几天都没陪大人巡街了,有点无所事事。他这几天忙于公务基本都在跑,今天也没在,不知道又去皇上那里还是余大人那里了。一个卫兵匆匆跑过来低头跪地说:“肖大人,统领此刻在西门口等着,叫你快去。”站起身我就赶紧往西门去,跑到一处回廊下,忽然暗自纳闷,以往就算舟大人找我也是在正门等候,今天怎么去偏僻的西门呢。放慢了脚步,回头看那卫兵,他却阴笑着抬起头。惊骇,是那天闯入大人房间搜查的贼人。“你还敢来!”我说着就冲过去要抓他。但他似乎早有防备,轻松地躲过我的攻击,没几下就把我牢牢控制住。“来……!”刚要呼救,他立刻用一块布捂住我口鼻。糟了!我在心里暗喊,可是已经晚了,渐渐地挣扎不动失去了意识。我是被一阵颠簸弄得胃痛而疼醒的,睁开眼我被像麻袋一样被捆着,面朝下趴在一匹疾驰的马上。怪不得颠得都快吐了。身旁有人一只手压在我背上,一手控制着缰绳,还在喝马。“我说……咳、咳!”我挣扎着动了动胳膊继续说:“你能不能,给我换个姿势,我要吐了……”“你吐吧!”旁边的假冒兵说。擦!还有没有人性了。我抬头望去,这是跑了多久,竟然都到这黄土丘陵来了。那不是离京城很远了?“你要把我带哪去?”我问。“别急,”他慢悠悠地说:“快到了。”这架势是要卖了我还是要杀人藏尸,问题是他再蠢也不可能跑到禁军府去绑个奴隶卖,更不可能为了藏尸跑这么远。为了节省体力,我不再吭气了,因为肚子真的很难受。“到了!”过了不久,他勒停马跳下来,把我身上的绳索解开,只绑着手在身前,用力把我按在地上。转头看,这荒坡土塬连只鸟都看不见。远远望去一片荒芜黄土连天,土地之间沟壑纵横。我不解的看他,跑这么远,真有心情。“我留了字,你猜你们统领大人会不会来?”他不慌不忙地拿下一个水袋,还有些干粮扔到我面前。‘神经兵’还有这么好的劫匪,竟然刚到地方就分发食物和水,瞬间我觉得还是可以谈谈的。“兄弟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啊?”我问。他走过来眼神冷漠看不出情绪,一字一句地说:“第一,我不是你兄弟。第二,是我先提问的,你懂不懂礼貌?”擦,还真没见过这种人,好吧,我服软。“好,我猜大人肯定会来。”我说。他呵呵地耸着肩笑,用一种怜悯地眼神看着我,然后说:“我猜他不会来。”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我瞅着他。“因为他现在正赶去保护洪若碧。”他双手抱胸站在我前面说。“你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