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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开心啊……”夏叶东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电话那边已经安静了快一分钟,夏安年想要挂断的时候却又听到了另外的声音。“安年?”“谢……谢叔叔?”夏安年迟疑的问道。对面就传来有些欣慰的笑声,“是我,你爸爸喝的不少说着说着就趴桌上打呼了。”不知为何,夏安年从听筒传来的笑声中竟然听出了些许温柔,“安年,叔叔祝你生日快乐,”顿了顿,“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没和朋友在一起吗?”夏安年有些慌乱,没想到罗如花谢羽清这么心细,“我……不方便接电话,我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他们都在包间呢。”“原来这样,那你玩儿的开心啊!”夏安年呼了口气,却又听谢羽清继续问道,“许致言呢?”夏安年心里一跳,并不明显的钝痛却从心底四面八方的蔓延开来。是啊,许致言呢?他也想知道,许致言呢?“他去洗手间了,您……要他接电话吗?”“啊,那不用了,”谢羽清的声音低沉下来,“安年,你……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跟你爸爸说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联系我,什么问题都可以,我会保密的。”夏安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却还是点点头应和着,“安年,你爸爸希望你能快乐,叔叔也祝你每天都开心。”“谢谢叔叔。”夏安年轻声应了句,怕那边再问些他招架不住的问题,先动手挂了电话。最后一点声音也关上,世界突然就安静下来。夏安年站在沙发前呆愣着,半晌,才回过神来,转身慢慢走进了厨房。把没洗完的菜继续洗干净放到菜板上,炖着的rou又用筷子戳了戳看需要加什么,还要再做个海鲜汤。第一道红烧rou上桌的时候,夏安年看了眼墙上的铁艺钟表,已经八点多了,即使是往常,许致言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他走到门口看了眼空空的院门口,恰巧是个阴天,连星星也看不到一个。转身又走回厨房,把饭菜都端上桌,夏安年接了围裙一个人坐在桌前却又无从下手。多半天没吃东西,肚子已经抗.议不止两三次了,却还是什么都不想吃,没有提起筷子的动力。饭菜的热气儿带着香味儿往上窜,夏安年找到盖子盖上,又坐回桌边。是不是在外面吃了?怎么还没回来呢?不会遇到什么事情了吧?不知为何,即使许致言一直没有回来,夏安年也不想主动联系,仿佛他一拨通电话就证明自己输了。输了什么也不知道。但一想到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夏安年还是紧张的找来电话,不用翻通讯录,直接按下熟记于心的号码。还是许致言设置的专属声音,一直到冰冷的女声响起,也依然没有接通电话。夏安年没有按掉取消键,任由那女声一直重复着。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之前罗如花的话,一滴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砸到桌面上碎成很多半。夏安年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哭。第一百八十七章戒指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夏安年蒙着雾一样的眼睛无意识的看过去。许致言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大大的咧着嘴角,甚至能明显的看到脸上的滑落的汗珠。夏安年眨了眨眼睛,那人依然张扬的笑着站在门口,看起来脏兮兮的满是烟火气。见夏安年没动,许致言笑着揉了揉后脑勺跑进来,一把把还坐在椅子上的夏安年拉进怀里。夏安年身体一僵,又放松下来。不是都说好了吗,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许致言能一块儿回来吃个饭就好了。许致言的气息还没平稳,轻轻把夏安年拉出来,看着他灯光下愈发令人着迷的眉眼,倾身不容拒绝的亲上心心念念的柔软。辗转,辗转,一滴计划外的泪水却顺着脸颊浸润到两人紧密相贴的唇瓣上。苦涩入口,许致言一愣,拉开距离看着夏安年眼底的雾气,突然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小年,我……我,你……”夏安年侧头抹了眼睛,转过来又笑了笑。“没事儿,刚才切了葱,留了半天眼泪了,”说着又打量了许致言,“你这身上的土气也熏眼睛。”许致言扬着嘴角笑了笑,夏安年却隐约从中看到了难见的羞涩。“我,那个,小年,我……”许致言说话间又紧张起来,夏安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神色间却淡淡的。连一句生日快乐也没有。明明告诉自己不在意,心里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发紧,纠结萎缩着快要揉成一团。再遇前的那些年,被许多人遗忘了的生日,甚至是自己的父亲。有过一个人吃泡面的时候,也有过没有一个人记住的时候,有过跟父亲一块儿在医院凑合的时候,也有过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直到第二天的时候。但从没有这样,因为一个人的遗忘和不记得,心里这样的难过,好像失掉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果然,人总是不满足的吗?因为去年的生日,许致言给予了那样让人动心的惊喜,第一次感受到那样被重视,所以就贪心了,就回不去了。在他思绪间,许致言却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拉着夏安年的手,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小年,我……你,你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吗?”许致言小心翼翼的抬着眼睛,手里慢慢举起一个打开的黑色丝绒盒子。夏安年被他的动作乍然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来,却还是愣愣的回不过神来,目光全被黑色丝绒盒子里散发着温润光泽的一对戒指吸引。那两个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戒指静静的躺在同样黑色丝绒的衬布上面,简洁到简单的样子,在灯光下却又反射出深浅不同的光泽,不像钻石那样耀眼,不像宝石一样的张扬,也没有铜铁那样生硬,温温润润的就给人细水长流的安全感。夏安年一直面色淡淡的看着盒子里的戒指,许致言茫然的猜测着,举着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着急的解释着,“小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之前把钱都投到工作室里了,突然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也不想……借别人的钱来买最重要的东西。”“你……我,”许致言不敢再看夏安年的表情,“我去广场上卖唱了,原本昨天钱就够了,但是有一天下雨没什么人,我,今天晚上人多才补回来,要是你不喜欢等我以后,不,等我过两天就去买别的。”许致言紧张的低着头,双手却虔诚的举着,像是磕长头的藏民,而夏安年就是可以救赎他的唯一信仰。夏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