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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的掌心,然后被他半揽腰肢,轻扶着向神殿走去——顷刻间,韦孔塔神殿上方梵音又起,祥云漫天,金光烁目。这是一场盛大的典礼,像庆典,又像祭祀,更象是为那一对风华无双的璧人举行的某种仪式。接下来,盛装的毗湿奴携着那名始终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走进了韦孔塔的中央主殿。主殿上空漂浮着一张巨大的,闪烁着神圣光晕的薄幕,毗湿奴在众人虔诚的跪拜之中,歃血于半空,以血代墨,快速地在薄幕之上隔空书写着什么。他动作极快,我只看清了“三界共瞩”“立定神契”等几个字,那薄幕就华光大作,瞬间四散成了点碎的光鳞,光鳞穿过主殿,漫向晴空,最后飘向三界。良久,礼官宣布立契即成,毗湿奴的眼中立刻流露出喜悦的神彩,他已看不见韦孔塔神殿里里外外的热闹光景,眼中只有身前那名女子,满满的恋慕之意,流露无遗。第三百一十章被他抓包看到这里,我的心有些酸涩,毗湿奴的这场迷境之中,根本没有我的身影。他的心中都是与另一个女人的事情,他们立下了某种神契,似乎在许诺终身。我看不清那女人是谁,却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那就是我。我与毗湿奴这场千年前的相遇,相处的时间虽不算太短,但他对我的态度,始终是守礼守距,鲜有多余的感情流露。而现在,能让他露出那样爱慕神情的女人,定然也是他平日里,十分喜爱的女子。思及此,我顿时萌生退意,不想再继续去窥他梦境。可我无法离开,眼前的一切,接连上演——白日的典礼结束后,紧接着是夜晚的盛大宴席。毗湿奴与那女子高坐上席,接受众人的朝拜和献礼。这一晚他心情极好,素来冷淡的面容,自始至终都漾着nongnong喜气。他不时照顾着身旁的女子,斟酒布菜,样样不假手于他人。直到酒过三巡,他酒意上涌,看着身边的女子眼神迷离。忽然,他一把将那女子抱起,在众人略略诧异的眼神下,起身离席。流萤夜闪华光乱,娇花浅香入时无。殿外是静谧的夜晚和隐隐喧嚣,殿内是淡香缭绕,烛火暗。毗湿奴将女子放在床上,倾身覆上,他捧着女子的脸,细细端详,眼神柔得能流出水……然后,他垂眸,吻上。他的吻由轻渐重,越发粘腻痴狂,他抱住女子纤细的腰身,开始动情地拉扯彼此的衣裳。衣衫一件件滑落,他精壮的后背覆盖在女人雪白的身上。接着,空中传来他粗喘的低吼,他开始一起一伏地在女人身上进攻。春色无边——四周白芒又起,所有的声音消失了,而眼前的画面也开始渐渐失去颜色,男人疯狂地怜爱着身下的女人,直到在她身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激情过后,他一个翻身,抱着女人仰躺在床上。白芒愈盛,在画面即将消失的一瞬,我竟然看清那女人的面容!让人意外又震惊的,她竟然就是——突然,一阵轻微的疼痛传来,我一睁眼,发现自己跌在了毗湿奴的身上。毗湿奴被我一压,也从梦中醒来。一瞬间,我与他,在现实中相遇——幽暗的房间里,我们都气息急促,我趴在他的身上,手还放在他衣衫半敞的胸膛,与他四目相望。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他看着我,眼神有一丝迷惘,那碎削的留海之下,藏不住眼底未退的欲望,双颊也透着一抹情红。“你……”他的声音沙哑,秀挺的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那还未从欲望中脱离出来的人儿,似乎还没明白现在是怎样一番情况——“我……”我大囧,感觉到小腹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立刻撑起身子,想向一旁爬去。从幻境中被拉回的我,神魂不稳,稍一动作便觉得满目晕眩。毗湿奴见我在他身上一阵乱动,有些痛苦地哼了一声,便揽住了我的腰肢,低吼道:“别动。”这下可好,我不仅是趴在他身上,还被他紧紧抱住,而他明显还沉浸幻境中的小兄弟,更是毫不客气地嵌在我的腿心。他略略回神,稳了稳呼吸,然后垂眼,看向我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我的手已有些移位,掌下露出半片柳叶。毗湿奴看见柳叶,眉头一蹙,只见那柳叶蓦然腾空而起,下一瞬在空中变成了灰烬。他单手一挥,立刻给这房间下了几重结界,然后一个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昏暗的房间里,他俯身在上,月光投射在他半身,让我更加看清他此时的模样。他的面颊似乎比方才还要潮红,汗水也更加涔涔,碎削的留海已湿润成簇,露出了额间的颗颗汗珠。“刚才是你在窥视?”他的眼神有些痛苦,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他咬着牙开口,一字一句地问到。我被他痛苦却含着锐利的眼神有些吓到,但更多的却是偷窥被抓包后的尴尬,我咬了咬唇,心虚地躲开了他的视线,有些底气不足道:“没、没有,我刚刚进来。”闻言,毗湿奴眼神一黯,他猛然起身,放开了我,离开床榻,转身向浴池走去——他合衣进了池中,冰冷的水稍稍缓解了他的痛苦。但很快,那冷水也慢慢由他身体释放出的热量而微温,竟然开始冒出丝丝热气。我呆坐在床上,看着月色下,在水中背对着我的少年,心中五味陈杂。那迷媚之毒我不是没有体会过,睁眼是灼热的欲望,闭眼是香艳蚀骨的画面。再想他幻境中的女子,我的脸一红,平日里看不出啊……我从床上坐起,看着他的背影,嚅嗫又迟疑道:“你……大可自己解了迷毒。”我的声音很轻,轻到他也许根本没有听见。他仍旧背对着我,低头阖目,一动不动。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我准备下床去看个究竟,可我双脚刚刚落地,就听见他粗哑的声音传来,“别过来。”我愣在当下,顿时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毗湿奴似乎越来越难受,他的喘息愈重,连身体也止不住轻轻颤抖。我心下焦急,也顾不得他的拒绝,还是向池边走去。“你为何不解开迷毒?”我开口,嗓子有些干涩。他再一闭眼,缓了身体的颤栗,开口,“那柳叶是柳精的精元所化,暂时抑制了我的部分神力。”闻言,我瞠目大骇!第三百一十一章还他情债“怎么会这样!”我失声叫道,直想把自己掐死。我怎么没有想到那柳精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