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8
三大主城之一的号拘苏摩补罗城。此城亦称补罗城,名字虽然有些拗口,但其意却十分优美,是为香花宫城之意。而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避开与阿修罗皇族有着密切联系的罗刹、夜叉两族。这座香花宫城,城如其名,我们还未入得城内,就见鲜花漫野,芬芳四溢。这些花似乎不受季节的约束和限制,色彩娇艳、张扬美丽,我流连不已地看了许久,不禁暗叹鬼道竟能有如此美丽的地方。直到城门即将关闭,我才依依不舍地与黑雾入了城中。入城又是一番严查,只是这次不是罗睺的手段,而是补罗城的规矩。号拘苏摩补罗城虽在三大主城中排名最末,建筑城廓亦没有阿毗舍离城和得叉尸罗城那般雄伟壮丽,但却有着让人倍觉舒畅的宜人风景。城中一切亦与鲜花融合,各异花型的建筑,镶满鲜花的道路,还有在绿树下、河道旁都布满了美丽无比的花儿。这些花儿,有我所认识的,亦有我从未见过的,空气中弥漫着不同的花香,我行走在铺设着方形石块的道路上,觉得格外享受。终于在傍晚时,我与黑雾寻到了一间较为偏僻的旅店住下,之所以不住在城中,既是因为不想引人注意,更是为了省钱!鬼道匮乏,一切物资,但凡关系着吃穿住行,所有花销都价格不菲,我本以为三百金币至少也能用个大半年,没想到城中的旅店一晚最少也要七八个金币。无奈之下,我挺着假肚子与黑雾兜兜转转,终于在城南一处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间竹林雅舍。这雅舍修建得非常精致,数十间竹屋围绕着一小片湖泊而建,既可以倚窗看湖,又被一片青翠的竹林围绕,十分幽静。雅舍的房间更是干净整洁,一切如新,似乎没有什么人住过的痕迹,当然最最让我满意的,这里一晚只要二十个银币!这般悬殊的差价,几乎让我毫不犹豫地就选择在这里住下,尽管这家店有个奇怪的规矩,只可白日出行,夜晚皆不得离开房间,擅自走动,否则后果自负。鬼道之人皆昼伏夜出,白日街上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只有夜晚才最热闹,这店的规定却恰恰相反,我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这与我的生活习性恰好符合,倒也没什么意见。那店家似乎没有见过像我这么爽快的人,眼神怪异地看了我与黑雾好几眼,问了句,“你们是第一次来补罗城吧?”我与黑雾本是扮作夫妻,那店家见我点头,似乎叹了口气,接着,他将一块加了开门咒印的竹牌递与我,还不忘再次叮嘱,“先生和夫人千万别忘了小店的规矩。”我点点头,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连续数日的身心疲惫,已让我无心再问更多,遂拿着竹牌与黑雾去了我们的那一间竹舍。这间竹舍的位置自是极好的,宽窗与露台都正对翠湖,露台一侧还有阶梯可以通往湖边,站在露台上亦可以看见其余的数十间竹舍。只是,除了稍远的一间屋内有火光,剩下的皆一片漆黑,宁静。看来这生意,真是冷清的不得了。进了房间,我走到室内的唯一一张床上坐下,有些笨拙地从衣服下取出一块方枕。这就是我扮成怀了鬼胎的假肚子——鬼道之人怀胎,分为凡胎与鬼胎,大多数为平庸的凡胎,只有少数神通较强者是为鬼胎出世,所以在鬼道之人眼中,怀上鬼胎都是极为受人敬重的,但鬼胎会吸损母体,所以怀鬼胎的孕妇基本上都形容丑陋不堪,甚至有的母体羸弱,不能承受鬼胎的强大,在生产前便被吸干死亡。我走到铜镜前,取下面纱,看着镜中布满干裂褶皱的脸,的确是丑陋不堪,只是这些树皮一样的褶皱已比白日淡去了许多。而我之所以能变成这副模样,全拜一种名叫劫患果的药果所赐。我曾在书中读到过此果,此药果可补气溢虚,增强些许神通,这本来是个好物,但却有一个不好的副作用,那便是使食用之人面容枯槁,肤如树皮般干裂。但这个副作用很快就会消失,对人体倒无甚影响,我现在照镜,那干裂的纹路已消失大半,看样子再过一日就可以彻底恢复原貌。彼时我在书中读到此药果时,还好奇地问过尤洛伽在哪里可以找到这种果子,他以为我在想方设法增加神通,那次出游之时,便顺路指了几处药铺,告诉了我可以买到劫患果的地方。忆起那次出游,我心感他是一个如此细心之人,哪怕是我平日里随口提过的一句话,他都记在心上。不仅仅是劫患果,还有让我垂涎欲滴的各色美食,那日出游,他除了带我看遍修罗道的风土人情,还依着我贪吃的性子,尝遍了大小美食。那时的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温柔之人,却没想到后来竟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即便如此,我却没有办法恨他,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亦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如今再想着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我们都已各自离开了修罗道,也许不会再有相见之期。抛开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我放下了面纱,解开斗篷,准备歇息。就在这时,被我忽略了的黑雾,却站在一旁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你、你要和我同住一间房?”第二百七十五章客店遇鬼我将披风挂在木架上,伸了个懒腰,奇怪地看了黑雾一眼,“有什么不对吗?”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竟然觉得黑雾此时有些僵硬,它似乎愣了一愣,紧接着又道:“我是个男人啊。”我无语,穿了一天人的衣服还真把自己当成人了——“你脱了衣服就不是男人了。”话一出口,我顿了一下,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它衣服一脱,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呀。黑雾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你这个蠢女人!大爷我还不想对着你这张丑脸!”说罢,便摔门而去。我自觉那话说的有些刻薄,以黑雾的脾气定要生气一场,可此时我实在过于困倦,没有精力再去与它解释什么,想它凶煞无比,定是无人敢招惹,便也由它去了。吹灭桌上的灯火,我上了床,独自睡下,很快便进入梦乡。不知睡了多久,我似乎听见了门轻轻推开的声音。我以为黑雾回来了,翻了个身,没有搭理。我继续睡着,却又听见地板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点像衣服在地上摩擦,又有点像什么东西在缓慢爬动。我依旧没有多想,权当是那黑雾自己在搞七搞八。直到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长发,慢慢向床外扯去——头皮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