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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娟不说话。 小团子杵着下巴笑一会儿,眼里装满早已凋谢的合欢花,开得要多炙热多炙热。 等到寒假,林稚裹成个羽绒团子,天天往季家跑。天气冷,她就喜欢窝在季嘉言房中的懒人沙发,有时候看他调试模型,有时候看他玩游戏。 当然更多的时候,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他。 看着他。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女孩稚嫩的指滑过男孩饱满光洁的额头,停在挺拔的鼻梁,最后才落到带着弧度的唇。 她有点呆。 背过身去,望窗外洋洋洒洒的鹅毛雪。 “嘉言哥哥,我要跟爸妈回老家过年。” “嗯……”季嘉言正在午睡,听她说话,微微睁开眼。星辰宇宙璀璨的光自他眸中流淌,途经她荒芜诡谲的心,而后慢慢渗透,疯狂滋长。 养出一朵很美的恶念之花。 真是一张邪恶的脸。 所有的欲,填埋在那不可亵渎的清冷眉眼。 该死。 林稚不依不饶晃他手臂。 “嘉言哥哥——嘉言哥哥——” 季嘉言深出口气,翻身推她,“要滚,赶紧滚。” 女孩被推得坐到地上,也不哭,许久站起来拍拍衣服,疯跑出去。季嘉言听到她哇哇的叫声从楼下传来,起身推开窗户,揉了雪球砸去。 第一下,正中背心。 林稚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第二下,擦过脑袋。 女孩捂着通红的耳朵继续往前跑。 第三下还没出手。 小团子已经冲回家。男孩手搭在窗台上,懒懒看紧闭的林家大门——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一直以来都是林稚来寻他玩,解他闷,小家伙走了,这个冬天便只有他一个人待在家里。 没有好的去处,也没有随手蹂躏的沙包。 极无聊。 大雪纷纷扬扬。 季嘉言像是不会冷似的,静静站立,脸色青白,眼角的痣渗出妖冶的黑。他正出神,了无踪影的林稚忽然探头,从自家阳台集了很多雪,艰难揉成个球,又从林家炸街似的跑到他家。 她满身的雪花,跑到房中已经化了大半。 湿淋淋的,仿佛落水狗。 林稚瞪着眼睛,抱雪球扑他怀里。 尖叫道:“砸死你。” 季嘉言忽然笑起来,抱住人往阳台上扔,最后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缠在堆满白雪的露台,滚成一团,撵得积雪从围栏缝隙朔朔往下落。 她摸他粘满细雪的发,冷不防被对方捧住脸。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 “是我砸死你。” 男孩搓个很小的雪球,啪叽拍她脸上,还像抹奶油似的匀了匀。林稚鼻孔里都是雪,气得疯狂扭动,然后动两下就没动了——她的太阳她的火,她命中犯的魔,咬住了她的耳朵。 喘道,“你死了没,林稚?” 其实这个问题很多余。 她在他手里,横竖是个死。 没有第二种结局。 小丫头深出口气,软在地上哭道,“早就死了啊。” 4、她想了许久,没想到自己对季嘉言过敏<拥抱魔鬼少年(重生h,1v1)(消灭糖果)|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4、她想了许久,没想到自己对季嘉言过敏 春节,北方下完雪之后天特别干,风又大。小团子让大人抱着去拜年,活生生吹出两朵高原红,她晚上悄悄擦老妈的护肤品,又很小气地用帽子裹着脸。 回去之后脸上的皴裂还是没好。 就连耳朵都起了冻包。 林稚缠着父母买回好多油炸撒子,挑了特别甜的包成一袋,眼巴巴往季家去。他裹着烟灰色的羊角扣大衣,领子方方正正的,搁在下巴,正窝在沙发里玩魔方。 玩这个词,只能用在季嘉言身上。 没有小孩会觉得魔方是玩具。 她放下袋子,捏起一块脆角凑近。 男孩眸都不动,只咔咔转动魔方,张嘴来咬,“甜的咸的?” “甜的,很甜。” 她递过去,没料到他玩得入迷直接含住了她的指。 细数起来。 其实林稚和季嘉言的身体接触实在不多,约等于无。三年级的时候,她还是不愿说话的怪小孩,只偷偷摸过季嘉言体育课脱下来,搭在篮球架上的外套。 衣服让太阳晒得发烫。 才碰到,手心就汗湿了。 等后来她上初一,少年获得全国青少年科技奖,表彰结束后从主席台下来,与她擦身而过。 拥挤躁动的人流中。 两人的手背,碰到了。 那天下午,林稚整条左臂忽然长出疹子。 校医说她过敏。 问碰过些什么平常没碰过的东西。 她想了许久。 没想到自己对季嘉言过敏。 不应该的。 不应该的。 男孩垂眸,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太过惑人的眼。他慢慢吐出细嫩的小指,嚼着甜点,下颌的弧度有些僵硬。林稚伸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乖巧坐到地毯。 仰望他。 季嘉言玩一会儿,找来图纸。 记住步骤后,很快把魔方复原。她叫了声“嘉言哥哥”。男孩站起来,看着她擦到变红的手指,面色平淡道,“滚。” 滚是不可能滚的。 一天见不到他,林稚就会怀疑这个世界全是假的。 “不滚。” 她掖着红格子绒裙坐下,手抓着地毯,“就不。” 然后对方便沉默着,搬来积木和玩具车,将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他笑,“那我修个城堡,你就别出来了。” 两人较劲似的对视十来分钟,季嘉言上楼去,再没下来。等后来林mama到处找人,寻到季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