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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像一块铜墙铁壁,他卡住我的脖子让我失去了呼吸,之后直接将我的裙子撕碎了闯了进来!”“啊!血,血到处都是,可是他却不肯停下,好痛啊好痛啊,谁来救救我!”母亲说到这里的时候面部已经痉挛起来,我手心里全是湿汗,即便是再愚笨的人也明白了她在讲述什么,她将我错认成了她心爱的男人,而她口中那个禽兽不如的魔鬼,正是我的父亲。我的心口像是插进了一把刀子,我简直没法想象母亲遭受了什么样的痛楚,这些年来她越来越差的精神状况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我顾不得别的,连忙将只有一把骨头的母亲抱在怀里,不停的拍着她的后背哄着:“没事了,没事了,现在没事了。”母亲也许是太过于病重了,她真的在我的怀里安静了下来,之后她像个犯错的小女孩一样用干枯的手指揪着我的衣角支支吾吾的解释:“后,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他很高兴,告诉我要带着我走。可我当时哪能同意,恐吓他要将他的暴行告诉你…..”“可他却威胁要杀了你,我没办法,我真的怕了。所以我才对你说了那番移情别恋的假话……你,你一定恨死我了…….”说着母亲的眼圈一直向下流着泪水,似乎要将她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似的哭求,“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我后来得知你的死讯,你这辈子一直都是一个人,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带我走吧,我不想活了……”母亲不停抽噎着,那些灼热的眼泪砸在我的手背上,几乎要将我灼伤,我的心像是让人撕成了两半,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连带着对自己本身的存在都深深厌恶起来。罪恶的产物,不详的孩子,如果没有我,我的母亲也不会远走他乡。好在母亲很快因为耗费了太多体力睡着了,我拖着麻木的身躯将她抱回枕头上,盖好被子,擦干了她眼角的泪痕才慢慢的挪出了母亲的房间。从那之后,我不敢再见母亲,也不想再见父亲,在我极度自我厌恶的时候,我听闻城堡里一个下人的儿子应了国家的征军令,很快要上战场了。我当时急需逃离这个让人压抑扭曲的城堡,于是很快将我的意愿告知了父亲。父亲当时坐在他的书桌前,死死的将他面前最珍爱的水晶杯杂碎在我面前,他说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威胁我生命的事情发生,他说我根本不明白战场就是屠宰场,到底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和生命威胁,还说我有去就可能没有回。我的怒气一下子从胸腔里窜出来,大吼着:“总归我不会做你这样的强暴犯。”随后一下子窜出了父亲的书房。生平第一次顶撞了他。最后的结果仍然是他妥协了,但是他却为我打点了空军学院的名额,听二姐说因为现阶段的空军死伤率最低的缘故,即便是上战场他也希望我有所傍身。离开家的那天,我又在母亲的门前放了一朵娇嫩的蔷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蔷薇,也许是因为她爱的人曾经送过她一支,那个跟我拥有一样名的男人。我穿过迷雾层层的小路,终于推开层层把手的铁栅栏大门,我没有回头,但是我知道我的父亲一定站在在他的书房里在看着我离去的身影。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会是解脱还是伤感。我都不想了解了。沈白番外3、一道招魂幡空军学院里的日子一点也不轻松,尤其是对于我这样娇养的贵族来说。以前我一直觉得子的体力并不差,尤其人长得高大,并不输与那些西方人,但是在这里我的自尊心得到了完全的碾压。每天从清晨开始的训练十分繁重,甚至在头几次练习平衡感和扛晕眩的项目中我呕吐到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不过好在在军校里,大家都为皇家空军入伍而进行培训,教官们一视同仁。舍友之间也非常团结,以后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单凭这一点谁是什么血统真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而且在这样的地方,劳累的唯一好处就是,我可以不用再饱受家中的精神折磨,每天晚上的训练结束简单的洗漱过后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像死狗一样躺在自己的床铺上,等待着几个小时后的再一次集合。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中,我渐渐淡忘了家里病重的母亲,和我仇视不屑的父亲。舍友几个都是跟我一样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孩儿,平时茶余饭后,只要还没有累死,就少不了对女人的探讨。而在这些探讨中,也几乎都是围绕着学院里的女兵们,十次有九次桃嫣的名字都会从他们嘴里蹦出来。一开始,我有点儿好奇为什么在皇家空军学院里会有第二个中国人的名字,于是也就对这个名字上了点儿心,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比我高一届的学姐大概是个多国混血的孤儿,他母亲碰巧在中国待过一段时间,于是给她起了这样的名字。她本人似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西方人面孔,据说很高挑靓丽,在每一次演戏中都能打败同年级的男兵,是个传奇般的人物,但是我也都不怎么感兴趣了。当时的我也并不知道桃嫣这个女人,会成为我生命中第二个付出爱意的女人。也会成为伤我最重的一个女人,甚至于比我母亲给我的真相还要鲜血淋漓。男女兵的宿舍不属一区,我一直没有刻意去想要碰见过桃嫣,所以也不曾见到过她的风采。但是命运的齿轮,却让我们在我最为狼狈的那个夜里相遇了。母亲死讯传来的那个深夜我被一名教官从睡梦中叫醒,随后像是有预兆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教学楼一楼的办公室,教官是一位有些微胖的中年女人,她平日里在学院里负责给我们讲一些书面上的基础知识,连带安排我们的食宿。似乎是怕窥见我的丑态,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快就走出了办公室,想要给我一点空间。我颤抖着双手接起电话,那头是父亲哽咽不已的声音,他哭着告诉我我的母亲因病去世了,明天一早就要举行简单的葬礼,之后会葬在家里她最喜爱的一颗桂树下。我很想大声嘶吼,歇斯底里的告诉他,我母亲不是因病去世,而是被他的监禁和强暴杀死的,可是那强暴和监禁的罪证我也同享一份,于是我将电话死死的挂上,像个幽魂一样攀上了教学楼的天台。也许是不想活了,也许只是想吹一吹风,我泣不成声的站在天台的边缘,只觉得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消失了,不见了,她既不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也不是土生土长的西方人,她死后她的幽魂会去到哪里?天堂一定不会向她敞开大门,那遥远的中国她还回得去吗?会不会在途中就烟消云散了?我一想到她死后连个皈依的地方都没有,家族的成员一定不允许父亲将她葬在家族的墓xue中,于是她只能孤孤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