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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蕾娅有些羞涩的抿着唇,不想告诉他自己在用眼睛当做相机一般记录下他的美好,只笑嘻嘻的晃着手里的衣服说:“我准备穿着裤装去,你说是灰色的好,还是棕色的好?”严撷之温声道:“都试试吧。”蕾娅则又满心欢喜的跑回了试衣间,关上了门。严撷之眸光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粉红色电话,随后慢慢的拎起话筒,播下了玛丽的电话。等到蕾娅再出来的时候,严撷之正瞧着她的窗外发呆,院子里有几颗高大的梧桐,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凋零的叶子摇摇欲坠。蕾娅调皮的说着自己以前怎么从这树上半夜里翻出去找同学们小聚,一面扭动着腰肢给严撷之展示着自己的衣服。最后她将手里的几套都装进了满当当的行李箱里面,身上则穿了一身和严撷之同色系的套装,两人走在一起像是画报里面的模特。告别司令后,他们很快启程,不到一小时就趁着落日之前已经开到了玛丽的庄园。庄园在夕阳的照耀下带了一点余光的凄美,二层小楼里正亮着暖色的光,等待着他们的光临。还没有进到屋里,蕾娅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她喜欢的碎rou香肠与甘蓝勾人食欲的味道。玛丽见到蕾娅后有些拘谨,但蕾娅异常热情,很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并感谢她招待自己和严撷之。颇有点儿反客为主的意思。ê餐桌上玛丽吃的很少,时不时的偷偷望向严撷之,严撷之则用眼神回望她给予淡淡的安慰。玛丽的手艺很好,此次做饭又偏向蕾娅的喜好,主餐过后玛丽又很快端出蕾娅喜欢的沙棘果蛋糕,不过严撷之和玛丽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于是蕾娅就美滋滋的一个人独食了一大份。夜幕降临,玛丽将壁炉的火烧得很旺,蕾娅困意来的很快,几乎跌跌撞撞的被严撷之抚着回到了客房。客房的门一推开,早上还在这里休养生息的桃嫣完全没有了踪影,床单是新换的纯白色,而床头上还摆着一束蕾娅喜欢的玫瑰花。蕾娅心里很高兴,睡梦中还一直拉着严撷之的手嘟囔着:“喜欢。”十几分钟过去后,严撷之在黑暗中起身,很快将蕾娅的眼皮翻起来,看到有些扩散的瞳孔后放下心来,似乎不带任何感情的快速从客卧里走了出来。玛丽在走廊里正举着一只烛台等待的十分焦急,一见到他就跟过来问道:“现在胎儿的情况并不稳定,我只用了小剂量的安眠药,可是这样我很担心她的状况。”“刚受了惊吓,看起来情绪也不太好。”严撷之在她手里烛台的照亮下伸手将二楼中厅天花板上的一处隐蔽把手拉了下来,一米见方的木板垂下来,严撷之很快将里面一道活动的木梯扯了下来。露出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甬道,他伸手取过玛丽手里的烛台点点头,“谢谢。我这就去看看她,现在外面都是她父亲的侍卫,如果不用这样的办法甩掉这些尾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她的安全。”前一个她是蕾娅,后一个自然是桃嫣。玛丽也知道,如果这两个女人在清醒的状态下,确实不大好办,十分棘手,于是闭上了嘴巴。帮着他抚着木梯,见他人已经走上了阁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声嘱咐道:“三个月内禁止同房,你自己要注意!”严撷之收回木梯,将木板重新盖上,阁楼里有一张小小的床,还有不少杂物,都是他少年时期用过的东西,被舍不得扔掉的玛丽堆在了这里,定期打扫。阁楼里没有窗户,于是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状况,严撷之舒了一口气,脱掉鞋子怕吵到桃嫣静静的凑近了自己年少时期睡过的那张雾蓝色的单人床。桃嫣因为药物的关系睡得很熟,甚至裙角什么时候被蹭了起来,露出一大片腿心的肌肤也不知道。严撷之咳嗦了一声,刚避开自己的目光才想起她已经吃了药,无论是脚步声还是抚摸大概就连经历粗暴的性爱也是醒不过来的。他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刚刚玛丽口中所说的三个月不能同房,和胎儿还是很脆弱的几句话,却像是余音缭绕一样,不停的在他脑子里变大加粗。他脱了西服扔在一旁,露出线条流畅又宽厚的胸膛,合适的衬衣紧紧的包裹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衬托的十分精神,他目光盯着桃嫣的睡颜,情不自禁的伸手拨开了领口的领结扔在一旁,接连解开了两三颗纽扣才觉得舒服一些。忽然,严撷之心里出现了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岂止是不好,甚至称得上有些邪恶和残酷。番外沈白番外1.十八岁生日海棠文化線上文學城从我记事起,我的名字被唤作叫沈白,是个很特殊的名字与我几个哥哥jiejie的都不同。那时候我还很小,不懂事,并没有意识到其实我与他们不同的不只是名字,还有长相的方方面面。我没有金发和浅色的眼睛,也没有他们极其深邃的面孔。当然这都是在后来我才慢慢领悟到的。他们是西方人,而我确实一个实实在在东方的混血。在父亲家族偌大的城堡里,母亲总是这样用中文一声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有时候是叫我去吃饭,更多时候是因为父亲又要见我,考一考我家庭教师教给我的那点知识。家庭教我的是英文,而母亲却总是偷偷的教我中文,虽然她不说但我也知道她并不想叫父亲知道这件事儿,于是我也就一直瞒着他。城堡外面有层层门卫把手,花园里永远种着大片母亲喜欢的重瓣蔷薇,庭院很是美丽。母亲从不喜欢出门,但是偶尔我和几个哥哥jiejie出门时,母亲却会不经意问我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眼睛里会闪着一种悸动的光彩,很是惹眼。父亲则是个很和蔼又高大的男人,面庞很英俊,留着一头卷曲的金发,眉眼深邃。虽然我长得一点都不像他,但是他在几个子女中待我最好。甚至有一次大哥无意中叫了我杂种,我都还没来得及哭,他就一拳将当时还不成年的大哥打倒在地,那时候他冷冷的面庞,吼着道歉的样子还让我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所以那之后我都不敢在父亲面前肆意妄为了。父亲似乎也有他的另一面。后来我长大了一些,开始懂事,对我和母亲的样貌多少产生了一点疑惑。母亲与我都有着狭长又漆黑的眉眼,甚至头发都是黑亮的,面孔嘛,也同父亲城堡里的佣人和家人不怎么相同,总觉得我们更像是曾经我从母亲房间里翻到的一种外国画本上的白描任务。更有种不一样的韵味。我还记得那天我像母亲发问,问她为什么他不能把我生的像大哥一样跟父亲一模一样,她目光划过我的面庞,可却渗出了盈盈的泪水,自那之后我不敢再问,在这世界上我最害怕伤了母亲的心,毕竟她那么不同,那么纤细,像是一只被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