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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态,冷笑了一声,上前道:“巾帼郡主,三日之期已到,可老臣却见这马场内一对儿母子马都没分出来,可是郡主您已早早地放弃了太子妃之争?”孟娉婷抿唇一笑道:“国公别急啊,好戏还在后头呢。”二人上前,先向沈渊和上官婉蓉行礼请安。沈渊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孟娉婷能有什么办法在短时间能分辨出那么多母子马出来。“巾帼郡主,约定时间已到,你可想出法子来?”孟娉婷道:“回陛下,请稍等片刻,浅浅这就分出来。”“你只管做,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提。”孟娉婷点头,来到常坚面前,常坚忙弓腰相迎。孟娉婷附耳对常坚说了句什么,就见常坚点头,然后走到前头,冲场内马倌们尖声大喊:“开栅!放马!”一声令下后,只见马场两侧的栅栏同时开启,栅栏的马纷纷冲向对面,踏起灰尘四溅。半晌过后,尘埃落定,马场中央,一百五十匹幼马或躺,或站在一百五十匹母马身下,猴急地吃着奶,多余的五十匹马悠闲地穿梭在众马之间。“陛下,娘娘,”孟娉婷笑着向众人叉手,“英国公,各位大臣,母子马已全部分清。”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沈烬温。谁也没想到,孟娉婷竟然用的是饥饿法顷刻间便分清了母子马。让幼马饿到极致,这样出栏的时候它们自然会去找自己的mama吃奶;而母马饿到极致,只会担心幼马的境遇,所以出栏的时候就会迫不及待地寻找自己的子女,给它们安抚。英国公扬天长叹了一口气,率先向孟娉婷甘拜下风:“老臣心服口服。”其他官员一见,再想着前几日圣人对巾帼郡主的态度,又想着巾帼郡主才思敏捷的确是他们的女儿望尘莫及的,也都歇了争这太子妃之位的心思,纷纷冲孟娉婷道:“臣等心服口服。”“好,巾帼郡主果然秀外慧中。”沈渊哈哈笑了起来,能让满朝文武心服口服的女人,巾帼郡主还是头一个,有这样的女子辅佐扶舟,后宫可稳,天下可定,他也能彻底去追求他的仙道了。“太子,找个吉日进行封妃大典吧。”上官婉蓉本想说些什么阻止沈渊这个决定,可是她望着马场上的那些马,忽然觉得孟娉婷这个女子并非她想象的那般平庸,心中忽地一动,便闭了嘴。“是,父皇。”沈烬温高兴领命。半个月后,孟娉婷身着翟衣,手捧太子妃宝印,于太庙中,祭天告祖,正式入主东宫。次日,孟娉婷以太子妃身份去立政殿给上官婉蓉奉茶,沈烬温担心皇后为难孟娉婷,一大早便陪着她一起来到立政殿奉茶。“母后请喝茶。”上官婉蓉不满地瞥着沈烬温,催促道:“太子,你不是还有政事要处理么,赶紧过去呀。”沈烬温行礼道:“那儿子告退。”上官婉蓉颔首。沈烬温拉起孟娉婷就要走。上官婉蓉见状,不悦道:“巾帼就留下吧,正好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儿。”沈烬温道:“母后,浅浅刚成为太子妃,东宫内还有诸多杂事等着她去处理。”上官婉蓉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这才成为太子妃就不用把我放在眼里了,说说话就耽误她的大事了?”“母后,我留下来陪您就是。”孟娉婷转身拍了拍沈烬温的手,“殿下,我没事,您去忙您的。”东宫勤政殿里这个时辰已经有宰相们等在里面了,沈烬温也不好再耽误,便小声嘱咐她:“那你不要太久。”“知道了。”看着小两口深情款款对视,依依不舍地分别,上官婉蓉又酸又恨地瞅着孟娉婷,哼道:“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竟将他的心拴的死死的,连我这个母后的话都不听了。”其实这也是她想知道的,这两世她究竟做了什么,竟让沈烬温这般待她,明明前世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这一世她对他也是近则相敬如宾,疏则避而远之的态度。可沈烬温却从始至终对她始终如一。就冲这份心,她那颗死在前世的真心终于彻底活了过来,所以,终此一生,她将真心以待沈烬温。想到这里,她便脱口而出:“真心。”“?”“我用真心以待殿下。”这也是她想对上官婉蓉说的,希望上官婉蓉能够放弃对权力的渴望,用一颗真心对待沈烬温,从而修复母子关系。上官婉蓉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度好笑的事情,仰头大声冷笑了起来,“这个宫里,用了真心的女子多了去了,可未见得谁能拴住真龙天子的心。”笑过之后,她忽然皱眉摁住额角,神色颇为痛苦。一旁的般弱见状,忙上前问:“娘娘可是头疾又犯了?”上官婉蓉烦躁地说:“取药来。”孟娉婷见般弱取药去了,上官婉蓉双目紧闭,眉心紧皱成一块,想来是头痛难忍,便试探着道:“母后要是不嫌浅浅手拙,浅浅愿意替母后纾解一二。”上官婉蓉睁开眼:“你会按摩?”“会。”“……那便来试试。”孟娉婷走过去,脱鞋上榻,跪坐在上官婉蓉身后,抬起芊芊手指摁在上官婉蓉的太阳xue处,轻轻揉了起来。上官婉蓉起初眉心紧皱,后来有所舒展,再后来,彻底舒展开,眉梢眼角不由得挂上了一丝笑意,笑着笑着,又收了几分,语气尖酸道:“不愧为那个地方出来的,手法就是娴熟。”孟娉婷完全不以为意,她知道上官婉蓉就是想刺激她,激怒她,想找她的茬,她偏不给上官婉蓉这个机会,反其道而行,叫她无话可说。等般弱再度进来时,却见上官婉蓉竟然已经靠在孟娉婷怀里睡着了,孟娉婷忙冲她竖起一根手指。“嘘。”般弱就在一旁守着不说话。上官婉蓉难得睡了个好觉,一睁眼,却见自己躺在孟娉婷怀里,她窘然起身,故作镇定地问:“我怎么还睡过去了?”般弱笑着说:“娘娘已经在太子妃身上睡了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上官婉蓉意外地扭头瞥了孟娉婷一眼,见她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没变,“你就跪在这里没动。”孟娉婷道:“母后因头疾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浅浅想让您睡久一些。”上官婉蓉深深看了孟娉婷一眼,心中忽然冒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省得太子一会儿又来催了。”孟娉婷点头起身,却因为跪的太久,半晌都站不起来,上官婉蓉冲般弱偏了下头,般弱立即上前扶起孟娉婷下榻。孟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