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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得杀了他们,才能出去。”韩信回到现实中来,看看自己毫无变化的双手,却莫名感觉充满了力量。“太丙真人稍候!”韩信当即上去,道:“了不得!牢里人都不见了,你们还在上面聊天!”上面众守卫大惊,包括黥布在内,第一反应都是跟着韩信冲进来查看。底层昏暗,他们刚冲下来,就被夏临渊兜头洒了一身药粉,紧接着李甲刺鱼肠剑,蒙盐挥青霜剑,就连重伤初愈的尉阿撩也夺刀作战。胡亥则带着刘萤忙着扒下死人身上的士卒装束,给自己人穿戴上。不过半盏茶时分,二十多守卫连黥布一起,都死得透透的了。一行人换了衣裳,在刘萤带领下,瞒天过海,步步惊心出了广陵府。早有吕雉与兄长吕泽备下马车,在角门等候,一见刘萤等人出来,立时扶他们上车,快马加鞭往淮水岸边赶去。刘萤抓着吕雉的手,交待道:“恐怕将军迁怒于我表姐,然而事情紧急机密,她又荏弱爱慕将军,不敢以实情告诉她。jiejie在广陵府近旁,请多照拂我表姐。”吕雉道:“我晓得,你放心。”却说府中项羽宿醉晨起后,又被虞姬惹得心烦,捉刀与众将领商讨大事,头痛欲裂而又心烦意乱,下意识往腰间一摸,惊出一身冷汗——钥匙不见了!项羽赶到地牢之时,胡亥等人刚走不久,地上尸体犹有余温。项羽为黥布合上眼睛,虎目含泪,咆哮道:“狗皇帝!我要你的命!”他即刻带骑兵追出来。胡亥等人在逃亡的马车上,众人都是又激动又恐惧,李甲兴奋多一点,夏临渊恐惧多一点,李婧则是无聊多一点。李婧道:“我就不懂,为什么地牢材质总是用青铜板、铁板呢?其实木头用好了,比这些都厉害。比如我要是设计个木头做的地牢,方才咱们一把钥匙肯定出不来……”蒙盐嘲讽道:“那你很优秀啊。怎么被关进地牢里的呢?”与他们不同,胡亥与韩信探讨的是天人感应的大道理、大奥秘。“既然我是兵仙,那我所遇之人,岂不是都有来历?”胡亥也是难得遇到这个么老实孩子,一本正经道:“可不是嘛。比如那个南昌亭长,他原是天上的滚地鼠,从前老去你哪儿偷仙丹吃的;这才有你寄居他家中许久之事。不过他还得不情不愿,所以最后他妻子赶你走了——这便是他的孽障没消完,来世还得做小人。”韩信听得入了神,“那赠饭给我的老婆婆呢?”“哟呵,那可就是厉害了。”胡亥压低声音,神秘道:“那是王母娘娘亲自下凡……”“啊呀,竟是王母娘娘么?”“可不是吗?她那织云彩的七个侍女都暗恋你,整天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韩信耳朵都红透了,“这、这……”“你可是兵仙!天庭多少小姑娘都迷恋你呢!”韩信手推着膝盖,惭愧道:“哎,我在凡间竟混成这幅模样,当真是……”“噗嗤”一声,夏临渊乐出声来。事已至此,跟随胡亥的人,哪里看不出来陛下这是惯常的信口胡诌。胡亥一眼瞪过去。夏临渊立刻头望车顶,却憋不住笑声。李甲在旁解释道:“他这是想到能与兵仙大人同车,高兴坏了。”韩信微笑道:“我在凡间,跟大家一样,都是凡人,没什么的。”“噗……”这下子,李甲也忍不住了。车里顿时笑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驾车的吕泽不知前情,听得嘴角抽搐,这怕是接了一车神经病。胡亥编了个神话故事,诓住了韩信;可是却也叫他无法表明身份了。身处险境,情势紧迫,胡亥怕此刻表明自己的皇帝身份,叫韩信意识到这一切是一场骗局。毕竟韩信又不傻。然而就此错过韩信这样一员名将,也是一大遗憾。“太丙真人,你说我是成大事之人,值此乱世,何处才是我一展抱负之处呢?”胡亥先辩驳了一句,“……乱世么?不算太乱。”他想了想,骤然劝韩信加入朝廷,恐怕太直接了,韩信也未必能接受。于是,他迂回道:“你知道当朝的抱鹤真人么?”突然被点名的夏临渊:……韩信还真知道,“就是那个几句话劝说李良、田氏等率领大军归顺了暴秦的抱鹤真人吗?”夏临渊喜滋滋起来——自己名号还挺响的嘛。“正是他。”胡亥道:“你找到他,他就会指点于你,告诉你该去何方。”到时候知道真相的韩信就算要狂暴,也是先冲着夏坑坑去的。夏临渊还没意识到自己被皇帝当了rou盾,挺直了腰板,骄傲着呢。“多谢太丙真人指点。”韩信感激道。胡亥点头,笑呵呵道:“好说好说。都是我应该做的。”马车自然是没有马快的。然而广陵府境内,若是骑马,万一被盘查,胡亥等人便完蛋了;安全起见,马车才是最好的选择。马车刚停到岸边,胡亥等人鱼贯下车。百丈之外,已能看到项羽领兵杀到。吕释之领着一千人马也赶来。韩信道:“太丙真人,你先走,我断后!”胡亥胡乱点头,跳上小帆船,手忙脚乱升起船帆。蒙盐紧随其后跳上传来,摇动船桨,拐出泊位。小帆船顺着河水流向,吃饱了风力,又只担着胡亥、蒙盐二人,轻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刘萤、李甲、李婧、夏临渊与尉阿撩五人挤在第二艘船上,也紧随其后。等项羽冲过吕释之等人的屏障,赶到岸边上船之时,已经只能望见两艘小帆船如两只白饺子般大小。项羽大怒,险些气得呕血,“水军去追!”然而哪里追得上。忽然又有斥候来报,“将军,王离大军二十万,日夜兼程而来,不过半日可至广陵!”项羽恨恨回府,举火把下地牢再查看,却见地牢里面的墙面上,以锐器刻出一行大字:项羽大将军,吃屁!——弟·胡亥于九月既望项羽急怒攻心,血不归经,一张口,真喷了一口血出来。“将军!”左右大惊。项羽摇晃两下,稳住身形,抹去嘴上血迹,狞笑道:“嬴胡亥!好一个嬴胡亥!”却说胡亥逃出生天,快活无边,对着江上清风,与空中艳阳,伸臂大喊,一扫连日来的霉气。等他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却发现已经望不见刘萤等人所在的小舟。“喂,他们没追上来,咱们可以找个地方靠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