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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体现出一种晶莹剔透感来,雪白的勺子上盛着一个,被人戳破了,里边的馅料顿时流了出来,流到了勺子里边。盛汤圆的碗也是白色的,因为汤圆是用米酒煮的,汤里还有小小的米粒,煮开了像是一朵朵小小的雪白的花一样。整碗汤圆,都给人一种甜腻温暖的感觉饿,看着画,你似乎还能闻到画中米酒的香味,也是有点甜甜的味道,让人看着就要醉倒在这片米酒与软糯香甜的糯米丸子之中。画完画,姜瑜笔一甩,也没收拾桌上的东西,一头栽在柔软的被褥里,直接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倒是不算久,不过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被窝里一片暖洋洋的,完全让人不想从被窝里爬起来。按照徐如意的说法,冬天那就该是冬眠的时间!开了灯,她看了一眼时间,是晚上七点半了,她打了个呵欠,转身去洗手间里洗漱,等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桌上的那幅画,她才想起睡觉之前她画了一幅画。不过当时她昏昏沉沉的,只记得自己好像是花了一碗——汤圆?姜瑜从楼下下来的时候,崔家客厅里正热闹,好像是有客人上门来,有很多陌生面孔,一屋子人挤挤攘攘的。抬眼望去,还有个面熟的人,正和崔明珠大眼瞪小眼的,两人都没啥好表情,正是姜瑜曾经见过一面的容萱。“阿瑜醒了,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老爷子看见她,伸手叫她过来。这下,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是好奇和探究的——崔老爷子又收了一个学生,听说还十分喜欢,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大家并没有见过她,怎么可能不好奇?老爷子对面坐着一个老人,手里柱着一根拐杖,满头银丝,模样瞧着是个十分和气的人。“这是你容家爷爷,他和我是好友,你叫他一声爷爷就行!”老爷子介绍道。容老爷子目光落在姜瑜身上,目光有些怔愣,半晌道:“这就是你新收的那位小徒弟?瞧着,有些面善啊。”“我家阿瑜模样生得好看,大家都觉得面善!”老爷子臭不要脸的道。容老爷子失笑,注意到姜瑜手里拿着一幅画,便问:“你拿着的,是你自己画的画?能给我看看吗?”“你什么时候又画了画?”老爷子问。姜瑜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画递了过去,道:“是我睡觉之前画的,那时候昏昏沉沉的,看见桌上有颜料,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手,就画了一幅……”老爷子拿过画展开一看,然后愣了一下。这幅画实在是一幅很简单的画,就是一碗汤圆而已,不过在姜瑜高超的画技之下,雪白的汤圆看起来十分诱人,芝麻漆黑,因为裹了糖,带着一种甜腻的感觉,黏黏糊糊的。而碗中的汤,有同样雪白的米粒,米粒早就是炸开的,瞧着就知道是用米酒煮的,明明只是一幅画,你却像是能闻到米酒的香气。“……这画!”容老爷子伸手把画接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道:“这画虽然画得简单,也没啥过多的技巧,但是……”但是这幅画却充满了一种烟火气,袅袅的热汤里,盛放着一颗颗圆润的丸子,整幅画透着一种十分轻松温暖的感觉,那种融融暖意扑面而来,很有生活气,而这种生活气才是最难得的。容老爷子放下画,看着姜瑜的目光有些奇特,半晌他忍不住感叹道:“崔国盛啊,你运气可真好,能收到这么一个徒弟。”其实越是简单的画,越是考验一个人的基本功,要怎么样用寥寥几笔,表现出画者所想要表现出来的东西,这便是一种学问。而其实在画中细节之间,就已经能看出一个人的功底了。毫无疑问的,姜瑜的功底很扎实,想她上辈子学画的时候,每天画一百张速写,这种行为一直没间断过,一直坚持了三年。这样下来,她的基本功怎么可能不扎实?老爷子心中得意,不过面上还是很谦虚的,道:“诶,小孩子什么的,经不得夸,她这进步空间还很大了。”容老爷子摇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和你这徒弟比起来,我家里这些孩子……”他话没说完,他是语气间的失望却是显而易见的。“唉,你想这么多干什么,我看容珏就挺不错的。”老爷子安慰道。容老爷子抬了抬眼皮,道:“不错有什么用,不过是矮个子中挑高个,挑来挑去都一个样……而且容珏那孩子,并不喜欢画画,他喜欢搞音乐。”说来也奇怪,他们容家人很多年来都没人有音乐细胞,偏偏这一辈出了一个容珏,还真的就和音乐锁上了。老爷子也知道容家这一辈的情况,也是奇怪了,容家每一辈都会出现一位惊才艳绝的人物,在书画界简直就是辉煌一般的存在。譬如容老爷子的儿子容锦,当时一幅山河图,在书画界引起多大的动荡,无数人推崇他的画。可惜,容锦这人命薄,二十八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他就像烟火一样,一生绚烂,但是却很短暂,眨眼就消失了。容老爷子摇头道:“我就不应该给他取名锦的,鲜花着锦,繁盛过后便是衰败……”这话题提起来,就太过沉重了一些了,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容老爷子这一生最自豪的儿子便是容锦了,当时经常把容锦呆在身边,可惜天妒英才,容锦去世得却这么早,让容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容家发生的这些事情,老爷子都是看在眼里的,自从容锦去世之后,容家就越发的低调了,几乎在大众眼里消失了,而容老爷子也衰老得更快了。“你啊,你这完全就是胡思乱想,容锦的死,这和你取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老爷子板着脸说。容老爷子笑了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瞧我,大过年的在说些什么丧气话,不说了不说了……你这孩子,你是叫姜瑜吧?”他转头看向姜瑜,轻言细语的问。姜瑜点头。老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拿了一个玉质的挂坠放姜瑜手里,道:“我过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这个就送给你吧。”那是一个玉质的毛笔,不过巴掌大小,毛笔的末端是一点红色,就像是画笔沾上的那么一点红色颜料一样,造型十分别致。老爷子见这东西,惊道:“这东西,不是你最喜欢的吗?我记得,容萱跟你要了几次,你都没给了。”一旁的容萱注意到这边,脸上的表情有些气急——这东西是她爷爷的心爱之物,她要了好几次都没给,怎么就送给外人了?闻言,姜瑜立刻就要把东西还回去,去被容老爷子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