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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都让我心烦。”“唔也是……”倪歌咬着rou,含糊不清,“唔现在还是……”容屿皱眉:“好好吃饭。”她赶紧闭嘴。“唉。”孟媛捧着脸叹息,“我原本还指望老孙能把她斩于马下呢,结果听人说,校方好像也没有处分吕芸。说是……期末考之后,还有几节她的讲座。”“但文学赛的复赛不是这周就截止了吗?”“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要顺路讲讲决赛吧……唉,反正好烦。”“那……”倪歌还要说什么。“无所谓,倪歌从小就很聪明。”蒋池突然开口,不急不缓地道,“不上吕芸的课也没什么。”容屿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汹涌澎湃的不爽。他还没夸呢,路人甲先逼逼上了。倪歌却很开心:“你真这么想吗?”她面前突然出现一大勺rou。容屿面无表情:“吃。”倪歌怂唧唧地把rou扒走。“是啊。”蒋池波澜不惊,故意道,“刚刚孟媛告诉我她假期在上英语补习班,我还很惊讶呢。有你这样的同桌,她的英语怎么会差?”倪歌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你说的那么……”面前又出现一勺rou。倪歌:“……”容屿仍然面无表情:“吃。”“……”倪歌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低气压,不明白他的心情怎么突然就又不好了。他真的好像一条喷火龙。“那……那个。”于是倪歌小心地放下筷子。容屿懒懒地,抬眼看过来。“哥哥。”他:“嗯。”“如果你实在不开心的话……”她舔舔唇,迟疑道,“要不,我、我还是,坐你腿上吧?”“……”——容屿没让倪歌坐他腿上。倒是蒋池和孟媛在旁边击掌相庆,笑成了一团。吃完晚饭,四个人一起出门,在路口分别。走出去一段路,容屿的表情仍然不见好转。“哥哥。”倪歌扯扯他,“我们坦诚一点。”这事儿容屿很早就答应过她,于是:“嗯。”“你今晚为什么,一直一副没吃饱的表情啊?”“我确实没吃饱。”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容屿尽量学习诚实,“我欲求不满。”“……”走到家门前,容屿停下脚步:“倪歌。”小蠢羊抬起头,仰起脖颈望着他,眼睛亮晶晶,像落着小星星。“我问你个事儿。”他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故作不经意地,低声问,“你喜欢蒋池吗?”倪歌愣了一下,反问:“你说的是哪种喜欢?”容屿抿住唇。她继续道:“如果是对普通朋友的喜欢,那我当然很喜欢他,就像喜欢宋又川一样。但,如果是对……”她停了一下,“如果是对恋人的喜欢,坦白地说,我不太明白,那应该是什么感觉。”夜风沁凉,容屿微微垂眼,唇抿成一条线。他也想过,也许他不该这么早来问这种问题,但不管是之前那个贸然冲到她面前表白的眼镜师兄,还是现在的蒋池。——都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迫切地想要确认这件事。“倪歌。”沉默半晌,容屿艰难地挤出一句:“不要早恋。”——不要喜欢别人。风刮在脸上有点疼,倪歌小心地拉高围巾。不知怎么,她有点儿失望。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于是她沉默片刻,乖乖应下:“好。”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屋。推开门才发现,除了容爸爸和容mama,竟然还有一位客人。——黎婧初。“阿屿,倪倪。”容mama切了一盘水果,走出厨房正看见他俩回来,立马笑着招呼,“快过来吃水果。”“就来。”容屿应了一声,回过身,一言不发地站在倪歌身旁。被他的影子笼罩住,她不解:“怎么了?”“等你换鞋。”“……”倪歌刚刚低落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眨眨眼,蹿起来:“走吧。”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容mama把果盘推到他们面前:“拿叉子。”黎婧初也拿起来一个,身体前倾,笑着道:“阿屿,我来给你送资料。”容屿头也没抬:“嗯,受累了。”下一秒,见倪歌拿着叉子要叉盘子里切成块的梨,他眉头一皱,厉声拦住,“这你能吃?”“为什么不能……”“你的医生没跟你说过,要忌口寒凉的水果?”“但,”倪歌愣了一下,“西医不是说,给水果分凉热,是伪科学吗?”容屿一口气上不来:“你……”容mama在一旁哈哈哈:“这种小事,倪倪你就还是听他的吧,万一你后半夜不舒服,我估计他也得半宿睡不着觉。”倪歌一愣,心里浮起诡异的……窃喜。她转眼去看容屿,眼里写满兴奋唧唧的:真的吗真的吗?容屿面色不善:“别听我妈瞎说。”“哼。”容mama祖传哼唧,塞给倪歌一捧桂圆,“来吃这个。”倪歌连忙接过来:“谢谢阿姨。”容爸爸满眼笑意但不怎么说话,剩下三个人的互动亲昵得像一家人,黎婧初有点儿不舒服。她明明擅长各种社交场合,却在这种时候,觉得自己很多余。“倪倪。”于是她转移了对象,“我听说,你和叔叔阿姨吵架了?”“嗯。”倪歌点点头,咔嚓咔嚓地剥桂圆,像一只正在储备粮食的仓鼠,“所以我在这里暂住几天。”“喔。”黎婧初想了想,努力想把局势扳回来,“那你睡在客房会不会很冷?去年夏天我跟又川他们来这里开party,有一间客房的空调就是坏的。”微顿,她又补充:“后来还是又川跟我换了房间。”桂圆很甜,倪歌整个人沉浸在这种甜蜜的味道里,分不出神回话。“不会。”于是容屿闲闲地抬起头,不紧不慢地替她回答,“因为现在,是我在睡客房。”黎婧初一愣。“你怎么会去客房睡?”她脸色骤变,难以置信,“你为什么要跑去睡客房?”容mama笑道:“容屿心疼小meimei呀,很奇怪吗?”“不是……”黎婧初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只是我记得,之前阿屿,好像挺讨厌别人进他屋的。”她刚刚认识容屿时,对他的卧室保有十二分好奇心。对她而言,他的房间代表着私人地带,也意味着“更进一步”和“绝对领域”。但她每次想要靠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