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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与宝珠,额头上系着那根洗的有些发白的蓝色缎带,把漆黑清澈的眸子以及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衬地更为可爱。他扯着慕苏的袖子道:“颜鸾!我改日再来找你玩儿!夏天我还会抓鱼!”慕苏噗嗤笑出声,道:“你快些走吧,你再不走,不说朱砂要催疯了我,这北原的生灵都要被你祸祸干净。记得把我的话告诉你哥哥。”贺楼乘越不服气,可还是说不过慕苏,终于是上马远去,化成了一个小黑点,还没有走到天尽头便蓦地消失在了晨光中。慕苏送走贺楼乘越后愈发觉得身上不舒服,也不知是心病还是风寒,总之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期间起来吃些药,煮些粥,风寒却始终没能好。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持续了几日,只听得门外忽的有低沉的扣门声,正好三声,不多不少,不长不短。慕苏刚刚起身便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宛如火炉,方才打开门便整个向前栽去,直接被接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里。贺楼乘夜因为疲惫而有些喑哑的声音含着笑意从头顶传来。“鸾儿,果真是想我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宝宝们ovo今日的更新送上第38章第三十六章36贺楼乘夜的笑声在感受到慕苏身体不正常的热度之后收敛,他连忙抬起慕苏的头,试了试温度问道:“怎么回事?”慕苏迷迷糊糊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只是道:“风寒而已。”说完就想走回去。贺楼乘夜扶着慕苏走到床边,将自己的行李全都放在地上,赶紧将让慕苏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又试了试温度道:“定是跟阿卢闹的。他回去的时候也是有点风寒。”慕苏偏了偏头低低道:“过一会儿就好了……”贺楼乘夜看他这一幅随意的样子,想要再多说几句,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只得站起身去烧了热水,顺便查看了一下食材和药材。慕苏这几日一直睡的不安稳,此时也只是迷迷糊糊地闭着眼,听着贺楼乘夜开门出去,片刻又回来,给自己额头上敷了一块凉布,又用凉水给自己擦了擦手。慕苏有些难受地睁开眼,看着这人风尘仆仆,头发都有些纷乱,但还是努力地拧着碎布。不过几月不见,贺楼乘夜的皮肤颜色深了些,下巴上甚至还有些青黑的胡茬,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也黯淡了几分,仿佛是瞬间老了许多倍。慕苏张了张嘴道:“你先去睡一觉。”贺楼乘夜侧眼看他道:“不必。你病成这样我睡不着。”慕苏深吸一口气道:“你这样我也睡不着。”贺楼乘夜的手顿了顿,看着他道:“那等片刻我给你煎了第一道药再去。”慕苏疑惑道:“你哪儿来的药材?”贺楼乘夜笑着给他换上一张新的湿布,道:“变出来的。”慕苏闭了闭眼,实在没力气跟他斗嘴,心里想着估计是跟不远处的神秘江湖势力有关,也就不再多问,轻轻闭上了眼。贺楼乘夜起身去熬药,又害怕慕苏睡熟了错过吃药的时间,嘴上也不停道:“我头一次遇到说是想我,倒叫我来见他。面见我之后不行礼,还叫我照料他的。”慕苏在床上听着,有气无力地反驳道:“还真是辛苦单于了。我倒是有心给单于行叩拜大礼,只是身子实在不好,以后补给您。”贺楼乘夜笑起来道:“不错,还有力气顶嘴。病的不重。”慕苏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忍住了不理他。贺楼乘夜坐回床边,将手指按在慕苏的脉搏上,许久面色有些凝重道:“你身体以前没这么虚弱的。这风寒不严重,是你身子太虚,倒显得病重。是怎么回事?”慕苏侧过身子,也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脉搏,这才发现脉象虚浮,中气有损。他思来想去,轻声道:“我以前身子很好的。”贺楼乘夜又给他把了一次,这一次直接将自己的内力导入慕苏的身体。暖热的气流略过全身经络,散入四肢百骸,慕苏顿时觉得身体的不适少了些。贺楼乘夜的脸色却很难看,他看着慕苏道:“你忧虑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吃食也不好,这才中虚。”顿了顿,贺楼乘夜垂下眼,有些懊恼道:“是我的错。”慕苏还在心里感慨了一番自己忧虑成疾,见贺楼乘夜如此,顿时无奈道:“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有多大能耐了能让我病成这样?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注意了。”贺楼乘夜琥珀色的眸子注视着慕苏,许久轻轻将他的手握住,放回被子里,却没有松开。慕苏有些窘迫,但一时半会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身上没有力气,也无法挣脱贺楼乘夜的手。“等过些时日,你随我到前线去吧。”贺楼乘夜蓦地道。慕苏一惊,看着他问:“你疯了?若是被谢言发现……”他说到谢言的名字,眸子里闪烁了片刻,脸色也变了变,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我自然不会让他找到你的。”贺楼乘夜打断了慕苏,道:“只要你跟着我就不会出事。”慕苏看着面前这人,叹了一口气道:“我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倒不如在这北原带着,自在些。”贺楼乘夜不回答,轻轻松开慕苏的手,站起身去取药道:“过些时日你随我一起走。本身你独自一人在这儿我便不放心。”慕苏看着贺楼乘夜的背影,心中有些忧虑,头上却越发地疼痛,只好作罢不去多想。慕苏的风寒并不严重,只是身体有些虚浮,加上没能好生调养才一直没好。这样一拖病根更重,足足拖到了正月十五当日才勉强能起身做事。贺楼乘夜也一直没闲着,每日不是照顾慕苏便是陪他说话,其余时候或是出门抓些东西来吃或是练基本功。慕苏感觉自己好多了之后答应他欠他一份礼物。也许是贺楼乘夜刻意,慕苏也不知从何提起,两人各有心事,都没有说起关于大夏与阆玥交战的事情,也没有谈起谢言。慕苏每日跟贺楼乘夜宛如两个隐士一般平淡地生活,夜里贺楼乘夜还常常吹笙给他听。他甚至已经忘记了前线仍旧在战争,他们依旧是敌国的关系。每每想起这件事,慕苏便感觉有一道冰冷的铁板横在他与贺楼乘夜面前,越是想要过去,越是被硌地生疼。贺楼乘夜没有提起,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前些时日在战场上受的轻伤也完全养好。今日看着慕苏大病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