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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上的男人歪头瞧着他,吊儿郎当的,“川老师,不邀请我上去坐坐,也没有吻别吗?”他瞎说。川谷明明邀请他上去了,是他自己说太晚了算了吧。结果现在又倒打一耙。然而青年却反驳不了,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像是自己被拽着的小手指一样,明明对方没用力,他却挣不开。川谷轻轻低下头,“很晚了,你快回去吧。”男人失望地撇了撇嘴,“真的没有吗川老师?唉,觉得自己好可怜啊,大老远把人送回来结果什么都没捞着。”被他这么一讲,川谷也有点愧疚不安,抿了抿唇,小声商量:“你不爱吃食堂的饭,我明天给你带便当,这样行吗……”中午的时候对方只吃了两口就停下了筷子,还发了朋友圈吐槽鸡腿上有毛的事情,川谷全都有留意到。“哦,爱心便当啊~”摩托车上的男人歪着头笑,抓的慵懒的发型衬得人帅气又独特,“那本大爷就勉强接受了吧~”什、什么爱心便当啊……但川谷哪里还有勇气反抗,只是留下一句:“明早喊你起床。”就抽出自己的小指,慌乱地转身上了楼。他伸手抚上那颗左胸膛,肌肤下剧烈跳动的心脏都快突破极限了,用手压都压不下。太……太刺激了这种感觉。比他第一次上公关课,面对众多学生、老师、主任的时候还要紧张。整个人经历一次,就觉得几乎快要窒息,需要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勉强缓解。然而,怎么会体会过一次这种滋味之后,还没缓过神来,就又开始期待第二次来临了呢。他真的是……太贪心了。景池看着男主家里的灯亮了,戴好头盔,发动机车便走了,昏暗的窄巷里一柱明亮的灯光穿过,像是彗星长长的尾巴。两个人,一个人在家里,一个人在车上,轻轻勾着唇角,心情愉悦。……而仍留在旭升高中的教室内,一连看了一晚上晚自习的李朋则黑透了脸。28班的方海见包公李朋终于走人,去前面看27班自习了,瞬间松了口气,啧啧有声地对同桌王强感叹:“啊,他是我们的李主任。”王强立马接上:“他也是我们的根号2.”方海:“他矮小的身影穿梭在27和28班之间,带着倔强和孤独。”王强:“他付出不求回报,多么感人泪下的奉献精神。”方海:“他小小的身体里,承载着大大的能量!”王强:“根号2是旭升永不灭的希望!”方海:“他……”然后一转头就在后门处看到了根号2那张黑成碳渣的脸,对方冷冽的视线仿佛刀子,恨不能把他切成rou沫。方海吓得一哆嗦,赶忙从垃圾桶上蹦下去,回到座位上抱着数学习题集老实做题去了。根号2阴测测的:“最后排那两个小孩,你俩出来。”方海一把抱住自己的课桌,惨兮兮道:“有啥事就在这说呗主任……”李朋:“立刻,马上!”方海和王强只好蔫眉耷眼、一前一后出去了,相伴在走廊里度过了他们漫长而永恒的晚自习。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日记:今天,他和我看了电影,清单第3项完成。方海:今天,老子的腿差点不是自己的。王强:老子也是。第52章午饭第二天一早,晨曦照拂,鸟雀相鸣。景池迷迷糊糊间仍在睡着,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不怎么清晰的脑袋分辨出声音似乎不是闹钟。他皱了皱眉,摸索到手机接通,强撑着重新睡去的意识应了一声:“嗯?”穿着睡衣的男主正在做早餐,接通之后,流畅熟悉的动作顿时卡了两下,然后红着脸轻轻唤人:“舟老师,该起床了。”景池:“嗯?”川谷将平底锅里的鸡蛋翻了个面,对着电话认真道:“现在已经6:50了,再不起就要迟到了。”景池:“唔…还早,我再睡一会儿。”川谷将煤气灶关了,赶忙捧着电话对他道:“不能睡了,再睡下去还会迟到的。”电话那边没有动静了,戴着眼镜的青年愣了下,轻轻唤了一句:“舟老师?”已经睡着的景池被再次被唤醒,迷迷糊糊应了声:“嗯?”川谷咬了咬下唇,那双圆圆的眼睛轻轻晃了下:“你快起床了。”景池:“……唔。”青年的眸子里充斥着一点无措,知道对方肯定还迷糊着,可景池不醒他又不想挂电话,明明说好一起上下班的。男主:“你醒了没?”男主:“舟老师?”男主:“……不要再睡懒觉了。”景池听着对面的声音,睡也睡不踏实,翻了个身随口应他一句:“别吵,乖。”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尚未睡醒的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耳边,就像是被谁丢了一个烟花般,在脑海中轻轻爆开,“噼里啪啦”的轻轻响着。真、真好听。川谷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长长的眼睫轻颤了一阵,引得耳朵沾染上点点珊瑚粉,然后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视线。仿佛自己的内心想法在这一刻暴露于众一般,让他羞赧不堪地闭上了嘴,匆忙挂断电话,好半晌才稳了稳心神。……安静的校园林荫道上突然响过一阵机车轰鸣声,在办公室老师的厌烦下,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穿着一件牛仔外套,oversize的风格,衬着里面黑白相间的条纹衫和休闲裤,以及那一头抓的慵懒潮流的头发,瞧上去随性不羁。景池在铺捉到角落里青年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后,轻轻皱起眉,迈着长腿不紧不慢地直直冲他走过去,眼中含着点不满。他走到青年身边,曲起关节在青年的桌子上敲了两下,“川老师,要去卫生间吗,一起?”男人来势汹汹,声音里含着不容反抗的深意,让川谷听了便无措地抬头瞧他。那双大大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衬得男主格外的呆,却又有点心虚地立即躲开了目光,“好……好。”景池听了这话,那张故意板起来的脸才带了一丝缓和的意味,他就那么坦然站在青年面前,盯着对方放下手里的教案和钢笔,然后站起来低着头道:“走、走吧。”那副模样,活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男人率先转了身,将摘下来的皮手套随手一扔,便准确无误地丢在桌子上,率先一步走出了办公室。川谷跟在后面下意识托了托脸上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