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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红瓷瓶!咱们仙魔两界井水不犯河水,你到底为什么要来干这一趟浑水?”宇文猛不答,他走到红瓷瓶面前,不像骨墨那样畏手畏脚地不敢碰红瓷瓶,反而伸指重重地弹了下瓷瓶瓶身,红瓷瓶早在宇文猛从树上跃下落地时就安静如鸡了,毕竟它如果学着漠尘那样从瓶口里冒出个人头见到宇文猛还不知道是谁吓谁呢,所以现在被敲了也没敢吱声。见状,宇文猛缓缓勾起唇角,也不再看骨墨和红瓷瓶,抱着漠尘转身就走,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因为你说我的小宝贝丑。”那日骨墨把漠尘差点说哭的事,宇文猛一日都没有忘记过。虽然他也觉得小狐狸这个样子丑的不能再丑了,那那也是他的小宝贝,骨墨一个魔界的臭鱼鳖有什么资格置喙?而骨墨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宇文猛嘴里那个小宝贝是什么。是他怀中一直抱着的那只又秃又肥丑狐狸。骨墨简直不敢置信,他不能相信不管是云采夜还是宇文猛,天界这样佼佼真仙居然眼睛都瞎了喜欢这些丑东西,还一模一样地护短!他当初就是说了云采夜那丑徒弟几句,后来就被云采夜砸了店;现在他骂那只肥狐狸丑,宇文猛就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垂涎欲滴的宝贝,却不能碰也拿不到。喜欢丑东西的更是王八蛋,天界的人都是王八蛋。骨墨如是想到。宇文猛抱着漠尘往翩跹台赶回去的路上,两人的都没有说话。而宇文猛刚刚为漠尘出了一口恶气,他也没像平日那样拎着小狐狸说两句玩笑话,要把小狐狸逗得满脸通红,眼眶泛水才肯罢休。因为他感觉到小狐狸在他怀里轻轻打着颤。大概是因为怕他吧——怕他方才在和骨墨的对峙中所表现出的无情和冷漠。宇文猛心里思绪翻涌,面上却一点也不显,抱着漠尘又进了八珍楼顶的大厅,不过这次他们没见着宴宁,倒是虞荣和几个护卫神色各异地在大厅里面面相觑。大厅此时也和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完全不同了,到处是刀剑的砍痕和翻飞的果rou杯盘,似乎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虞荣在看到他们后也马上迎了上来,告诉宇文猛:“刚刚这里来了一波刺客。”于是宇文猛开了口,声音低沉道:“你们王爷受伤了?”虞荣眉头深深皱着,面上神色几轮变换,然后摇头:“没有。刺客全被我们制服了,已经派人去审讯了。”刺杀王爷不是什么小事,那些刺客没死的话恐怕要遭受好大一番折磨。宇文猛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虞荣看见他出去时还带着漠尘,结果回来后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便地问了一句:“……漠公子?”蜷在宇文猛怀里的漠尘听见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动了两下,于是虞荣这下看清宇文猛怀里还揣着一只雪狐,黑琉璃似的眼眸望着人时灵动又可爱,瞧着似乎就是宇文猛和他们初见那日怀里的雪狐。回忆起那位漠尘公子和卞玉蘅如出一辙的稠丽面容,虞荣心里登时有了个猜测。要放在之前,他可能不会想这么多,可是偏偏他们已经先遇上了卞玉蘅,又有那诡谲的戏声,以及今晚刺客失败的行刺。而宇文猛一直没有再出声,沉默了一会虞荣自己忍不住道:“我看到那些刺客好几次已经砍到王爷了,但是王爷他……没有受一点伤。”第44章那些刺客是在宇文猛和漠尘离开约莫一刻钟之后来的。彼时宴宁还趴在桌上自言自语,过了会后又说肚子饿,想要吃点东西,虞荣遍让人去准备了些食物端过来,那些刺客就伪装成端菜婢女,待接近宴宁后便猛地拔出短匕朝他刺去。刺客的动作太快,即使虞荣和宴宁挨得很近也来不及救他,更重要的是,那匕首锋刃上折射着诡谲发暗的寒光——匕首淬了毒。虞荣只能眼睁睁地刺客将匕首刺向虞荣的胸膛。然尔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匕首只划开了宴宁的外衫,刃尖触及看似柔软的赭红内衫后就像是碰上了铁网,再也无法前进。而宴宁垂眸看着顶在自己胸前的匕首也愣住了,刺客更是错愕万分,等回过神来后又马上朝宴宁的脖颈挥砍去,可是他已经错过了杀死宴宁的最好时机。于是那匕首的锋刃还未碰上宴宁,刺客便被虞荣一脚踢飞至大堂中央。其余刺客见到伪装成端菜婢女的刺客已然失败,便从窗户和回廊跃进大厅,亮出武器杀向宴宁。八珍楼毕竟不是王府,这里守卫薄弱,王府几个侍卫又寡不敌众负了些伤,纰漏百出,没有完全护住宴宁,以至于宴宁后面又被刺客砍了几刀。虞荣是离宴宁最近的人,他能清楚地看见那些刀剑的确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宴宁身上,力道很大,宴宁也痛呼了几声,他原先穿出来的那件黑色外衫被砍成了褴褛破布,但里面的赭红衣裳确是完好无损,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回忆着那时的情景,虞荣眉头拧着:“等我们将刺客悉数制服后,王爷就去了厢房,不让任何人近身伺候。”宇文猛听完他的话略微一顿,继而问道:“那身红衣,是你们王爷一直穿的衣衫吗?”“那红衣是卞公子留下来的。”虞荣苦笑着说,“王爷和卞公子去安河的前一夜,送了王爷这一身衣衫,而卞公子离开后,王爷每次出门都要穿着这身衣衫,若不是因为要换洗,恐怕公子连晚上睡觉都要抱着那红衣睡。”宇文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等明日宴宁王爷醒后,我再来见他。”说完,宇文猛也抱着漠尘离开了大厅。八珍楼是宴宁出资修建的小楼,整座小楼都只供他一人使用,里面休憩的厢房很多,随便拎出一间就能入住。而宇文猛路过他今日和漠尘欢爱的厢房时脚步微停,但最后还是推门进了隔壁的厢房。进屋后,宇文猛将漠尘放到床榻上,问他:“想洗澡吗?”其实他们完全可以用法诀直接清除身上的污垢,不一定非得通过沐浴才行,但沐浴更像是一种习惯,有空且闲的时候,当然还是沐浴比较好。从离开宅院后便一直沉默的漠尘听了这话也没出声,只是摇了摇头。宇文猛也沉默着,随后转身走向八宝圆桌——他想给自己倒杯茶。宇文猛思考事情的时候,往往会拿着茶杯,一边茗茶,一边想事。不过这会儿宇文猛刚转过身,他身后就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双臂环着他的腰身从背后抱住了他。宇文猛身体微僵,垂在身侧的手指攥成拳。下一刻,他就听到了漠尘带闷闷不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