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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顿饭到底还是不欢而散。程泽和卫黎面面相觑,然后秉持着不浪费的好习惯愣是把四人餐吃了个七七八八才相扶着出了餐厅。今天时间已经不早再加上人心不合,他俩也没什么出去逛的想法,打算绕着山庄的外围散个步。夏季的傍晚五六点是最好的时候,太阳将落未落,带走了大部分热量,只余下一层温热的光辉。这样的季节在内地可能还是有些燥热,但在临湖而建的湖边却是再惬意不过,天然的习习凉风吹在身上远比空调来得舒服。王叔肯定背景不小。卫黎感叹道。程泽闻言望向他,沉静地注视。这地方能建起这样规模的农家乐,单有钱是不够的,小权也够不着卫黎分析了两句见程泽眼神不变,自己忽然笑起来,我跟你说这个干嘛,我们程老师这么不食人间烟火,想必是不懂也不想懂这些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程泽摇摇头:我又不是象牙塔里长大的,怎么会不懂?他笑叹了一口气,不过懂是一回事,在意与否是另一回事。在意的东西越多,能影响你的也就越多。卫黎微怔,过了会儿用格外炽烈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他:程泽,你怎么那么好呢?莫名其妙的程老师:?我跟你说过没卫黎牵住他的手,刻意压低了语气做出一副平静的模样,我就喜欢你这幅样子,心里通透着,却浑不在意。程泽,你迷死我了你知道么?程泽闻言一愣,有些不自在似的悄悄偏了偏头,然后面色镇定地直视对方,冷静道:知道。卫黎:他顿了顿,挑起一边唇角笑得戏谑,什么时候脸皮变这么厚了?程泽一本正经地推了推镜框:近墨者黑。我是朱好么。卫黎挑眉。程泽莞尔,驾轻就熟地笑道:好啊,朱。第八十三章夫夫俩悠悠闲闲地散完步,回去后看到了等在门外的李牧和梁凉。梁凉一扫饭桌上的哀怨,笑容难得甜美:来打牌么?程泽和卫黎心里一凉。卫黎转开视线,征询似的看了李牧一眼,然而对方只回了个耸肩的动作,嘴边的笑容说不是纵容还是无奈。于是一行人进房,开始打牌。斗地主永远是居家旅行必备的牌类游戏首选,但是当他们洗好牌之后发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与集体娱乐绝缘的程老师压根不会打牌。这是个机会啊程泽。梁凉把纸牌洗得哗哗作响,漫不经心地教育他,身为赌王的我以前屈尊降贵陪你抽王八有多憋屈你知道么?说要教你斗地主吧你还非得坚持三个人,我说当时咱哪儿去找第三个活人?现在正好啊,四人斗地主,perfect!卫黎闻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还爱玩抽王八?程泽脸色不变,看了梁凉一眼,然后淡定地托了托眼镜:算吧。这话含义颇丰,惹得卫黎和李牧对梁凉侧目而视。莫名其妙被黑了一把的梁凉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下来,她眯了眯眼看向程泽,冷哼道,不错程老师,腹黑了嘛。卫黎护犊情深,笑眯眯接茬道:我教得好。我没在夸你们!插科打诨之后,三个老赌鬼开始教新人。不过好在斗地主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牌类游戏,况且理科男程老师的逻辑思维一向藐视众人,所以在卫黎耐心细致的解释并试完了一局之后,程泽就沉着稳重地叫了开始。都说赌场上的新手是运气最好的,这句话毫无偏颇地应验在程泽身上。第一局,程泽抽中地主。梁凉一边理牌一边调侃他:地主,卫农民可是我们这帮的。胳膊肘永远向里拐的卫黎犹豫地看了程泽一眼,忍不住开口:要么这局我先当地主吧。有你这么玩的么?没劲了啊。梁凉不屑地睨了他一眼,然后侧过头一本正经地对程泽说,是男人就要敢当地主。程泽对她的威胁视若无睹,淡定地点头微笑:那凉姐今天是没机会了。他说着也不等梁凉反驳,再次一锤定音,来吧。地主程泽手上三十三张牌,一对大小王,一个四张10点炸,一个五张4点炸,还有从5点到9点的顺子,以及三张K和三张Q,再加上一些大小不等的对子,单牌只有三张。程泽想了想,扔了个顺子。下家是梁凉,她笑着甩出牌:正好啊,六七八九十。李牧和卫黎纷纷跳过。梁凉看程泽也摇头,啧了一声道:想清楚啊地主,有炸弹就先炸了吧。不能炸,你得留着。卫黎条件反射地帮腔。梁凉凤眼一瞪,怒道:卫老板!你现在是农民帮!卫黎一晒,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这不是咱得有赌风。是啊,你最好有节cao地直接二对二呗。这主意不错。不错你妹我说。李牧无奈地打断开始互相问候对方家人的梁凉和卫黎,指了指把牌合起来的程泽,程泽刚说了,过。于是混乱中止,牌局再次开始。七带三。梁凉出三张七带两张三。李牧:八带四。卫黎:九带三。程泽:Q带七。梁凉李牧:过。卫黎:A带六。程泽:过。梁凉合上牌,笑得幸灾乐祸:卫黎好样的,压着地主打。李牧沉默,怜悯地看了卫黎一眼,深深地觉得对方今夜是跪遥控器的节奏。卫黎不为所动,微笑地看了程泽一眼,扔出五张牌:J带八。程泽:K带六。梁凉:过!李牧:过卫黎迎着队友们愤怒的目光,十分无辜地摊开手道:我怎么知道他还有?过。于是接下来程泽用三个炸弹铺路,顺顺利利地赢了。第二局开始,梁凉一边抓拍一边碎碎念:不要给我猪队友,不要给我猪队友,不要给我猪队友然后她当了地主。第一回,李牧出了三张牌,梁凉赢了。第二回,李牧出了两张牌,梁凉赢了。第三回,李牧没出牌,梁凉再次赢了。梁凉拿着水笔在他脸上画胡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表达对他的鄙视:李牧你太蠢了,刚刚手上有三个连对你非拆成顺子干嘛?这样散牌更多好不好。她满意地瞧了瞧自己的作品,然后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不要再当出牌最少的人了,你脸上都没地方画了。正在洗牌的卫黎闻言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侃道:脱了衣服画,想画哪儿画哪儿。梁凉顶着脸上自己都没发现的红晕反击道:你们是一面的,他画不够了,你俩让我画。程泽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掠过李牧,冷酷无情道:猪队友不要指望我们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