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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越是在乎他就越是畏手畏脚。正待他后退几步要离开时,却有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头。他即刻回头,见到濯灵挂着一脸笑看着他。“阿姊,你怎么……”“怎么不进去?”濯灵扬手指了指雪光楼的匾额,尾指吊下一截红线,红线透着光影摇摇晃晃。晏适容不说话了,嘴唇抿成一条薄线,垂眸看着地。濯灵脸上笑意更盛,拉着晏适容过街,直奔那雪光楼:“还是去看看吧,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让薛措那般流连忘返?”晏适容怔住,咬住殷红的下唇,没有答话。他想知道,他太想知道了。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濯灵微微一哂,将他带进了楼中,迎面的老鸨有些迟疑:“这还未到时辰呐……”濯灵只顾笑,推着晏适容走了几步道:“他坐不住了。”老鸨便了然,上下端详了晏适容一番,一身水红的衣裳艳冶轻盈,偏偏眉眼矜贵玉质姿容,让人很难移开视线。本以为前几日来的那位玄衣公子已是人间极品,哪知这个更是天人之姿,也无怪乎能被那样珍爱。晏适容并不晓得这老鸨心下的思量,行尸走rou一般任濯灵将他推了上楼,却又在进门时迟疑了。濯灵叹了口气,他们晏家的人个个说一不二,怎的他弟弟是这么个犹豫磨蹭的性子?只见她痛心疾首地将晏适容望着,说道:“你有这张脸还怕什么?进去告诉薛措你很喜欢他,不愿意他逛青楼,和他闹啊!很难吗?我要被你俩急死了都……”晏适容扣门的手微微瑟缩,敛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什么。门内传来轻缓的歌声,晏适容脸色都白了。薛措……居然在听小倌唱歌?!他心里像有一万只手在抓挠,又痒又痛,不愿后退,却也前进不得。濯灵趁机道:“再不进去薛夫人可要换别人当了喔。”晏适容一咬牙,把门给踢开了。不要慌,不要慌,捉|jian这种事,无非也就是个稳准狠。眼睛需得直视前方,不偏不倚,眼神需得狠厉阴沉,不虚不斜。一路走来,扫视屏风,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后脊阴凉,即便是在屋内也仿若严冬亲临。晏适容捏拳,骨节泛白,抬起一脚将屏风给踹倒了,大声喝道:“薛措!”时间仿若静止了。拿出气势来,拿出气势来!晏适容暗暗为自己鼓劲。“薛措!”他大声喝道。是了,就是这样凶。屋内小倌正唱到第一句,冷不防经晏适容这一吓,声音陡然下滑,破出了个可笑的音来。晏适容打量着这小倌,发现他不过也就是中人之姿,五官无甚出彩之处,除却嗓音灵动宛转,却再是无甚可取之处了。薛措居然为这么个小倌……晏适容忍不住凶道:“薛措!你怎么可以来这里!”薛措正挂笑看谱,见晏适容来了,一时还有些意外,眼睛却是亮晶晶的,走去将他拉来:“你怎么过来了?”晏适容被薛措一碰,好容易绷住的冷脸便仿若石投冰湖般裂开了,磕磕巴巴道:“你、你、你……知道错了吗?”声音却越来越小,“你”了几下后,声如蚊蚋。濯灵朝屋内使眼色,小倌便立刻会意,噙笑出来,与她将门给阖上。晏适容避开他的手,皮笑rou不笑:“你真是好雅兴啊。”薛措低头看他一眼,想通这前因后果,不禁笑了。他的小王爷,吃味都这样可爱。晏适容见他发笑,心火更盛,“你怎么可以——”可以什么,晏适容没说。他说不出来,只觉有些委屈,大声控诉道:“薛措,你真是个混蛋。”晏适容其实也不会骂人,甫一骂出,掷地有声,气势不足,还多了几分娇嗔。应当再凶一点,他暗暗提醒自己,试图用凶巴巴的眼神找补,然而眼中氤氲雾气,瞪向薛措之时,汪汪水眼,凶狠不足,反而还脉脉含情。薛措经不得晏适容这样看,心中痒痒的,脸上笑意更深,走去抱他。晏适容见薛措竟还发笑,眼中水汽更盛,一把将他给推开,一副上当受骗的样子,质问道:“你说过你钟情我!”“是。”薛措走来,攥住晏适容的手腕,顶着他极其粗重的推撞,将两人尾指的红线给绑至了一处,打了个死结。晏适容梗着脖子,抬着头,活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兽。薛措喉咙不禁紧了紧,将他揽去了椅子上坐下。晏适容仍然越想越气,“蹭”地一声站起,咬着牙问:“薛措!是你飘了还是我晏适容不好看了!”他只说钟情你,却没说只钟情你。他父皇常对他说,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果然,报应来了。他晏适容仗着这张脸,宫里宫外无往不利,要啥没个不成的,没少恃美行凶。大江大河都滚过,偏偏在阴沟里翻了船,居然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倌给截了胡。薛措伸手温柔给他顺气:“谁说你不好看了?”晏适容心下又急又气,薛措的手一搭上他的背,他便大叫:“你不要碰我!”薛措便将手收了回去。未得薛措安抚,晏适容心中更气,气得连鼻尖都带着红,一张嫣红的小嘴抿成细线,恨不能将他尾指上的红线给拆了。薛措眉眼一敛,眼明手快握住他的手,轻轻唤他:“阿玉,阿玉。”晏适容怔怔地看着他。薛措五指从他指缝中穿进,借机牢牢合握住,声音低沉沙哑:“阿玉,你心里有我。”“没有!!!”晏适容矢口否认。这个时候,谁承认谁便输了。他越想越委屈,推又推不开薛措,只能由薛措将他一点一点收入怀中。薛措的怀抱很宽,却又很紧,两人的心贴得那样近,近得好似能感知到对方有力的跳动一样。晏适容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不论过了多久,都抵抗不了薛措的投怀送抱。对,就是薛措故意投怀送抱,扰他心智。头上是薛措轻轻的一声笑,“阿玉,我心里有你。”晏适容一怔,胸腔那处跳得振聋发聩。他眼睛发热,听薛措道:“上月我上街时听得这雪光楼有人在唱,想到去年你好似也是去菊楼点的这一曲,那儿的人说你喜欢听。”“但我不愿意你听别的小倌唱。”“所以,便来此学了。”“阿玉,你这样吃味,为我红眼,我竟是很欢喜。”晏适容挣扎两下:“谁、谁吃味红眼了?”“是我吃味红眼,”薛措下巴摩挲了下晏适容的头顶,语气莫名发凉,“每次听人说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