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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了啊。”蒋予安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只是问他:“你复习的怎么样了?觉得可以开始高中课程了吗?”冯安想了想,说:“应该可以了。”蒋予安说:“你现在的年纪,真的到学校里去从高一开始读可能不太合适,我觉得可以请老师来家里教,或者上那种特殊的辅导班,你喜欢哪一种?”冯安心想如果请家教的话,那白天一整天家里除了自己就是老师,那种一对一的感觉还是挺有压力的,倒不如去上辅导班,于是说:“还是上辅导班吧。”蒋予安点点头:“那我再联系一下。”有那种专门的教育机构,是给高三考生提供特别培训的,面向的对象都是学校里不好好读书,高一高二两年全部荒废掉的学生。这种学生跟着学校里的进度是补不上的,必须另加小灶开课才行。冯安目前的情况和那些学生差不多,都是零基础,所以适合报这种课。不过在具体选择上,蒋予安考虑的更加慎重,他不想冯安真的和一群不学无术的差生待在一个教室里,怕会受到影响,所以选来选去,一直没有最后敲定。直到一个礼拜之后,时光正式进入到四月,这才有了转机。这天是很普通的一个周一,但是蒋予安不去公司,要参加市里举办的一个商业峰会,所以起的比平常早,吃过早饭以后,花了很多时间在打理形象上。他在卧室里挑选西装领带,冯安就站在书房外的露台上背单词。蒋予安的卧室里有一面飘窗,和书房露台在同一面,可以听见冯安背单词的声音。他对着穿衣镜打领带,就听冯安背着背着,声音忽然停了,随即又是一声底底的惊呼,手里动作就停了一下。深市四月份的气温已经有些高了,中午的时候穿短袖还会流汗。冯安买来的这几盆龙沙宝石前阵子就结出了花苞,但一直没有打开。冯安有点担心,上网查了资料,后来才知道是温度不够。刚才他看书的时候没有注意,背诵间隙里偶尔一瞥眼,这才发现其中一枝花苞竟然已经悄悄绽开了!冯安以前没有养过花,这是他第一次养花,第一只养开的花苞,那种成就感就好像孕育了一个新生命。他又惊又喜,抓着露台栏杆探身朝卧室唤道:“蒋先生!”卧室飘窗打开了,蒋予安探出头来:“怎么了?”冯安沐浴在清凉的晨光之下,脸颊因为激动微微泛粉,瞳孔中有光华流转:“花开了!”蒋予安迎着朝阳的光辉,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随即收回了脑袋。不一会儿冯安便听外间传来脚步声,是蒋予安走进书房:“开了?”冯安点头,蹲下来将那只花苞指给他看:“这一朵。”蒋予安俯身近看,就见那只花苞只是初绽而已,然而已经粉红粉白,娇嫩可爱,于是忍不住也笑了一下:“很漂亮。”冯安看看花,又看看他,忽然说:“蒋先生,你去把西装穿起来。”蒋予安衣服换到一半就过来了,现在身上还只穿了马甲。闻言直起腰来,他好笑道:“你不会想要给我拍照吧?站在花旁边拍照,我妈都不这么构图了,我才不要。”冯安推他一下:“你去呀!”蒋予安嘴上说不要,不过还是回去把衣服全套穿好了。等他回到露台的时候,冯安手里已经拿了一把剪刀,正在对着那只绽开的花苞比比划划。蒋予安有些惊讶,问:“你要剪下来?”冯安嗯了一声,上前一步,靠近了看他领子上的花眼,又把手伸到背面去摸了摸。蒋予安预感到他要干什么,情绪有些复杂:“你要剪下来给我?”冯安已经比量好了尺寸,这时便毫不犹豫的弯腰下去剪花:“嗯,第一支花,要送给蒋先生。”他把剪下来的花茎用剪刀修理光滑,然后认真仔细的插到蒋予安领子上,花茎长短刚好,正好可以把花苞卡住,又不会露出底下的茎条。蒋予安鼻梁高挺,额头饱满,在柔嫩花朵的衬托下,愈发显得线条刚毅俊朗,宛如一尊精雕细琢的希腊雕像。冯安收回手后退一步,又宏观的上下审视了他,末了心满意足道:“好了,很好看呢,你要不要去照一下镜子?”蒋予安轻轻碰了一下花瓣,能够嗅到淡淡的花香,心跳好像忽然缓了一拍,随即又重重的加速跳动起来。暗暗呼出一口长气,他压抑住在这一瞬间产生的异样情绪,语气平静的问冯安:“第一支花,就这么剪给我了,不心疼吗?”冯安摇摇头:“这些花本来就是养给蒋先生看的,你喜欢就好了。”坐到车上,蒋予安左边胸口还残留着刚才那种悸动的感觉。隔着驳领的布料,他小心翼翼的按住了花茎,忽然有些犹豫,不知道错过了冯安,将来还有没有机会遇到第二个能够让他这样心动的人。也许可以试一试,把烟酒都戒掉,说不定将来能够活的更久一点——不过人生无常,能够活到到多大寿数,谁又能说得准呢?蒋予安放下手,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想法实在太过滑稽。峰会在一家高级酒店举办,参会人员都是省内有名的大企业家。蒋予安遇到了当年大他几届的学长,张显扬。当年读研究生的时候,他和张显扬有机会在一个项目上合作过。后来各自毕业,也依旧保持者良好的关系,时不时会联络叙旧。张显扬如今是隆裕集团的董事长,主做保健品和饮食,近几年也发展的顺风顺水。两人相遇,张显扬开怀笑道:“小蒋,你今天打扮的很浪漫嘛!”蒋予安持杯微笑:“我听说一会儿有隆裕的演讲?师兄今天要大出风头了。”张显扬摆手道:“哪里哪里,我可不出那个风头,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他拍拍鼓起的肚腹,又摸了一把头发:“不中看咯。让喻理代我上去。”蒋予安点了点头,问道:“今天喻明没来吗?。”张显扬皱眉一晃脑袋:“那个混账小子,不给我闯祸就不错了,我还指望他给我帮忙?倒是你弟弟快毕业了吧?以后是不是也要回宏泰?”蒋予安说:“应该不会,他不喜欢这些。”张显扬笑了下:“那倒也好,省的将来麻烦。”蒋予安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麻烦,无非是担心蒋为宁进了宏泰,将来会在股份和权利上和自己起争斗。不过自己家的私事,他并不打算和外人透露太多,这时也就笑笑含糊了过去,另起话题问道:“师兄,我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什么事?”“我记得当年喻明高三的时候,好像不是在学校里念的?”张显扬愣了一下,显然是不知道蒋予安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是没在学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