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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槍。”两个人躺在病床上,肩膀蹭着肩膀,脚碰着脚,是十分亲昵的距离,凌辰还能闻到叶宵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像是葡萄柑橘之类的,酸酸甜甜,很好闻。“用的是什么香皂?这么香。”“是沐浴露,阿姨拿过来给我的。”叶宵弯着眼睛笑,举着手比划,“阿姨还做培根炒饭给我吃,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炒饭,有这么大一盘!”凌辰看着他笑着的满足模样,心想,你这是要心疼死我。等下午,叶宵被江灿灿和减兰拖着去餐室吃晚饭,凌辰靠在枕头上,和白横云聊天。“谢谢妈。”白横云意外,“谢我什么?你受伤躺床上这么久,我都没时间照顾你。”凌辰说得认真,“谢谢妈对叶宵这么好。”他知道白横云就是个科学狂人,一沉浸在研究里,就没日没夜的,忘记吃饭都是常有的事。有一次还连熬两天两夜,只喝了七八杯咖啡,最后晕倒在实验室里,胃出血,在医院躺了好几天。现在却愿意抽出时间,给叶宵做培根炒饭,cao心他用什么沐浴露这样的小事。白横云靠墙壁站着,双手插在长款白色实验服的口袋里,笑容明亮又温柔,“叶宵很让人心疼。”她声音轻了些,“你重伤被送回来那天晚上,车停在基地门口,医疗兵拿担架把你抬下来。叶宵这孩子,跳下车的时候满身都是你的血,红着眼眶走过来跟我说对不起。”“后来,你进了抢救室,他想去门口守着,被我强行推进了浴室。隔了一会儿,他打开水龙头,用水声遮掩,在浴室里悄悄地小声哭。”她轻叹,“那孩子一看就吃过很多苦,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我看着都觉得难过。对什么都惯于忍耐掩藏,不争不抢,不贪心,会把旁人给他的一丁点善意都记在心上。但面对你时又不一样,那种像放了星星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凌辰没说话。白横云看着他,“说来,当初你是因为我和老凌的缘故,才进了二部。后来你当上二部指挥,有了可以交付后背的好兄弟,次次出生入死,惊险万分,我和老凌都完全尊重你的选择。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活法。但凌辰,就像你教叶宵要惜命一样,我希望你自己也要学会惜命。不为其它,你就想想,要是你死了,叶宵怎么办?”白横云走后没多久,叶宵就回来了,手上提着打包的吃的。“队长,今天餐室的厨师熬了汤,喝了伤口会愈合地很快。”凌辰问,“怎么会突然熬汤?”以前会熬汤,但自从餐室的厨师发现,这群当兵的都十分没品,喝熬了五个小时的汤和自来水都喝不出任何差别时,他就懒得花费精力了。“我昨天拜托厨师大叔熬的,”叶宵打开盒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作为交换,我帮他提了十袋面粉到厨房。”凌辰心里涌上来的是什么情绪,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累吗?”“不累,我力气大。”把汤一滴不剩地喝完,凌辰忽然在想,叶宵总是悄悄地为他做了很多事,但他从来不说。如果自己不问,就根本不会知道,叶宵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底付出了多少。想起之前在试验场,心里升起的关于到底是谁在向叶宵发布任务的疑问,凌辰再次压回了心里。如果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他就不问。接下来好几天,凌辰顿顿都有汤喝,排骨汤鱼汤鸡汤轮番换着来,让他不得不担忧这样下去,他的八块腹肌会不会变成小肚腩。可能这么多汤确实有效果,凌辰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后,终于获准下床活动。江灿灿和减兰跑到厨房要了一个盆,往里面扔了一把枯枝树叶,点了火。“辰哥快来跨火盆!驱驱邪!”凌辰笑骂,“你们两个的脑子是被迷信思想腐蚀了?”说是这么说,他还是迈开长腿,从火盆上方跨了过去。江灿灿和减兰欢呼,又把火盆从房间端了出去。两个聒噪精一走,房间里立刻就安静下来,凌辰问江木,“这两个星期怎么样?”江木:“预备队的训练已经上了正轨,我让减兰和灿灿去当教官,效果很好。预备队三组只剩了包子和小树两个人,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思,并入了二组。不过三组虽然空了,但编制还在。”凌辰点头,“圣裁和指挥中心有没有什么消息?”“有。减将军他们在指挥中心插了人,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又有两个研究所相继失控,里面的实验品在杀死所有研究员后,还从研究所跑了出来。他们没有人类的理智,只存在兽类杀戮的本能,后来是出动了近百个人,才把事态压下去。但因为这件事,高层在盗取圣裁的基因融合技术的事,也被拉在了明面上。”凌辰沉吟,“他们不会撕破脸。圣裁说起来,只是一个规模较大的雇佣兵组织,后来依靠基因融合技术逐渐吞并壮大,才开始进行内部调整改制。他们现在还不敢和高层决裂。这两方,就像血吸虫,相互吸着对方的血,就看谁先把谁搞死。”他又问江木,“猎豹呢?回来了吗?”江木摇头,“没有。他们九号出发去一区接工程院的科学家,现在十八号,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凌辰心里总有点不踏实,但他没说什么,换了个话题。晚上,凌辰实在不想像个废人一样躺在病床上,拉着叶宵到外面散步。临时基地里面树多,不知道是什么花开了,夜风里都缠着一股香气。他们散步的地方偏僻,没有路灯,前后也没有人影。凌辰走了一段,视线定在一棵树干粗壮的大树上,脚下就跟着改了方向。叶宵没有发觉,跟着转了方向。大树枝叶茂盛,树冠很大,连头顶的月光都照不下来。叶宵夜视能力很好,一步一步都走得很稳。忽然,凌辰停下,伸手抱了叶宵的腰,一下就把人抵到了树干上。怕树干粗糙磨得不舒服,他还用手垫在了叶宵背上。叶宵莫名地口干舌燥,在黑暗中盯着凌辰不甚清晰的轮廓,“……你是要亲我吗?”凌辰轻笑的声音在只有风声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