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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好奇,或者单纯是闲的。叶宵抓着刀鞘,一本正经,“斩水不喜欢别人摸它。”凌辰懂,有些人对自己的专用武器是有洁癖的,比如,他以前有把,也是别人碰都碰不得。但看见叶宵绷着小脸的认真模样,凌辰又想逗他了,于是屈起长腿,抬眼看着坐在旁边的叶宵,低了声调,“那如果是我想摸呢?”凌辰没想到的是,下一秒,漆黑的长刀就被叶宵递到了自己面前,半点犹豫都没有,让他眼里都浮起了几分愕然。叶宵又把刀往凌辰那里递了递,“给你。”眼里是纯然的信任。凌辰坐起来,把刀接到手里,心思有些复杂。这两三天下来,他不可能没有发现,叶宵对他的态度很不一样——只吃他递过去的食物,一门心思保护他,刀也只给他摸。让他甚至有种感觉,叶宵对他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一边想着,凌辰低头看着手里抓着的刀,刀鞘和刀柄都是纯黑色,全长目测九十厘米上下,刀身平直,刀尖略向上翘,双侧开刃,刀刃宽约五厘米,血槽两面共四条。开鞘后,银白色的刀刃泛着的冷意,让凌辰想起之前被骷髅狼围攻时,从天而降的这一抹刀光。他想问,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但直到把刀还回去也没问出来。凌辰:“是把好刀。”叶宵也开心地点头,“嗯,斩水很好!”凌辰的眼神柔和下来,他问叶宵,“甜牛奶没了,但你今天从车厢里蹦出来,弄死了一只巨蜥,重点是自己也没受伤,很乖,要不要其它奖励?”叶宵没想到还会有奖励,身体不自觉地往凌辰的位置靠了靠,眉梢明晃晃的全是笑,他按捺着激动,语气雀跃,“要!要奖励!”“嗯。”凌辰就地取材,在地上翻找了一会儿,选出十几根柔韧细长的草茎,去掉叶子捋直,之后掐头掐尾。他闲闲散散地坐着,手指极为灵活地翻来翻去。随着手里的东西逐渐成型,叶宵的眼睛也越睁越大,到凌辰将做好的草编小笼子递到叶宵手里时,叶宵眼里的笑和春水一样,关都关不住。“你怎么什么都会?”叶宵捧着还没巴掌大的草编小笼子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凌辰见他喜欢,又找了几根草茎,没一会儿,一根细草绳又出现在向来只会握军刀甩重狙的手里。最后,凌辰折了根硬度适中的茎秆,将细草绳的一头绑在茎秆上,一头系着草编小笼子,做成手提小灯笼的模样给叶宵拿着,还很有情趣地别了一朵指甲盖大的淡蓝色野花在小笼子上。做完之后,他又重新躺回草地上,问叶宵,“喜不喜欢?”叶宵连连点头:“喜欢!”凌辰:“我厉不厉害?”叶宵再次连着点头:“厉害!”凌辰满意了。叶宵有多喜欢这个草编小灯笼呢?反正江灿灿追着他一定要看看开眼界,追了足有半个小时,叶宵愣是没答应,一眼都不给看。做事提着,吃饭提着,走哪儿干什么都提着。江灿灿极为不忿,“我们队伍的道德底线都被辰哥拉低了!这种哄小姑娘的低级手段,辰哥竟然也好意思拿来用!”凌辰闻言,偏头看他,语气平淡,但内容极为嚣张,“我会编小笼子,要是有萤火虫,我还能抓一只给他放里面,你会?”江灿灿表示:确实不会——气死灿爷了!在旁边小心把玩儿草编小笼子的叶宵蹭过来,轻轻扯了一下凌辰外套的衣角,等人垂眸看向他,他才问,“真的可以把萤火虫放进去吗?”凌辰“嗯”了一声,“可以。不过这里没有萤火虫,以后有了,我给你捉几只放进去,就真的是小灯笼了。”叶宵弯着眼期待地点头,又自己先回了车厢,不打扰凌辰他们谈事情。晚上,几个人懒得搭帐篷,将将就就地挤在车厢里睡。凌辰手搭在叶宵肩上,把人带到车厢最里面,指了指,“你睡这里。”叶宵一手提长刀,一手提小灯笼,仰头问凌辰,“那你呢?”“我睡你旁边。”叶宵耳朵又红了。凌辰笑他,“怎么又害臊了?”“没……没有。”“行,你说没有就没有。”后半夜,凌辰是被江灿灿推醒的。他睁开眼,神色间没有半点睡意,低声问,“出了什么事?”凌辰醒了,旁边的叶宵也警觉地跟着醒了,就是表情还有些迷糊。凌辰手伸过去捂着他的双眼,不让眼睛被光线刺激到,低声安抚,“你再睡会儿。”叶宵点点头,抱着草编小灯笼又睡了过去。凌辰朝江木比了个手势,让他守在车厢里,自己和江灿灿跳下了车。走出十几步远,凌辰问江灿灿,“什么事这么慌?”江灿灿肌rou绷得死紧,把手里抓着的三个金属牌子给凌辰看,喉咙干涩,“我出来上厕所,站着正准备嘘嘘,发现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反光,捡起来一看,是铭牌。”凌辰看着金属牌子上刻着的龙形,声音也沉了下去,“游龙的牌子。”身份铭牌,游龙特种作战队和猎豹特种作战队里每个人都有一块,因为顶着这个队名,他们出的每一次任务都代表着危险。每一次活着完成任务,都是死里逃生。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辨认不出死者,只要出任务,就要求铭牌必须随身携带。现在,铭牌被江灿灿捡到了。江灿灿哑声道,“天太黑,看不出来有没有打斗的痕迹。但只剩铭牌落在这里,人肯定是已经……没了。”在诺亚系统世界里,所有的东西,包括每个人,都是由数据构成。就算百分百复制现实世界,让生活在诺亚世界里的人,也会因为淋雨而感冒,因为受伤而流血,因为药物而病愈,但唯有一点是不一样的。在诺亚世界里,人死了,就会马上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对应到现实世界的某一个维生舱,会执行“死者清理”程序,将舱内已经脑死亡的人移送到指定地点处理。死亡,便是真正的死亡。江灿灿眼睛有点红,“草他妈!不是说游龙的人